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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沈灼，循声望去。
只见窗外，纳兰晞正微红着一双凤眸，一脸委屈地看着慕青柠。
这表情，好熟悉。
沈灼愣了一下，很快他便想起来了。
这是柔儿一贯的表情。
以前，他从来不觉得这样的表情有什么不对。
但是现在，他竟觉得碍眼极了。
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摆出这样一副表情，这是在撒娇呢？
要不要脸？
他以为他是谁？小媳妇吗？
沈灼的注意力全被窗外两人给吸引了去，再没精神胡思乱想。
他一眨不眨地瞪着纳兰晞，恨不得将他瞪飞。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纳兰晞回瞪了他一眼。
待他仔细看过去时，纳兰晞却又开始了他的卖萌。
也许是他看不惯吧，他总觉得纳兰晞分明是在演戏，他就是装的！
可慕青柠却听得认真，很有耐心。
沈灼心中一阵酸涩。
她怎么可以对纳兰晞那样好？
这就是偏爱吧？
明明前世，他们才是夫妻。
纳兰晞抿着唇，一脸失落地道：
“柠姐姐，你与沈灼，真有一个儿子吗？”
“虽说是前世，可你为何不找我生？偏要去找沈灼？他有我好看，有我听话吗？”
这也要攀比吗？果真是个孩子。
慕青柠失笑，一脸宠溺地道：
“没有的事，那是沈灼病糊涂了，说出来的话，没一句可信，你可千万不要上当。”
纳兰晞一脸乖巧地点了点头，凤眸亮晶晶的，一脸崇拜地道：
“柠姐姐你好聪明呀！我差点上了他的当！”
“只是，我的心还是很受伤，需要柠姐姐安慰。”
沈灼：“......”
你可真能演。
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
真把自己当五岁孩童了？
也就慕青柠傻傻地信你。
你不尴尬我还觉得尴尬呢。
故意的吧？
慕青柠再次失笑：
“怎么，学会讨价还价拿捏柠姐姐了？”
“你就仗着我宠你吧？”
“对啊。”
纳兰晞俊脸得意，笑容灿烂：
“谁让柠姐姐宠我呢？”
“那柠姐姐你，愿不愿意被我拿捏呢？”
说完，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慕青柠。
慕青柠被他萌到了。
还能怎样？宠着呗！
她红唇轻勾，满脸纵容：
“那就要看，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安慰了。”
“如果不是太过分，我自然答应。”
纳兰晞忙不迭地道：
“不过分不过分，一点也不过分。”
“你亲我一下就好。”
什么？
没想到阿晞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慕青柠一脸尴尬。
她忍不住看向沈灼。
却见沈灼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急忙收回目光，愈发觉得尴尬。
纳兰晞俊脸微沉：
“柠姐姐，你看他做什么？”
“难道你亲我一下，还要经过他的同意不成？”
慕青柠：“......”
这是同不同意的问题吗？
果真是个孩子，就不知道世间有尴尬二字。
见阿晞误会了，慕青柠连忙解释：
“不是，只是，这么亲密的事，当着外人的面......”
外人这两个字，成功取悦了纳兰晞。
他脸色稍霁，缓声道：
“柠姐姐，你是不是还爱着他？”
慕青柠美眸圆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晞这是怎么了？
居然问她这么奇葩的问题？
什么叫还爱？
前世今生，她就没爱过沈灼。
一开始，她是抱着报恩的心情嫁过去的。
知道真相后，她连报恩的心都没了。
连报恩，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
沈灼对她，连同情都没有。
娶她，不过是慕青柔以死相逼罢了。
不是，阿晞怎么会突然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他懂什么是爱吗？
不管阿晞能不能听懂，慕青柠都不想骗他。
她实话实说道：“从未爱过。”
纳兰晞双眼一亮。
沈灼眸光一暗，心中莫名涌上一阵酸酸麻麻的胀痛。
不爱吗？
可为何前世，对他那样好？
纳兰晞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他很快收回目光，看着慕青柠道：
“柠姐姐，那你还在犹豫什么？亲我一下不难吧？”
慕青柠红着脸道：“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