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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雪无措地站在那。
“哥哥……”她嘴巴一抖一抖，小声的叫着，像是在求饶，求和。
也像是在逃避什么，总之，她不想回答顾堇城的问题。
下一秒，顾知雪整个人的身子一软，瘫了下去。
倒在了病床上。
顾堇城：“……”
他僵在那，半晌，他按了床头的呼唤铃，一个护士走进来：“怎么了？”
顾堇城指着病床：“晕了，你处理。”
“啊……行。”护士过去帮她扶好，让她重新好好躺在床上。
顾堇城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她晕倒，不管是不是故意的，答案都显而易见了。
等顾堇城离开之后，顾知雪再次醒过来。
她神色紧张，知道自己多半要完了。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主意，是哦，与其等着被陆小芸供出来，还不如做点什么先发制人。
她拿过手机，联系了之前她认识的一个陆家的保姆。
这个保姆，她之间见过挺多次，从前总是让这个保姆帮忙递送一些东西。
她打电话：“刘妈，有件事拜托你，事成之后，我给你一笔钱帮你出国。”
……
此时，警局内。
陆小芸双手带着手铐，对面是陈队的层层逼问：“我再问你一次，你招不招？除了当年雇佣人去撞夏雨柔，你还做了什么事？”
陆小芸冷着一张脸，叛逆，轻佻，不削：“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是不会说的。”
“你觉得，凭你们陆家，能保你到哪种程度？现在你的事情被爆料在网上，如果你全都招了，没准我们还能对你从轻处罚！你还年轻，想想你以后！”
陆小芸眼睛红红的，仔细看还会看见里面布满了红血丝：“以后？我要以后做什么？如果我如你们所愿，都承认了，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必须跟顾堇城离婚了？”
陈队很震惊，没想到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她想的居然还是那段徒有虚名的婚姻。
“小姐，你恋爱脑？”
“恋爱脑……”陆小芸轻笑了一声，“即便从前不是，现在也会是了。”
无人在意她那声笑里夹杂的恨。
她当时，被顾知雪诱导顾堇城喜欢自己。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将夏雨柔想象成敌人。
所有的可以针对，所有对夏雨柔的伤害，都是基于她觉得顾堇城心里是有自己的这一点来的。
结果呢？
她现在看见顾堇城和夏雨柔如胶似漆，而夏雨柔，也果真不在乎那一个红本本，被顾夫人亲自接到老宅去过富太太的日子，自己则是坐在冰冷的审讯室里，她心里根本就无法平衡这一点。
她和顾堇城的婚姻，将是最后的筹码。
顾堇城再狠毒，不至于置她于死地。
还有小雪……对，小雪一定能帮她的，小雪一定会想办法把她救出来的！
陆小芸盯着陈队：“我不承认，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就算我曾经雇人去撞夏雨柔，又如何？我当时未满16周岁，在法律上，你们根本拿我没有办法吧？”
陆小芸几分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陈队气结。
他现在没有证据证明陆小芸跟那个人贩子有联系。
如此，就很难定陆小芸的罪。
“陈队！有新进展！有证人来了，她说她有些话要跟您说！”一个小警员走了进来，并且，他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那人正是陆家的保姆，刘妈。
“你是？”陈队推了推眼镜，不解。
“刘妈！”陆小芸兴奋地大喊，“是爸爸让你来看我的吗？爸爸怎么跟顾家人说的？顾家人答应和解了吗？小雪呢？你帮我联系小雪了吗？她怎么说？她在帮我请律师吗？”
一大串的问题接二连三，陆小芸兴奋，而刘妈的脸上却只有冷漠和刻薄。
刘妈从陆小芸的面前走了过去，径直走到陈队的身边：“陈队，我能证明陆小姐当初联系人贩子试图把顾总的儿子拐去卖掉，我当时偷听了陆小姐和那个人贩子的谈话，很多细节我都能提供。”
“刘妈！”陆小芸瞳孔大地震，浑身打颤：“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跟谁一伙的？你是老糊涂了还是被顾家人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