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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张破再回过头来,但见风衣男靠在墙上,一只手拿着信举在半空,奇怪的是,他的脸变成了一半俊美一半极丑,身上风衣不见,唯有破破烂烂,没有烧伤痕迹,只有几处伤口流着蓝色的血。
就在这时,凶煞人右手倏出,轻轻松松将风衣男手中的信抢了过来,左手才放开张破,却在他手腕上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指印。
风衣男惨然一笑,瞪视着凶煞人道:“没想到为了对付区区在下,连你这位大名鼎鼎的冼阁老都出动了,幸甚,幸甚!”那冼阁老哼了一声,挥了挥手,四名手下便将张破三人赶了出来。
张破们刚出洞口,就听见冼阁老厉声道:“你这魔种,胆子可真不小啊,竟敢到长安城来撒野。说吧,又有什么阴谋?”三人想听下去,却被一位虎背熊腰的异人猎警赶上了堤岸。
张破边走边问:“刚才发生了什么?”胡闹道:“不知道啊,我们刚一进去,你就和那蓝血人对视了一眼,他二话没说,掏出一封信给你,紧接着那群猎警就冲了进来。我当时还纳闷,他是不是被你一烧,对你来感觉了呢。”
另一边,安妮却轻轻握着张破的手,取出一小瓶随身携带的伤药,涂在他手腕的五指青印上,吹了吹气,柔声道:“疼不疼?”张破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心里想着风衣男的话。
这时,安妮看见下水道的洞口飘出一缕蓝烟,刚想要提醒张胡看时,那五个斗篷人走了出来,蓝烟也消散得无影无踪。张破发现冼阁老手里拿着信,面向江流负手站了一小会,然后才收信入怀,快步走了上来。
张破急忙对胡闹低声道:“小胖,快打我。”胡闹一脸问号,哪里反应得过来,怔了几秒,还想问个为什么,不料张破却一拳打了过来,登时脸上好痛,整个懵圈,还没决定骂是不骂,又被扑倒,滚了几圈,情绪一起,打架的状态刚要来,张破却又一把推开了他,兀自跑远,嘴里还带着哭腔骂道:“你他妈居然因为翠花夸我比你帅就打我!啊哟……”却是与冼阁老撞了个满怀。
张破抹了把眼泪,弯腰道了歉,才又继续跑远。胡闹脸都木了,委屈地问安妮:“我……我做错了什么?”安妮向他使了个眼色,什么话也没说,只拉着他手,迅速向张破追去。三人一口气绕了好几条街,张破才停下来,回头道:“小胖,刚才抱歉了,没打疼你吧?”胡闹喘着粗气摆了摆手,脸上虽仍隐隐生疼,但跑了这么远,心里哪还有气,倒是把脑袋跑清醒了,隐约感觉到他这兄弟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果然没过多久,张破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来,正是冼阁老从风衣男手中抢到的那封。接着他把风衣男请托他送信的事,以及让胡闹打自己,却见他反应不过来,不得已狠心揍他,从而制造偷信的机会,一一和胡闹安妮说了,他俩才恍然大悟,也不知道该夸还是该批他,竟一时语噎词穷了。
张破低声道:“小胖,快告诉我天策府怎么走?你们先回,我去去就来。”胡闹正要答话,安妮却抢道:“不行,蓝血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坏,小心被他们骗了。小破,你快把信还回去,免得那些猎警发现了,把你当成奸细。”张破道:“或许蓝血人中也有好人?”安妮道:“那怎么可能!而且送信太危险了,我不准你去冒险!”张破气道:“危险又怎样?我张破虽然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但答应别人的事,就算拼了命也要做到!”安妮眼中泛泪,更咽道:“那你也答应了我,要好好地和我们待一辈子不离不弃。”张破怔怔不能语,胡闹见状连忙圆场道:“破,妮,先别急,不如咱们看看信里写什么,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张破点了点头,觉得有理,立刻撕开信封抽出信纸,一看又傻眼了。卧槽,这弯弯曲曲写的什么鬼?胡闹接过一看,眉头一皱不得其解,安妮瞥了一眼,也摇了摇头。
片刻后,胡闹道:“这应该是一种密文,我们当然看不懂了……看来还是得送呈天策府,倘若真有什么大事,可不能耽搁。不过,这天策府也不是谁都能去的,何况还是去见天策上将,凭咱们仨肯定见不到,而且从这里去天策府,最快也要半天,这个过程确如安妮所说,太危险了,毕竟那些异人猎警,个个都是狠人,尤其是那冼阁老,长得不比蓝血人正义多少,怕是更加的心狠手辣……唔,不如,不如……”安妮道:“不如咱们去找龙姐姐。”胡闹道:“对对对,还是安妮想的周到。”张破考虑几秒,道:“好,就这样办。看来关键时候还得听安妮的,嘿嘿。”安妮娇哼一声,小嘴一撅把头偏向一边,不想理他。
三人偷摸到路边,胡闹迅速刷了一辆车,他们一股而上,行了许久都不敢说话,车里静得似乎能听到他们紧张的心跳声。幸好一路无事,并未遇到任何拦阻,想来那些猎警还未发觉信已被盗。车停,三人飞快跑上黑塔,穿过牌坊回到殿里,才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