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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耐旱又好看,暗指湘灵在苦日子里也活得鲜活);她没事的时候,会在纱窗下教鹦鹉说话,还会坐在绣床前做针线活。
写完诗的那天晚上,白居易揣着诗稿,偷偷溜到湘灵家院外。湘灵正好在院子里喂鸡,他鼓起勇气喊了声“湘灵”,把诗稿递过去,脸涨得通红:“这是我写的诗,给你的。”
湘灵接过诗稿,虽然认不全上面的字,却能感受到白居易的心意。她把诗稿小心地折好,放进贴身的荷包里,小声说:“我会让我爹教我认的,谢谢你,白居易。”
那天晚上,湘灵躺在床上,摸着荷包里的诗稿,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知道白居易喜欢自己,其实她也喜欢他——喜欢他读书时认真的样子,喜欢他帮自己家挑水的样子,喜欢他把好吃的留给自己的样子。
从那以后,他俩的相处多了些不一样的味道。一起去田埂上走的时候,白居易会偷偷牵湘灵的手,湘灵的手暖暖的,攥得紧紧的;一起看夕阳的时候,湘灵会靠在白居易的肩膀上,听他说诗里的故事,风一吹,头发蹭到他的脸,痒痒的。
白居易心里偷偷盘算:等再读几年书,考上功名,就回来娶湘灵。他要给她盖间不漏雨的房子,让她不用再干重活,每天能安安静静地听他读诗。那时候的他,以为只要有喜欢,就能对抗所有困难,却忘了,现实里还有一道跨不过去的坎——门第。
母亲的反对:“官宦世家”和“平民女”,怎么能在一起?
白居易的母亲陈氏,是个读过书的大家闺秀,一直以“官宦世家”自居(白居易的祖父、父亲都当过官)。在她眼里,儿子将来是要考功名、当大官的,娶的媳妇必须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湘灵一个农民的女儿,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其实早在白居易和湘灵走得近的时候,陈母就不乐意了。她不止一次跟白居易说:“你是白家的孩子,将来要干大事的,别总跟乡下姑娘混在一起,没出息。”白居易每次都左耳进右耳出,还是天天跟湘灵待在一起。
等看到《邻女》诗,陈母彻底坐不住了。她把白居易叫到跟前,把诗稿扔在他面前,气得手都在抖:“你居然为了一个乡下姑娘写诗?我跟你说,你要是敢跟她来往,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白居易急了,辩解道:“娘,湘灵人好,又勤快,她跟我一起长大,我喜欢她!”
“喜欢有什么用?”陈母打断他,“咱们是官宦世家,她是平民百姓,你们俩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娶了她,将来同僚会怎么看你?官场会怎么容你?你忘了你爹的期望了吗?”
那时候的唐朝,门第观念重得很,官员娶平民女子,会被人笑话“没眼光”,甚至影响仕途。陈母的反对,不是故意刁难,是她觉得“为了儿子好”,可这份“好”,却成了白居易和湘灵的催命符。
陈母开始处处阻拦:湘灵来送菜,她故意说“家里有,不用你费心”,把人挡在门外;白居易想去找湘灵,她就说“你该读书了”,把他锁在屋里;甚至偷偷把湘灵送给白居易的布鞋、绣帕,全扔到了河里。
白居易知道后,跟母亲大吵了一架,第一次顶撞她:“娘,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那些都是湘灵的心意啊!”
陈母却哭了:“我这是为了你好!你现在怪我,将来会谢谢我的!”
湘灵也察觉到了陈母的态度,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天天去找白居易,偶尔在田埂上遇见,远远地跟他打个招呼,眼神里满是委屈。有次白居易在河边找到她,她蹲在地上哭,手里攥着被陈母扔了又捡回来的绣帕(绣帕上绣着并蒂莲,是湘灵偷偷绣的)。
“白居易,”湘灵抹着眼泪说,“你娘是不是不喜欢我?我们是不是不能在一起了?”
白居易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说:“别担心,有我呢,我会跟娘好好说,她会同意的。”
他心里知道,母亲的态度有多坚决,这份“好好说”,不过是安慰湘灵的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七十三章白居易的白月光:等一辈子的湘灵(第2/2页)
被迫离别:木匣里的绣品,那句“我还在等你”
公元799年,白居易二十三岁。陈母为了彻底断绝他和湘灵的念想,做主给他找了个去江南游学的机会,逼着他离开符离。
“你必须走,”陈母把行李放在他面前,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去江南见见世面,跟那些文人雅士多交流,别总盯着家里的这点事。等你回来,我给你找个好媳妇。”
白居易知道,母亲这是要把他和湘灵分开。他跪在母亲面前,恳求道:“娘,我不去江南,我想留在符离,我想跟湘灵在一起。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考功名了!”
“你敢!”陈母气得拿起拐杖,就要打他,“你要是不考功名,就对不起你爹,对不起白家的列祖列宗!你今天要是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