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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该把责任推到戚明淮身上,我知道不论是暴力还是犯罪行为都无法通过基因遗传,所以这一切都是我……是我自己肮脏龌龊,是我禽兽不如。”
虞青砚深吸口气。
他压着想狠狠教训戚许一顿的冲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消化戚许刚才说的一切,将那些对他来说匪夷所思的字句组合在一起去理解戚许的意思。
上辈子他提出让戚许出国,于是戚许情绪激动之下强迫了他?
虞青砚实在无法想象那种画面。
他看着戚许忍不住想问一句:这辈子爸爸变着花样撩拨你,甚至刚才舌头都伸到你嘴巴里了你都能忍住,简直都快百炼成钢了,结果你跟我说上辈子你做出过那种事?
当然并不是不信。
虞青砚知道戚许不可能拿这种事来跟他开玩笑。
甚至于他刚才端着牛奶杯走到客厅里的这段路,虞青砚脑海中不受控制浮现出之前曾经在梦境里见过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
他看到他跟戚许在沙发上混乱地拥抱、亲吻,交换彼此口中的喘息以及津液。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仿佛被戚许狠狠钳制,然而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戚许同样用嘴巴堵住。
还有黏腻的热汗、发泄似的动作,并不合拍甚至带有某些强制性的肢体接触。
以及戚许在他耳边响起的声音:
“小叔叔,你那么疼我,你肯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虞青砚,我不可能离开你。”
“我不要你只做我的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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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砚曾经以为梦境仅仅只是梦境。
可若是按照戚许所说的话,一切都是真的……虞青砚的心控制不住往下沉了沉,收起脸上多余的表情:“然后呢?”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为什么说你害死了我?”
戚许闻言偏过头去深深看了虞青砚一眼,喉结滚了一下,眼睛不受控制地红了。
他花了片刻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吸了口气缓缓道:“你还记不记得俱乐部曾经有一个叫苏晓茜的摄影师?”
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打卡攀岩俱乐部或运动馆不仅仅是为了体验运动带来的乐趣,更重要是为了拍照打卡发朋友圈,因此虞青砚跟江珩开的每一家俱乐部都有专职为会员拍摄照片和视频的摄影师,以确保每一位顾客都能获得满意的记录。
这个叫苏晓茜的便是其中之一。
虞青砚皱了皱眉,“记得,怎么了?”
老实说,除非高管级别,否则虞青砚鲜少亲自去管招人的事,更遑论一个普通员工。
之所以会记得苏晓茜的名字,主要因为这个女孩是个哑巴,而且年龄很小,大概只比戚许大了一两岁,虽然不会说话,但工作一直非常努力,也很积极,俱乐部的其他人都很喜欢她。
“因为不会说话,所以她之前在找工作的时候碰了壁,遭到了很多拒绝,直到被你的俱乐部录用。”虞青砚是穷过来的,所以没那么看重外在条件,很多时候更愿意拉别人一把,因为他这份理念,所以公司由上到下都是这样。
“为了能对得起这份工资,她在网上努力学习各种摄影技巧,在论坛上发帖、求助……也在这个过程中认识了一个男人。”
提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戚许声音压得极低,好像胸口堵满了石头,带着极深的恨意与悔意继续说:“但那个男人是个变态……苏晓茜在跟他同居的过程中发现对方说喜欢她,仅仅只是因为她不会说话,比普通的女孩更好控制,受了欺负也不会说。”
“苏晓茜很害怕,于是想跟他分手,那个男人不论如何都不肯同意,有可能是不甘心,也有可能是不想放过这样一个好控制的发泄对象,总之……他闹到了俱乐部去。”
虞青砚皱了皱眉。
他知道戚许说的应该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那个男人最开始没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只是在外面等着苏晓茜下班,纠缠她,苏晓茜不会说话,在极度紧张和害怕的情况下甚至连手语都忘了打,只想躲开,或者求他不要影响俱乐部的生意,不要让她失去这份工作。”
虞青砚不解:“那这跟你或者我有什么关系?”
戚许闭了闭眼,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继续开口讲述那段他非常不愿提起也不敢回忆的过去。
那是他这一生最最惨痛的噩梦。
第195章
“那天我强迫了你之后,你非常生气,甚至不愿意看到我,让我滚出去。”
虞青砚不知道话题怎么又突然从苏晓茜转到了他跟戚许身上,但没提出异议,点了点头道:“合情合理。”
“然后呢?”
戚许顿了一下,深深看了虞青砚一眼。
的确合情合理,这很正常。
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会生气,愤怒,继而对对方产生恶心、厌恶的情绪。
就连戚许也知道自己疯了,他是个让虞青砚失望透顶的畜生。
可事已至此,戚许不可能退却,他只能一错到底,错上加错。
于是为了能不出国,为了能继续留在虞青砚身边,他将虞青砚锁在家里整整一个星期,把虞青砚的手机车钥匙全都藏起来,堵着门不让他离开,生怕他会趁他不注意时去找中介或者干脆派人直接打包把他扔到国外。
刚好虞青砚在时候发了高烧,不论体力还是精力,都根本不是戚许的对手。
那几天时间,戚许做着孤注一掷不顾后果的事,却无论如何不敢直视虞青砚的眼睛,绝望而疯狂。
然而虞青砚太疼他了。
疼到似乎可以无底线包容的程度。
最后虞青砚竟然妥协了。
已经连续五天都没出过门的虞青砚把晚餐推到一边,看着戚许的背影道,“所以我要是不同意,你准备继续非法拘禁我一辈子吗?”
“……”戚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无言以对。
整整五天时间一共只睡了不到十个小时的他眼睛红到极致,神经也绷到极致,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他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从虞青砚退烧,身体也完全恢复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理由锁着他,也不能再继续锁着他。
戚许张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嗓子已经哑到极致,像被砂纸狠狠磨过,难听至极,“对不起,我——”
虞青砚听到他的声音皱了皱眉,片刻后起身到冰箱里拿了瓶水递给他,用一种觉得他不太争气又很复杂的语气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干到发烧的那个人是你。”
戚许:“……”
“行了。”虞青砚沉默了很久之后开口道:“我收回之前的话。”
戚许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狠狠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