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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慢慢会好的。”
李承秉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还是揉开的好,不然回去的路上可有苦头要吃。”说着他去拿了药膏来,和昨天一样,替肖稚鱼推揉腰上的淤青。
刺疼的感觉比昨天稍轻,可肖稚鱼仍是背上直冒虚汗,等一圈揉完,她却觉得不对劲起来,他的手在她腰上徘徊,渐渐变得不老实起来。肖稚鱼还想着回长安的事,哪有心情,朝床里侧躲闪。
李承秉按住她,呼吸粗重,贴在她耳边道:“行了,你还病着,不欺负你。”说着抱着她又亲了好几下。
肖稚鱼满面通红,身子整个埋进被子里,感觉到他的手连被子一起抱住,侧过身朝他看过来。
李承秉瞳仁漆黑,专注地看着她,目光里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如果这回圣上真对我动了杀心,”他忽然开口,“你怎么办?”
肖稚鱼没想到他会说这话,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她下意识觉得李承秉并不是引颈待戮之人,可想来想去,眼下这个局面实在难解。他再有本事与决断,也抵不过圣上的一句话,君臣父子,是天生注定的。
她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说。
李承秉手抚在她脸上,“我若有个万一,这么美的王妃……日子也能过得很好罢?”
肖稚鱼登时头皮发麻,抓住他的手道:“有前世之鉴,殿下不会有事的。”
李承秉又笑起来,“说笑罢了,不会让你受苦的。”说着在她唇上亲了亲,这才熄灯睡觉。
……
到了第二日,如李承秉所料,康庆绪被斩杀的消息果然瞒不住,已传到骊山。皇帝听到传报,还以为有误,等确认之后大为震怒,在殿中喝骂“逆子”又说“要反不成”,没等他下旨,裴相等几位大臣求见。皇帝气咻咻地叫人进来,很快听到更让人震怒的消息,康福海囤积兵力,有北下造反的意图。
皇帝先是不信,见大臣拿出几分各地奏报,他一一看过,在殿中来回踱步,焦急道:“莫非是豫王斩了他儿子,他有意恫吓朝廷?”
裴相道:“康福海拥兵十五万,岂是一天两就能调齐的,他早有意图,与豫王行事无关。”
皇帝道:“可若不是这逆子行事冲动,此事说不定还有转圜。”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豫王是皇帝最宠的儿子,可这才出了点事,竟像是要全怪罪到豫王身上去似的。
【作者有话说】
说开,又没完全说开……就那个平衡点,有点难形容,意会吧
我不行了,码字有点多,我开始头晕了,明天再来修一下……我可能患有“努力过多敏感症”,嗯,病名是我编的,意会吧
第173章
◎慌◎
这日夜里,三百里加急快马离开骊山。
第二日中午,县城官员来到公榭后门,只见车马已准备好,侍卫搬运行李,婢女收拾被褥手炉等物,又另提了食盒手炉放进车内。
李承秉见几个县城官员脸上犹豫为难之色,神色淡淡道:“是长安来消息了?”
当即有人将加急送到的公文递上。李承秉接过一看,皇帝命他立即启程前去华清宫,路上不得耽搁。格外嘱咐沈玄随行,回京禀明康庆绪闯水悟庵之事。
只看文书用词严厉,就知皇帝是如何生气。李承秉却并不在意,问几人是否通知沈玄。正说着话,沈玄骑着马,带着侍卫随从巷子另一头走来。
李承秉斜睨他一眼,笑道:“沈舍人消息灵通,长安消息才到就已经准备好了。”
沈玄作揖道:“我原就是公干到此附近,既殿下来了,危难已解,我也该尽快回去。”
李承秉让一旁官员把公文给他。
沈玄看过之后神情如常,道:“既有上谕,一路请殿下多多照拂。”
他说的客气,似完全体会不出公文里让他随行是有监察之意。
李承秉脸上挂着笑,与众人闲聊。县城几位官员暗自感叹到底是天潢贵胄,处变不惊,对公文里的凌厉紧迫也不放心上。
肖稚鱼走到院外,李承秉与众人说了一声便走过来,抬手将她的披风兜帽拉了拉,几乎把脸全遮了,几位官员过来见礼,一瞥而过,也没瞧清,依稀觉得豫王妃是个美人模样。
肖稚鱼进马车时余光扫到一旁的沈玄,李承秉走过来,高大的身影挡在车前,眉头挑起,“身子还没好,外面风大,愣着做什么。”
又等片刻,齐王妃带着婢女仆从出来,高衍在雪地里跪了一个多时辰,走路有些不便,由两个侍卫扶着出来。
当地官员一路送至县城门口。沈玄带着侍卫跟在齐王妃马车之后,对着前方看了许久,他问身旁侍卫:“豫王的手下看着身手不凡。”
侍卫放缓马速,压低声道:“一看骑术,二看行止坐卧的规矩,豫王府这些都可称精锐,原胜各地府兵。”
沈玄双眼黢黑,如黑玉一般,“听说康庆绪急奔而走身边带着二百多人,也是范阳带来的精锐骑兵。”
侍卫沉思片刻,才听懂这话的意思,道:“县外那块地方我去看过,收拾的很干净,已看不出痕迹,让人觉得最奇怪的是,若只有这百来人,范阳那些人怎会被轻易击杀,又不是纸糊的。”
沈玄眸色转深,若有所思。
马车行得快,一路颠簸,幸而车内垫了厚厚的褥垫,肖稚鱼在车里睡了小半日,吃了些干粮糕点,与景春巧儿闲聊度日。
一路没有耽误,第二日未时已抵达骊山脚下。
千牛卫大将军守在城外,见着豫王一行,便带人走了过来,行礼喊了一声“豫王殿下”,千牛卫众人立刻散开,将李承秉与亲兵团团围住。
马儿受惊,发出唏律律的叫喊,马蹄乱踏。
车里听见外面的动静,婢女吓得噤若寒蝉,肖稚鱼心跳亦快了几分,一把推开车门往外望。
李承秉骑马立于车前,回过头来喝道:“看什么,老实待着。”
他看向大将军道:“父皇只叫了我一个去?”
千牛卫大将军点了点头,暗道昨日说的可是“把那逆子给我看住了,直接带来。”这说法已如同押送,豫王这些年最受圣宠,千牛卫众人也不敢行事太过,面上仍是客客气气。
李承秉道:“我先安顿府上的事,你们稍等片刻。”
大将军有些为难,但豫王说了这句,下马便走向马车和王妃说话,他便也没做阻拦。
李承秉来到车上,挡住外间目光,伸手摸了摸肖稚鱼惊疑不定的脸,“没什么好怕的,你好好休养身体,我去去几天就回。”
说完他就要走,袖子忽然被拉住。
肖稚鱼心头惴惴,这一幕前世从未发生过,想到这些年皇帝的昏庸荒唐,越发感觉不安,若此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