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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苏清悦眼中的那丝恐惧，苍亟只觉得心口有些疼。
丢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动作快点。”
说完转身回到主屋。
暖阁里，眼泪终是从眼中落了下来，滴在盆中。
苏清悦拿着帕子擦洗身上。
原本身上就有未好的伤痕。
加上今晚连着两次留下的痕迹。
在如雪般的肌肤上，很是扎眼。
身上多处伤口又被撕裂，如今浸泡在热水中，更是疼的叫她红了眼眶。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痕迹。
嘴角扬起满是嘲讽的笑：“我现在可真脏……”
说着将头沉入水中。
仿佛只有这样，心里才能感受到片刻宁静。
苍亟坐在外面听着里面没有了动静，顿时有些不安。
大步进来，就见苏清悦整个人沉入浴桶之中。
当即快步上前，一把将她从水中扯了出来。
看着苏清悦如死寂一般的双眸，心中生了一丝慌乱。
似也是被自己的情绪惊到，苍亟只能故作愤怒，想借此来掩饰自己的无措。
紧紧抓着苏清悦的肩膀：“你想死！”
苏清悦闻言没说话。
眼中的神色，却是表露了她的心情。
她想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竹林小筑西次间。
苍亟第一次折辱她的时候，她就想过死。
只是平安下落不明，还有春水，还有仇恨，迫使她必须活着。
她刚刚不过是沉在水里，想让自己冷静冷静。
没想到他却以为她要寻死。
如果真的寻死，就不会等到现在。
早在他将自己关进那间屋子，被炭盆炙烤的时候，她就死了。
看着苏清悦眼中的神色，再没有半点生气。
苍亟彻底的慌了。
强行将她从水中抱出来，替她擦干身子，穿上亵衣亵裤，放回床上，便让人将浴桶抬出去。
并且将屋内所有尖锐的东西全部收了。
这才看着苏清悦。
似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对她的在意。
强硬的开口：“在本王没让你死之前，你休想死！”
“你的罪还没有赎完，想一死解脱，不可能！”
“我决不允许！”
苏清悦闻言嘴角绽开一个凄冷的笑。
比平静无波跟让人绝望。
“我连生死都做不得主么……”
说着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带着令人心碎的绝望。
好半晌止住笑，看着苍亟，声音清冷疏离，似是刻意想要激怒他一样：“无所谓了，还有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