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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无耳目,全是被身边人蒙蔽。若她所知之事是被人所误导,李承秉说的那些事,是否也是有人对她蓄意栽赃。
肖稚鱼咬了咬唇,心中疑惑更深。可惜她与李承秉已是彻底撕破脸皮,他那样高傲的性子,知道她就是前世让他蒙羞之人,能饶她一命都已是侥幸,日后休想再有什么好脸色好日子。
她长叹一声,想了片刻,一时心头乱糟糟的。今生许多事都已有所改变,前世的事她有心证明却也再没有机会,刚才她情急之下对他解释一句,也不知他能否听进去。肖稚鱼苦笑,原本想在王府平平安安度过这几年,等乱军到来之前与兄长阿姐两家暂避襄州。现在安稳度日只怕已成了奢望。
屋子里铜鹤香炉里飘起袅袅白烟,悠淡的香气中含了安神之效。
肖稚鱼身心俱疲,终是耐不住睡了过去。这夜心事重重睡不安稳,夜里不知做了什么噩梦,第二日清早醒来时身上起了一层薄汗。肖稚鱼到底经历过许多事,过了一晚已想明白,昨天李承秉模样吓人,可最后也没拿她怎么样。往好处想,他知晓真相,她也不必再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况且,现在皇帝仍在,还有康福海这个大祸患未除,李承秉还不能随心所欲行事。日子总要过,苦也是一日,乐也是一日,她又何必先庸人自扰,往后的日子见招拆招就是了。
她还在想着该如何应付李承秉的态度变化,婢女端早饭来时告诉她豫王一夜没回来。
从这时起,接连几日肖稚鱼都没再见着李承秉。
不多久宫中传来消息,皇帝脱症过后落下病症,小半身子总有麻木之感,说话也不及往常利索,多位太医医治也不起效。偏巧皇陵传来消息,说金粟山连降暴雨,山石垮塌,将建陵的通道堵塞,死了不少工匠。皇帝听闻这个消息,接连两日难以安睡,又觉得自己这病症与皇陵有关,当即便召人来商议。原来这事派一名宗室和官员前去查看便是。但这日豫王入宫,奏请皇帝,自愿前去监修皇陵。
皇帝闻言大为感动,对豫王孝心称赞有嘉,立刻答应下来。
李承秉回到家中,命人收拾行李。侍卫宦官进出正院,将李承秉的东西全收拾出来,装入箱笼。肖稚鱼只冷眼旁观,并不插手。行李一收拾完,李承秉没半点耽误,带着侍卫就走。
肖稚鱼站在窗前,远远看了一眼。
至始至终,李承秉都未曾踏足正院一步,态度已摆得分明。
肖稚鱼早有准备,也不觉得失望。
王府下人见豫王态度大变,面上没敢有什么,私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从永兴坊传出,长安不少高门大户都听说了。
自李承秉走后,肖稚鱼日子清闲下来,快要入秋了,她给阿姐和溪郎送去一些东西。也收到几份邀约,其中尤以齐王妃与赵家最为殷勤周到。她出门参加一回菊花宴,那日身穿一身袒领茜色衣裙,外披纱罗,头上簪着一朵金色菊花,出现在人前,原本打量着她的那些人一时都错不开眼,直到她缓步入内,这才窃窃议论开,说的却不再是豫王府传闻,而是她身上衣裳珠翠,头上花儿等等。
第151章
◎妙香◎
今日摆宴的是中书侍郎赵家,赵家是武溪的世家望族,往上追溯可至秦朝天水。前些年宰相一人把持朝政,排除异己,手段狠辣。赵家虽有个中书侍郎,也不敢出头,做事四平八稳。如今朝堂上已换了右相裴少良与左相杨忠。这两人政见不和,时常有争执,赵家两边不得罪,但去年年尾中书侍郎病了一场,病势沉重,告病久不上朝,已渐渐远离朝政。
赵家郎君赵鸿然任国子监司业,是个闲散官职,整日与些儒生打交道,交友也算广阔,请了一众文士来家中。要说其中名气最响,官职最高的,莫过于沈玄。他亲自在门前相迎,寒暄几句,引着沈玄往府里走,这时肖稚鱼从马车下来,被赵琼林迎着进去。所过之处,众人皆是注目而望,等人走远了,周围悄声议论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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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鸿然也是看了片刻才收回目光,见沈玄正看着他,脸上有些赧然,道:“肖赵本事姻亲,豫王妃与我家九妹闺中交好。”
沈玄笑了笑,不置可否。耳边听见尽是有人在议论肖稚鱼相貌丰仪,穿着打扮。
不知是哪个文士道:“听说豫王自请离京,这一去少则半年,多则一两年,王妃如此风华,豫王倒也真舍得。”口气颇为艳羡与唏嘘。
沈玄斜睨那人一眼。
肖稚鱼进了后院,与赵琼林闲话聊天,不时有妇人女郎过来招呼,应酬往来一番,席间赏了一会儿花,赵家这回收罗几盆名花,外头少见。众人一面观花一面戏耍游戏,玩得热闹。肖稚鱼也玩了两回投壶,只是运气不好,未能拔得头筹。剩下赵琼林与一个女郎争胜,肖稚鱼正看得有趣,这时景春忽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肖稚鱼扭头看去,肖思齐站在园子那头,对着这儿招了招手。肖稚鱼马上会意,走了过去,肖思齐带着她穿过花园小径,走到墙边角落处,环视周围一圈,这才开口道:“你往家中寄的信样样都说好,可是王府里发生什么事,豫王怎么突然接了差事离京?”
肖稚鱼道:“他要尽一份孝心,谁好拦着?”
肖思齐拧了拧眉头,看了她一眼,道:“你们成婚还不到一年,他这一去,怕是比你们相聚的日子还长,两地相隔,若是生了什么变故,你该如何自处?”
肖稚鱼笑了笑道:“阿兄想的也太多了些。”
肖思齐从小带大两个妹妹,一瞧脸色就知道她还瞒着什么事,“你呀你,瞧着也机灵,怎么就对豫王百般看不顺眼?”
肖稚鱼眉梢一挑。
不等她开口,肖思齐继续道:“也别说没有,豫王脾气是大些,可王府后院只有你一个,这些日子待你也好,你成亲后可对他上过心?”说着他叹了口气,道,“幺娘,你从小就有见识,家里还没起色时,你就和我说一定要到长安来。如今家里光景是当年做梦都未曾梦到过的,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富贵也有定数。你是不是还心有不甘?”
肖稚鱼没想到兄长说起这个,怔了一怔,“阿兄说到哪里去了?”
肖思齐松了口气道:“不是就好。等豫王回来,大概也要一年,你安心调养,再要个子嗣,日子便可称得圆满。”
肖稚鱼听到子嗣,心下别扭,赶紧移开话题,问起襄州的事。
肖思齐道:“书信已经告知大伯父,钱帛银两陆续都在捎过去,肖家老宅也跟着去不少人,剩下老弱不肯搬也不能强求,族里对这件事也有不少微词,对了,英娘也打算去襄州看看。”
郭令与肖如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