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薛涛:和元稹的刻骨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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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漫开正月”。
    把和元稹的相遇,比作寒冬里开的烂漫花朵。元稹也把薛涛当成了知己,连处理公务时遇到的烦心事,都会跟她念叨——他说官场里的尔虞我诈,说自己想改革却处处受阻,薛涛从不打断,安静听着,偶尔递杯茶,说句“慢慢来,总会好的”。
    快乐的日子,总像锦江里的流水,跑得飞快。没过多久,元稹就收到了朝廷的调令——要他回长安任职。
    接到调令那天,两人坐在薛涛的小院里,枇杷树的叶子落了一地,气氛静得能听见风吹叶子的声音。元稹拉着薛涛的手,声音嘶哑:“阿涛,我……我得走了。”
    薛涛没哭,低着头,轻轻抚摸着他手背上的纹路,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你的抱负在长安,不能总困在蜀中。”她起身走进屋,拿出一张染的红色笺纸,提笔写了首《送友人》:
    “水国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苍苍。
    谁言千里自今夕,离梦杳如关塞长。”
    写完递给元稹,她轻声解释:“晚上的锦江有霜,月色和山色都是灰蒙蒙的,就像我现在的心情。别人说千里之别从今晚开始,可我觉得,连我的梦,都会像边关一样漫长,见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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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稹接过笺纸,眼眶瞬间红了。他把薛涛搂进怀里,说:“阿涛,你等我,我回长安站稳脚跟,就来接你,咱们再也不分开。”
    薛涛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没说话——她心里其实有点慌,她见过太多男人的承诺,真正能兑现的,没几个。可她还是愿意信他,愿意等他。
    送元稹去码头那天,下了点小雨。薛涛站在岸边,看着元稹乘坐的船慢慢驶远,直到变成江面上的一个小黑点,才转身离开。她没哭,只是把手里的油纸伞握得紧紧的,伞柄都被她攥出了印子。
    回到小院,她把元稹送她的诗集放在桌上,每天都拿出来翻一翻,盼着长安来的信。一开始,元稹还会寄信来,说他在长安的情况,说他还记得她的承诺;可过了半年,信就越来越少了,最后干脆没了音讯。
    后来,薛涛从一个路过成都的长安商人嘴里听说,元稹回长安后,很快就娶了太子少保韦夏卿的女儿韦丛——韦家是名门望族,能帮他在官场上走得更远。
    那天晚上,薛涛坐在灯下,把元稹写的诗和寄来的信,一张张摊在桌上。她没哭,拿起笔,在一张白色笺纸上写了句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
    写完又揉了揉,扔进了纸篓。她不是怪元稹,她懂,在那个年代,男人的仕途比什么都重要,她一个乐籍女子,终究是他人生里的“过客”。
    可这段感情,也没白过。至少她曾拥有过那样热烈的爱恋,曾被人当成知己一样珍惜,这就够了。
    除了让她动心的元稹,薛涛在诗坛的朋友,可不止这一个。远在长安的白居易,跟她隔空“聊”得火热了。
    白居易比薛涛小六岁,两人从没见过面,却靠着诗句成了“神交”。白居易早就听说了薛涛的才华,特意写了首诗寄给她:
    “若似剡中容易到,春风犹隔武陵溪。”
    意思是“要是去蜀中的路像去剡中那么容易,我早就去见你了,可惜咱们之间,就像隔着武陵溪一样远”。
    薛涛收到诗,赶紧回了首《寄白二十二舍人》:
    “已报微官供夙愿,免教辛苦下龙门。”
    她知道白居易当年考进士有多难,特意恭喜他得偿所愿,不用再辛苦“闯龙门”了。
    后来白居易又给她写诗,夸她“蜀女多才俊,薛涛尤绝伦”——说蜀中女子里有才的多,薛涛是最拔尖的那个。薛涛看了,心里暖暖的,又回了首诗,说“不谓残生能至此,始知林下有闲人”,跟白居易调侃现在的日子,倒也清闲自在。
    两人就这么靠着书信唱和,虽然没见过面,却成了彼此最懂诗的朋友。白居易后来被贬江州,还写信跟薛涛吐槽: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薛涛看了,赶紧回诗安慰他:
    “莫言炙手手可热,须臾火尽灰亦灭”,劝他看开点,官场的繁华都是暂时的,不如多写点好诗。
    除了白居易,薛涛跟张籍、王建这些诗人,也处得像朋友一样。
    张籍是个出了名的“诗痴”,为了读好诗,能把别人的诗烧了拌着蜂蜜吃(传说“张籍焚诗”)。他路过成都时,特意去见薛涛,两人在锦江边上的酒肆里,聊了一下午诗。张籍被薛涛的才华折服,回去后写了首《寄蜀客》:
    “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
    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
    这首诗一传开,“女校书”这个称呼就钉在了薛涛身上。本来“校书郎”是朝廷里负责校对典籍的九品官,从来没给女子当过,可因为薛涛,大家觉得“校书”这两个字,配她正好;后来甚至连其他乐籍女子,都被人客气地叫做“校书”——这都是薛涛用才华挣来的尊重。
    王建跟薛涛也很熟,他写过首《寄蜀中薛涛校书》,把薛涛的日常写得活灵活现:
    “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
    浣花溪里花多处,为忆先生在蜀都。”
    诗里的“先生”,指的就是薛涛——在那个年代,能被人称为“先生”的女子,可没几个。
    薛涛跟这些诗人交往,从来不是靠奉承讨好,而是靠实打实的才华。他们聊诗时,她敢指出对方诗句里的不足;对方夸她时,她也不谦虚,会笑着说“这句我确实写得好”。她从不因为是乐籍女子就自卑,也不因为对方是大诗人就恭维——这种平等又真诚的相处方式,让她在诗坛里收获了一堆真心朋友。
    那段日子,薛涛的小院总是很热闹。有时候是张籍路过,来喝杯茶聊诗;有时候是王建寄信来,跟她讨教诗句;有时候是白居易托人带礼物,送她长安的新茶。虽然元稹的离开让她心里有点空,但这些朋友的陪伴,让她的日子依旧过得有滋有味。
    她还是会每天写诗,用自己染的彩笺,写蜀中的山水,写身边的趣事,写心里的感触。她的诗里,没有了年轻时的青涩,也没有了失恋后的伤感,多了几分通透和从容。就像她写的“老去不知花有态,乱来唯觉酒多情”,虽然经历了那么多,可她依然爱着诗,爱着生活。
    后来有人问薛涛:“你跟这么多大诗人交朋友,最难忘的是谁?”
    薛涛笑着说:“每个朋友都难忘。元稹让我懂了什么是爱恋,白居易让我懂了什么是知己,张籍、王建让我懂了什么是真诚。他们都是我人生里的光,照亮过我走过的路。”
    薛涛这一辈子,虽然命运坎坷,从长安神童落到乐籍,她凭着自己的才华,在诗坛里闯出了一片天。她不是依附男诗人的“红颜祸水”,也不是故作清高的“世外高人”——她就是薛涛,一个敢爱敢恨、能写能聊的蜀中才女,一个在诗酒风流的唐朝里,靠着自己活成“顶流”的独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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