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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停下。
宫女见豫王醉着,大着胆子将醒酒汤喂到他嘴前。
李承秉喝了两口,手一挥,将醒酒汤连碗打翻,抬脚往寝殿走去。
肖稚鱼坐在榻上,身边有宦官与宫女各四人候在殿前,瞧得出豫王府规矩不错,没人打量她,也无人说话。倒是前面厅堂不断有热闹的声音传来。景春和两个婢女将她的妆奁和衣物都收拾摆放好。
此时已入夜,宫人急步到殿前,道:“殿下来了。”
肖稚鱼重又坐正了,只听一阵略沉的脚步声靠近,在殿前停了一停,然后迈步进来。陆振送到门前止步,侍从徐云见豫王醉眼惺忪,忙上前搭把手,道:“殿下慢些。”
李承秉在搀扶下坐到长榻另一头。
迎亲入后院的时候,已完成却扇礼,现在肖稚鱼不用举扇遮面,视线毫无遮挡地看向李承秉。
他满身酒气,垂眼斜依着榻,没看她一眼。
宫女从外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分为二的匏瓜,中间以丝线各系一头,瓜中盛酒,名曰合卺。
徐云与宫女各将一头递给李承秉和肖稚鱼,嘴里说着喜庆吉祥话。
低头看着匏瓜,酒水清冽,肖稚鱼低头看着,想着前世竟还没喝过合卺酒,心下一哂,双手端着匏瓜,就着喝了。
李承秉也浅饮一口,将匏瓜放下。
侍从徐云已觉得气氛不对,全无婚嫁的喜意,幸而合卺酒已饮,他使了个眼色,让宫女退下,然后服侍李承秉梳洗。肖稚鱼到屏风后,将首饰衣裳都换下,洗脸卸妆,穿上寝衣。
六月天热,到了夜间才多一丝凉气。
肖稚鱼从屏风后出来,侍从宫女退得一干二净,景春端着水盆,行礼过后也很快离开。
内室之中,烛台点着一对烛,灯火朦胧地照在床前。
肖稚鱼知道这对烛有吉祥和美之意,需彻夜长明,不可熄灭,她盯着烛火看了片刻,这才挪动脚步,朝床走去。
李承秉闭眼躺在床上,许是喝太多酒,梳洗过后仍是有股浓郁酒味,将屋中的熏香都冲淡了。
肖稚鱼离床越近脚步越轻,走到近前,低头看他,只见李承秉双眼紧闭,脸色比来迎亲时温和许多,没了那股迫人的威仪,倒像个英俊优雅的公子。
对于今夜,她虽早有各种猜想,却依旧没想到是现在这样的景况,一整日的规矩和礼数足够磨人,她已有些倦了,懒得再去细想什么,这时又觉得有些口渴,于是转过身,想去找杯茶喝。
突然一只大手擒住她的手,用力一拽。
肖稚鱼顿时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扔到被褥上,并不如何疼,却让人有些害怕,抬头只见李承秉俯身压着她,一双眼漆黑深沉,居高临下盯着她,目光锐利如剑,直要刺穿人心似的。
肖稚鱼心突突直跳,喉咙发干,也不知说什么,干巴巴唤了声:“殿下。”
李承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脸上的神情藏着一丝玩味,“洞房花烛,要去哪?”
“我口渴,想饮茶。”
李承秉见她脸色微微泛白,一双眸子却有所躲闪,似乎是慌张,手上的力道越发重了点,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只能看向自己。
【作者有话说】
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第91章
◎洞房(下)◎
她的头发散乱在床褥上,乌鸦鸦的一团,衬得皮肤越发莹白,李承秉隐约还能闻到一阵暗香,幽然如兰,他心里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不由低头朝她颈间嗅去。
肖稚鱼全身发僵,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肌肤上,夹着酒味似乎都变得滚烫起来。
李承秉察觉到她的僵硬,低沉地笑了一声,板着她精致小巧的小巴微微一抬,直接亲了上去。
这个吻强迫的意味太浓,肖稚鱼感觉不舒服,浓郁的酒气传来,熏得她头脑发胀,想躲也躲不开,眼睛渐渐湿润。
李承秉不轻不重地纠缠她的唇舌,手直往下探。
在走入寝殿之前,他还犹豫是不是该好好冷着她。外面都传他对这门亲事不满,无论人前背后,李承秉都未隐瞒这点。若非皇帝亲自指婚,他怎么会将前世背叛自己的女人再娶回来。
前世的记忆骤然涌上来,李承秉心中一阵难言的疼痛。
肖稚鱼大口喘着气,憋着泪见他脸色阴鸷,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用力撑开他的身体,手忙脚乱往后缩。
李承秉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人拖了回来。触碰到的肌肤白嫩细滑,他并未松手,呼吸粗重,将人牢牢困住。
去前头宴席敬酒时,李承秉在厅外就听到李茂在对人夸耀她的美貌,心中莫名冒出些火气,进去之后将所有来敬的酒都喝了,身上有几分飘飘然,但脑子却格外清楚。
就在她在床前犹豫又将要转身的时候,他还未想清楚,身体却似有本能,已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李承秉心里似有火在烧,低头见她衣裳已乱,露出的纤细的小腿仿佛轻易就能折断,脚掌小巧可爱,他猛地喘一口气,酒意全化作烈火,浑身的血液似乎都燃了起来。
其中滋味销魂——这一刻他别无他想,前世之事也尽数暂抛脑后。
何必瞻前顾后,他是豫王,天潢贵胄,何必要屈着自己。
何况她本就是他的妻——
若是前世之事重现……
想到这儿,他目光一狠,面色骤然狰狞。
肖稚鱼吃疼,眼泪忍不住唰唰往下掉,李承秉就像一块石头,硬邦邦的有千斤重,她几乎喘不过气,但凡有所挣扎,他就会变本加厉。
比前世不知粗鲁野蛮了多少。
肖稚鱼原先想着软言好语的示弱,或是干脆相敬如宾互不相犯,统统都没用上。刚才她惊惶失措,七分是真,另有三分便是有意表现。李承秉对她是否有前世记忆还存疑,她不敢露出丝毫熟悉的感觉。
可她没想到,到底两世之别,上一辈子身死时已是二十多岁,现在这个身躯还稚嫩,根本无需刻意作态,她与李承秉也已陌生了。
更为可恨的是,他肆无忌惮,手掌贴着她,声音暗哑地笑了一声道:“小了。”
肖稚鱼满脸通红,有羞又臊又气,抬脚便往他身上踹去,只是这个动作却让他眸色更暗。
过了不知多久,肖稚鱼身上酸疼,睁开眼睛,昏昏沉沉望向外面,只见一对长明烛已燃了大半,滴露的烛泪堆积了一团。她实在累极,嗓子眼干得生疼。
入夜前便觉得口渴,直到天快亮了也没能喝上茶,肖稚鱼又渴又累,忍着身上不适睡了过去。
才睡得片刻,迷糊感觉身边有淅淅索索的声音,她勉强掀开眼皮,身旁李承秉已先一步醒过来。
门外侍卫声音压低了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