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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上,道:“诸位没吃好饭的,回头我一定补偿,如果以乱裹乱,往里头挤,我可到官面儿上报抢案!”
大家伙一听,也就不敢往里挤了。隔壁的两位街坊喊道:“尤东家的您放心吧,我们给您把着门。”尤俊达道:“好,二位多费心吧!”他转身往里走,来到了腰拴儿。
伙计们一看见尤俊达来了,于是就对他道:“得了,我们东家您可来了!掌柜的让人给举起来啦!”尤俊达道:“待我瞧瞧去!”大伙一阵嚷道:“瞧呀!东家来啦!”
这时,程咬金正举着掌柜的在嚷道:“你们谁过来?谁过来我把谁脑袋掰下来呀?”伙计冲尤俊达道:“东家的,您瞧!”
尤俊达一看,嗬,这个大个子,朱眉靛脸,大锛儿头,大嘴岔,大颧骨,头如麦斗他心里想道:我要有这么个脑袋多好!那边程咬金听说是东家来了,他瞧这东家:身高八尺,细腰虎背,头戴软扎巾,紫色缎勒着二龙斗宝,双绒球突突乱颤,身穿箭袖,十字袢,丝鸾带,双搭蝴蝶扣,灯笼穗。下面是大红中衣,青缎子白底兜跟窄鬚快靴。
那一张黑紫脸,紫中透亮,颏下微须,正在少壮。就见他怒容变了笑容,哈哈大笑道:“这位好汉,您先把我们掌柜的放下。家有万贯,还有一时不便,千不是万不是,都是我们掌柜的不会说话,您先把他放下。咱们是不打不成相识,打今儿起咱们还得交交呢。”
程咬金心里又一想呀:给他放在哪儿呢?他飘脸一瞧,接手桌旁边有一个泔水桶,其中什么油汤子啊,涮茶壶的水啊,菜底,都往里倒。
程咬金把掌柜的头朝下往泔水桶里一放,大伙赶快往出拉,掌柜的“噗哧、噗哧”直往外吐,漱了好几回口,嗓子上老挂着油腥腥的味儿。尤俊达跟程咬金道:“我说这位卖柴耙大哥,咱们不打不交,不打不成相识。您先请三号雅座去坐坐,我到前边安置安置,回头咱们哥俩谈谈!伙计们,你们归置归置后面的家伙!”
程咬金道:“好,我等着你!你叫官人去,我也不怕!”他进了三号雅座。
掌柜的一看道:“大家伙看了又看,咱们东家平常日子说的挺横,今天碰见个卖柴耙的,人也叫人家打了,这家伙也叫人家摔了,他倒跟人家递和气,我是愣给好汉子牵马坠镫,也不给赖汉子当祖宗!我不干了!”
尤俊达一听,道:“你不是不干了吗?跟我到柜房。”他到了柜房,一抓帘子从阁子里拿出薪金账来,翻开账簿:“掌柜的,去年你老娘死了,你借了二百两银子了的棺材装里账,对不对?”掌柜的道:“对。”阁子道:“你一年挣多少钱?”掌柜的道:“六十两。”阁子道:“连送钱?”掌柜的道:“不足八十两。”阁子道:“好。还账,‘伙辞东一笔清,东辞伙一笔抹’,这是老规矩,没什么说的吧!”掌柜的道:“没钱。”阁子道:“没钱?帮到年底,勾账!”掌柜的道:“好,勾账吧!”
尤俊达拿起笔来,给账勾了。回头来,尤俊达叫大伙收拾了里边,把大氅拿起来穿上,挪开了板凳,开了门,下了板,对门口的大伙道:“诸位,往里走是赏我脸,刚才打架各位差一点儿没受了误伤。咱们是每位俩炒菜、一壶洒,饼、面随便要,我请客。诸位赏脸,往里走!请”
大伙道:“尤东家是外场人!咱们走啊!”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楼上、楼下、前堂、腰拴儿、后堂全都坐满了人,还有七、八十个人等着。
这时,三号雅座儿的程咬金早嚷上了,遂道:“怎么着?把我稳住找官差去了?你打听打听我是干什么的!俺老程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啊!”正嚷着,一掀帘子,尤俊达进来了。
程咬金一看人家乐嘻嘻地冲他抱拳道,:“尊兄请了!”程咬金没念过书,不懂得什么叫“尊兄”,以为人家说他刚才“动凶”,道:“动凶请了!”尤俊达道:“唉,我说尊兄,是尊称您是我的哥哥。”程咬金道:“咳,你别转文哪!我没念过书,大写一字念扁担,哪知道尊兄是哥哥呀!”尤俊达道:“尊兄就是称呼您是哥哥。”程咬金道:“我是哥哥。我先跟你打听,你是把我稳住了叫官差去了是不是?”尤俊达道:“不对。咱们不是不打不成交吗?咱们哥儿俩得交一交!您打听打听,我们尤家楼是为赚钱的不是!咱们是朋友把儿的人,尤俊达这句话还是掏心的话。
原来,尤俊达家住在东阿县武南庄,在绿林中做了多年的响马,这尤家楼就是用劫来的银子开的,为的是结交过往的英雄好汉。尤俊达这么说话,他是真想跟程咬金交个朋友。
程咬金道:“咱们交交朋友?”尤俊达道:“对了,要交交朋友!”程咬金道:“好,咱们就交交朋友!”尤俊达道:“咱们先喝点儿茶?”程咬金道:“好!”尤俊达吩咐道:“来人,沏一壶香片,一壶龙井!”
伙计给要下去了:“香片一壶!龙井一壶!”茶来了。尤俊达道:“哥哥,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