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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不要多管闲事。”
    不知道是不是升任司礼监掌印的缘故,殷殊鹤说话的语气明显比之前强势很多。
    萧濯没觉得冒犯,反而更加惊喜。
    他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癖好。
    总之殷殊鹤低眉敛目跟他说话,他觉得兴奋;殷殊鹤露出真实面目用威胁的口气跟他说话时,他就更兴奋。
    他享受殷殊鹤听话顺从。
    但两相比较,他觉得自己更想看见殷殊鹤撕下伪装,在他面前毫不掩饰的真实模样。
    “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
    殷殊鹤剑拔弩张地跟萧濯对视良久,萧濯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攥着他手腕的手松开了,放到他背上,顺着脊椎往下滑,按住一处殷殊鹤格外敏感的凹陷,然后像想把他的嘴堵上似的吻住了他。
    殷殊鹤毫不留情狠狠咬破了萧濯的嘴唇。
    于是血腥味在两人唇齿之间蔓延开来。
    萧濯看着他阴沉至极,极端抵触的眼神,没忍住抬起手来捂住他的眼睛。
    “为什么不愿意见她?督公在怕什么?”
    殷殊鹤的睫毛碰到萧濯的掌心,扇得他有些发痒。
    这时候明明萧濯应该更用力,应该继续逼问他,直到殷殊鹤这个铁石心肠的人更生气,更愤怒,将那个闭得紧紧的蚌壳硬生生撬开一条缝。
    可他却从不断扇动在他掌心上的睫毛感受到殷殊鹤的焦虑跟不满。
    萧濯的心忽然像被针扎了一样。
    他动作顿了下,不自觉放缓了语气,保持着捂住殷殊鹤眼睛的动作,用嘴唇在他嘴唇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督公不怕,我陪着你呢。”
    “更何况你现在身上穿的这件衣裳多威风,”萧濯低声说:“没人会觉得不好看。”
    闻言,殷殊鹤似乎微微地僵了一下。
    萧濯的手将他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因此他看不见此时此刻萧濯究竟是用什么表情说出的这番话。
    更不知道上辈子从来不曾过问这些琐事的萧濯为什么重活一世会变得这么多余。
    但此时此刻。
    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殷殊鹤心里那股杀意跟愤怒忽然就淡了很多,对萧濯自作主张导致咬牙切齿的焦躁,也从某种程度被安抚下来。
    像前世一样被萧濯钳制,却又被他亲吻时,殷殊鹤清楚地知道自己心中再次出现了某种大错特错的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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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由自主想到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萧濯”。
    萧濯现在跟他说这种话,大概率是因为他以为他对上辈子的事一无所知,可以像张白纸任他涂抹。
    可若是方才他稍有不慎被萧濯发现破绽——
    现在他们两人,该毫不犹豫拔剑相向了吧?
    殷殊鹤强迫自己清醒,强行自己不要再像上辈子一样不争气被萧濯虚假又可笑的谎话蒙骗。
    他猛地把萧濯的手从自己眼前挥开,在月光下看着他的眼睛冷声重复:
    “若是殿下还想你我之间的交易继续,那就请不要干涉我的家事。”
    “否则,”殷殊鹤说:“……休怪我忘恩负义,翻脸无情。”
    两人双目对视。
    萧濯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殷殊鹤将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在心中冷笑,喉间却像自虐一般泛起清晰的浓郁苦意。
    他告诉自己,本来就该如此。
    萧濯本就不是个什么好脾气的人。
    面对曾亲手要过他性命的仇人,这种脸色才属正常。
    然而下一秒萧濯沉着脸再次将他抵在了游廊的柱子上,野蛮地掐着他的下巴,微粗的呼吸喷薄在殷殊鹤脸上,恶狠狠道:“究竟是我干涉你的家事,还是我心疼你?”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见殷梨?”萧濯压低了声音说:“督公未免也太不识好歹。”
    萧濯从上辈子就知道,殷殊鹤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
    上辈子萧濯确实没有关注过殷殊鹤的家事,或者说殷殊鹤自始至终表现出来的样子,都仿佛根本就没有家人。
    直到两人在一起后的第一个上元节。
    萧濯在冷宫长大,从未见过这种热闹,后来虽然被皇帝接出冷宫,依然满心筹谋算计,自然也不会有这个兴致。
    但跟殷殊鹤纠缠在一起后,萧濯看着街旁满脸憧憬的百姓踏着光影,各色纸灯如繁星璀璨,交织成一幅热闹烟火的场景,忽然就多了股许难以言喻的冲动。
    于是那日他命李德忠找来了两套衣裳,跟殷殊鹤一同去河边放了花灯。
    殷殊鹤显然也没有过类似的经历。
    权势滔天的大权宦当时手里捧着一盏河灯,脸上的神色竟然有些难以言喻的迷茫跟怅然,转过头来问萧濯是不是直接将这盏灯放进水里就好。
    当时交错的七彩流光映照在殷殊鹤脸上。
    萧濯的心猝不及防动了一下。
    他没忍住上前将殷殊鹤拽到树下的阴影处,二话不说吻了上去。
    当时旁边行人摩肩接踵,还有摊贩叫卖跟才子佳人相携而行,吟诗作对的声音,他们这等出格的亲近,随时可能被人撞见。
    殷殊鹤要脸。
    他更不知道萧濯突然发的什么失心疯,恼怒地想将人推开,不肯回应,却抵不住萧濯攥着他的手,激烈又痴迷地亲吻,埋在他颈间舔舐,又亲又咬。
    那时候两人亲近的次数还不算多,这种随时可能会被发现的羞耻与刺激也令他更加敏感。
    殷殊鹤被他弄得浑身发软,最后没忍住短促地喘了两声。
    听见他的动静,萧濯便更兴奋。
    总之最后萧濯终于肯将人松开的时候,殷殊鹤的衣衫已经凌乱到不行。
    当时刚好有一个妇人牵着一双儿女走过,女童小声问:“娘亲,这附近好像有什么声音。”
    “我也听到了我也听到了,”男童拿着糖葫芦活蹦乱跳:“是有猫在叫。”
    “……”当时殷殊鹤瞬间变了脸色,下意识往萧濯身后躲避。
    听着外面两个孩童稚声稚气讨论舅舅家见过的纯白色狮子猫,一张潮红的面孔变得铁青。
    萧濯却听得想笑。
    他怀里这只,可不就是一只纯白色的狮子猫么?
    还想再亲,殷殊鹤却绝对不肯配合了。
    不仅如此,他这等不顾场合的荒唐行为,更是直接激怒了好面子的督公大人。
    整理好衣衫确认自己没有任何失态以后,殷殊鹤冷着脸拂袖而去,独自一人放河灯去了。
    萧濯在他身后看的想笑。
    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跟上去,含笑将找河边的摊贩取了纸笔递给殷殊鹤。
    “殿下又想做什么?”殷殊鹤说话间依然含着怒气。
    “没什么,”萧濯说:“只不过按照民间的习俗,放河灯前应当把自己的祈愿写在纸上,河灯会随波逐流,将公公的愿望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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