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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下说了。
    崔元瀚那双已经有些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确实,这也是崔家始终顾虑的地方,当年便是因为他们太心急了,才引出宸妃被贬,连带着崔家也受到影响的事。
    眼看着现下局势大好,他们反倒不能操之过急,失了分寸。
    慢慢地转动着手中的翡翠扳指,崔元瀚沉吟片刻,目光如炬地望向萧濯道:“那你有什么想法?”
    两人在阁子里说了一个时辰的话。
    最后萧濯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薛斐看着他的脸色,上前一步低声道:“殿下,事情可还顺利?”
    萧濯挑眉一笑:“放心吧,我外祖父会配合的。”
    绕是已经提前知道了萧濯的计划,薛斐还是有些咋舌,犹豫半晌还是问出了口:“殿下是怎么劝服崔大人的?”
    崔元瀚在官场上作风素来谨慎保守,没有十足把握的事他必定多思多疑,可萧濯却好像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一点,笃定了崔元瀚一定会中套。
    萧濯喝了口茶润嗓子,半晌道:“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驱使,他一定会点头。”
    只是单纯助他登上储君之位的功劳,哪有沾了血的从龙之功来得更有说服力?
    更何况即便登上储君之位依然有着诸多不定之数,因此,即使萧濯的计划藏着巨大的风险,只要崔元瀚能看见事成之后的巨大利益,就不怕他不动心。
    更何况上辈子连造反的事都做了。
    萧濯脸上没什么表情,崔家早有不臣之心,只不过是一贯遮掩的很好,总是佯装体面罢了。
    “可属下以为这计划还是有些冒险,”薛斐虽然有些畏惧萧濯发怒,但还是硬着头皮低声道:“若是万一殷督公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萧濯抬眸看了薛斐一眼。
    他说了跟崔元瀚一样的话。
    只不过崔元瀚说得更不中听,分明已经被他说动了心,却还是装出一副虚伪的模样,提醒他什么阉宦之徒,令世人不齿,只能利用,不可信任的陈词滥调。
    萧濯摸了摸自己腰间挂着的玉佩,慢慢道:“没有万一,也不会出岔子。”
    用的是笃定又随意的语气。
    薛斐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萧濯便撩起眼皮望向他:“怎么,才刚在他手上吃过亏,这么快就不长记性了?”
    薛斐猛地一僵。
    也不知道是在提醒薛斐还是在自言自语,萧濯很轻地挑了下眉:“任何小瞧了殷殊鹤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第110章
    事实证明,殷殊鹤的确做得很好。
    八月天气转凉,从行宫回宫后,他只用了四个月时间便将整个内廷都握在了手里,接连又领锦衣卫彻查了几桩复杂又棘手的案件,令皇帝龙颜大悦,只不过所到之处,皆裹挟着浓郁的血腥气。
    他崛起的太快了。
    世家恨他迅速揽权,却也不得不忌惮他背后无孔不入的锦衣卫和阉党势力。
    而随着殷殊鹤得势,也逐渐开始有贪生怕死的朝臣生怕自己一时不察被锦衣卫拿住把柄,暗中与殷殊鹤结交,成为阉宦党羽。
    因此,朝中虽暗潮汹涌,但两党之间竟也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只不过关于立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
    起因是皇帝的咳疾越来越重,甚至偶尔咳血的迹象,在他看来,咳疾本不是大病,只不过是接二连三的糟心事令他频频动怒,肝火旺盛之下才导致久久不愈。
    他原本费尽心思要将此事盖住,是为了朝政稳固,更是为了不让皇子们起异心。
    然而偏偏事与愿违。
    不知是谁将皇帝夜里咳血的消息传了出去,还说得活灵活现,一夜间关于皇帝病重的流言传遍了整个皇城。
    眼看着外面传的越来越不像话,皇帝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当场再次吐出血来,眼看着太医跟内侍慌乱间跪了一地,皇帝只能竭力压下滔天怒火,白着一张脸命殷殊鹤即刻去查。
    殷殊鹤自然躬身领命。
    只不过皇帝缠绵病榻的消息被传的天下皆知,朝野之中难免议论纷纷。
    为保国祚安稳,朝臣们原本已经被弹压下去的心思日渐浮动起来,越来越多朝臣上奏,言辞间虽然隐晦,但均表达了相同的意思——那就是希望皇帝能早日立储。
    当今皇帝共有七子,五皇子早夭,大皇子跟三皇子早早被贬到封地圈禁,于储位无缘。六皇子跟二皇子又先后因刺杀手足、插手盐科一事遭皇帝处置,目前最有希望的便是淑妃所生的四皇子萧煜跟宸妃所生的七皇子萧濯。
    萧濯的外家崔氏在朝堂上一言不发,萧煜背后的何家却坐不住了。
    毕竟萧濯的母妃早逝,崔家又被皇帝打压多年,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眼看着淑妃便是宫中位份最高的妃子,何家也谋划多年,自然舍不得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一时间,立四皇子萧煜为储的声音成为主流。
    然而皇帝却始终一言不发,冷眼盯着那些催他立储的臣子,强行咽下喉中腥甜,甩下一句“此乃大事,容后再议”就退了朝。
    下朝之后,却是再也忍不住,“噗”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旁边伺候的内侍大惊失色,一时间兵荒马乱。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的皇帝重重将杯盏砸在距离他最近的太医头上,“听听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流言说的朕好像明日便要死了!你不是说朕并无大碍吗?!区区一个咳疾,究竟何时才能看好!”
    眼看着太医头上已经见了血,他却不敢抬手去擦,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住磕头:“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啊!”
    “是臣等失职,但忧思伤脾,郁结伤肝,这才导致您元气亏损,久不能愈,您可万万不能动气啊!”
    皇帝胸口剧烈起伏。
    他养了几个好儿子,个个都盯着他的皇位。
    他那些个臣子,个个都想提前站队,如此情形,他如何能不大动肝火?!
    此刻,始终立在一旁的殷殊鹤接过瑟瑟发抖的小内侍递过来的汤药,亲手送到皇帝面前。
    皇帝喘着粗气,倚在榻上吭哧吭哧半晌才接过来。
    他刚咳过血,胸口闷疼,自然也知道不能再继续动怒,喝完了药屏退众人,阴沉着一张脸问殷殊鹤查得怎么样了。
    他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无事生非,将他病重的流言传得天下皆知。
    “奴才万死,”殷殊鹤垂首道:“谣言传得太快,短短几日,外面说什么都有,任锦衣卫不眠不休也没能找到根源.”
    谣言散的这样快,自然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可偏偏查不到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好啊!好一个查不到根源!”皇帝冷笑一声,语气阴沉至极:“今日上朝你也听见了,此次流言对谁的好处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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