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桃匆匆往外走。
“去哪呢?”
谢崚喊住她。
杏桃微笑转身,“方才陛下派人来传话,他帐里烤好了一只羊,让奴婢去他帐中拿些过来给殿下尝尝鲜。”
“他直接派人送来就好了,为何特地还要让你去一趟,”谢崚摊开手,“有什么好遮掩的,传话就是传话,我又不会责怪你。”
她早就知道杏桃是慕容徽的眼线,这会儿肯定是想要向慕容徽传话。
杏桃笑笑,“奴婢待会再去让厨娘给殿下烤一只羊腿。”
话罢,杏桃就走了,谢崚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杏桃现在去找慕容徽,肯定是有情况,想到这里,她加快了脚步,果然,在靠近营帐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高大的侍卫。
看见谢崚时,他的眼神顿了片刻,行礼后快步离开。
谢崚盯着他的背影思索片刻,忽然喊道:“王将军!”
那人背影一顿,转过身来,正想要说些什么,谢崚却道:“不好意思,认错人了,还以为你是王将军呢。”
王伦叹了口气,心想小姑娘还真是爱开玩笑。
……
谢崚掀起帐子中,看见谢鸢只身坐在榻上。
她鬓边的石榴花已经取了下来,插在花瓶上,这样子可以养得久一些。
“回来了?”见了她,谢鸢勾唇笑笑。
谢崚一声不吭地靠近谢鸢,谢鸢意识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笑容渐渐收起,“怎么了?”
谢崚靠在她的身边,“让我再抱抱你,好不好?”
她这些天急于计划将谢鸢送走,可真的当这天到来前,她却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件事。
这段时间,是她自从八岁离开建康城以来,唯一一段和谢鸢接触的时光。
她搂住谢鸢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膝弯,这次分别,他们今后可能又是几年难得相见。
一年复一年,人生又能有几个几年?
谢鸢感受到她低落的情绪,轻轻抚摸她的脑袋,“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阿崚不要害怕,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就在这时候,帘帐被霍然掀开,谢崚搂抱谢鸢的手立刻缩了回来,不可思议地盯着慕容徽。
慕容徽的目光移到了谢鸢身上,方才他都听杏桃说了,谢鸢在谢崚的帐内和一个禁军卿卿我我。
他忽而感到愤怒,谢鸢居然辜负了谢崚的信任,居然在谢崚的地盘和别的男人勾搭不清。
他跑过来,就是想要找她要个说法,可是却看见和她抱在一起的居然是谢崚,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抓的是谁的奸,哑口无言。
谢崚连忙站起身,“父皇,你干什么突然闯进来呀!”
慕容徽道:“阿崚,父皇有话要对留芳说。”
谢崚拦在留芳面前,“不要。”
他能有什么好话!
慕容徽放软了语气,“父皇向你承诺,不会伤害她,至多一刻钟,一刻钟后,父皇会将她送回来。”
谢崚还在犹豫,谢鸢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谢崚的肩膀,“奴婢去去就来。”
“没事的,殿下不要担心。”
谢鸢跟随慕容徽一路走到了主帐,慕容徽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她的步伐比慕容徽慢很多,即便慕容徽已经故意放慢步伐等候她,她还是被远远落在后面。
慕容徽被迫转头,盯着她,“不信任朕?”
谢鸢露出无奈的微笑,“抱歉,脚崴了,走得慢了些,陛下莫怪。”
她看着旁边巡逻的禁军,说道:“若是陛下嫌弃奴婢慢,可以命禁军背奴婢一程。”
慕容徽眼里露出质疑的眼神,缓缓来到她的身侧,用剑鞘挑开她的裙子,看到了红肿的脚腕,谢鸢扯了一下裙子,咬着唇,依然在笑。
慕容徽伸出剑鞘,“扶着我走。”
慕容徽连碰她都不愿意碰,看来上次险些被谢崚逼宫的经历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谢鸢也没有拒绝,搭在剑鞘上,缓缓地向前挪动。
入了主帐,慕容徽让她坐在蒲团上,经过这一路,慕容徽心头的怒气已经消了一些,但声音依然冷着,“你就是因为脚崴了,所以才会让那个男人扶你的?”
谢鸢愣了下,又笑了,“不然呢,陛下不会以为,奴婢的胆子会大到,在公主的营帐内,和别的男人苟且吧?”
第92章父慈女孝
不知为何,明明是很粗重的声音,慕容徽却觉得非常悦耳。
“别怪朕没有警告过你,”慕容徽仰着头,“你既然决定陪伴公主,那就断了出宫再嫁人的念头。”
他警告谢鸢,却是以一个仰视的角度。
这个姿态一点威胁力也没有,谢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觉得他的动作有点像在求她。
一瞬间,两人角色调换,两人又仿佛回到了从前。
那个慕容徽卑躬屈膝,楚楚可怜求她的模样。
若不是担心夜长梦多,与其杀了他,谢鸢更想要将他弄成半残运回楚国供自己赏玩。
她对上慕容徽的眼睛,“除了陛下,奴婢怎么敢跟别人苟且?”
慕容徽抬头,谢鸢俯身又吻了上去,她纤细的足腕在慕容徽的掌心抽离,在软垫上磨蹭,柔软的虎皮毯子揉出了褶皱。
慕容徽的手向上摩挲,擦过她的臀和腰,落在她在她柔软的腰间,手微微收拢。
她的腰枝是那样不盈一握。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初经人事的少男少女,对这种事情从善如流。既然没有明确的拒绝,那就是默认的合拍。
慕容徽咬着谢鸢的唇,总觉得她似乎给自己下了什么药,让他欲罢不能。
这个吻持续许久,谢鸢的脚向后蹬,抵住木制的围栏,前倾的身子压在慕容徽身上,慕容按住书案边沿,上面的卷轴被他的手肘碰到,掉落一地。
轻响传来,慕容徽的理智被稍稍唤醒,伸手按住谢鸢的脖子,将她推开。
双人已经分离,谢鸢喘着气,呼吸急促而稀碎。脸上的红晕被妆容遮盖,慕容徽只能看到她滴血的耳垂,耳珰上的红玛瑙晃动,叮叮当当作响,晃得人心痒痒的。
“不是不想做朕的贵人吗,怎么又眼巴巴地贴上来?”
谢鸢咬着红唇,“奴婢不想做贵人,是自认为奴婢粗鄙,不配做陛下的妃子,何况比起陪伴陛下,奴婢更想要陪在殿下身边,一心不能两用,若是奴婢成了陛下的妃子,奴婢将再难侍奉殿下。”
“但是如果陛下喜欢,做个姘头也是可以的……”
慕容徽眼神一黯,到底是谁做谁的姘头?
他按着她的脖子,轻轻用力,她的呼吸受制,发出一声闷哼声,她的眼神因为窒息而迷离,握住慕容徽的双手,促喘着道:“陛下……”
慕容徽掌握着分寸松开手,她大口喘息,颜色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