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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文森佐。”邢疏桐冷冷道:“别惹我,否则我废了你。”
文森佐吐出团浓烟,露出一个会心微笑,“宝贝儿,我五十岁了,经不起折腾,如果你真能骑废我,我会夸你厉害的。”
邢疏桐怒火中烧,抓起床头柜的鞭子狠狠往他身上抽,文森佐反手擒住,用力一拉,反身将她压床上,用指腹捻熄烟蒂,随滚烫烟灰掉在她的锁骨,他低吼:“Bitch!非要我这么叫你吗?”
“我到纽约一周,派到嘉禾身边的下属死了五个,加上吴莎,一共六个!”邢疏桐咬牙切齿,“你他妈有心情调情,不如回去问问你鲁莽愚蠢的弟弟!”
她和文森佐以前是耶鲁大学骷髅会的秘密成员,她通过秘密社团兄弟掌控的众多投资银行和律所走上正途,文森佐则沉迷那座为富翁开放的邪恶骷髅岛,贩卖五颜六色的致幻药丸。
他们过去是床伴,因为一个肮脏的秘密,不得不通过原始的交流方式来确认对方的忠诚。
从他们登上家族高位,猜疑就生根在思想和心理,与事实、真相无关。
当各自手握金密钥,任何微乎其微的不坦诚都是欺诈。
“我说了,不一定是阿米尔。”
这婊子养的又想挑拨离间,即使是阿米尔又如何,恐怕任何神智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当哥哥的面怀疑他唯一的弟弟。
文森佐没了兴致,放开邢疏桐,“说不定是邢君言。”
“不可能。舅舅什么都不知道。”邢疏桐的头深深埋进双手,慌张彷徨的像做错事的小姑娘,“会不会是嘉树?”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想要金密钥。”
“我查过他,不论前几日,今天的党派会议我和他聊了几小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文森佐左右扳动脖颈,眼皮都没抬,“别乱猜了,我向你保证,只要有线索,我会让背后的猎狗崽子们全部消失。”
邢嘉树的人生导师有两个,一个她,一个文森佐。
邢嘉树后来居上,所有混蛋忙着拆对方的台,他润物细无声地往上爬。
那双恶魔之眼究竟藏了多少算计,养育他十几年仍旧猜不透。
邢疏桐冷哼,“谢谢你的忠诚。文森佐。”
她从男人结实的臂弯挣脱,外套没披好,衣衫不整地走向房间大门。
“跑什么跑?”文森佐披着浴袍追上去,“REITS的事还没聊,这能让赚一大笔钱,足以压过邢君言的风头。”
“我只想知道谁是幕后操纵者。”邢疏桐拉开门,马克站在门口。
整个世界都在反对她,让她诸事不顺。邢疏桐局促不安地站原地,却并非因为被捉奸。
“看来是时候谈谈这事了。”文森佐捋了下头发,“你们夫妻都喜欢压榨我的休息时间。”
马克惊异的目光在男人脸上流转,思维混乱,又有什么谜团逐步清晰。
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简直......他竟与文森佐的眉眼有相似之处。
“你......你们?”马克猛地瞪大眼睛,脸色出现疯狂之色,脱口而出:“Jesus!嘉禾不会是、是你的女儿吧?”
文森佐捧腹大笑,邢疏桐皱眉,“马克,别乱猜,不是。”
“那......”
“停止想象,别像个小孩似的。”文森佐意味不明地凝视马克,“找个俱乐部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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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邢嘉禾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被嘉树抱着,躺在一张深灰色的床上。浴室旖旎又疯狂的画面、声音和铭刻于心的感受经久不散。
她感觉全身火一般灼热,将男人结实白净的胳膊挪开,看着天花板的斜面窗。
这是间阁楼。又是间阁楼。
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给人一种轻佻感。嘉树翻了个身,面孔伏在枕头,脊背朝上。他无比白皙润滑的背,上面仿佛有月光的微波,并不是女人阴柔的美,而是属于男人的极其朦胧出尘的严峻。尤其,他的腹部,肌肉随呼吸的搏动起伏着,显得肌肤越加无暇神圣。
果然白化病患者叫月光的孩子。
而他肩颈处被她抓出的红痕,就像一种污秽冒渎了这幅画面。
简直令人目眩神迷。
她咽下口水,撑起身体,看到床头柜放了一杯热牛奶。应该是才倒的。
袅袅热气让心头暖和起来,她端起瓷杯,喝掉热牛奶,目光梭巡着落到窗台。
那有个古董书柜,柜底放了个黑盒子。材质是浸蜡纸板,看着很神秘。
邢嘉禾爬起来,轻手轻脚走向它,跪在地毯上把它拽出来。里面是一些有年代感而乏味的的办公用品。
她初步翻阅时发现了一个黑色的日记本,前切口有巴洛克风格的花纹,封皮上是邢嘉树首字母XJS的花押字。
起初邢嘉禾觉得里面是空的,因为如果写了东西,嘉树不可能随便放。可打开扣子时却发现里面夹着手掌大小的照片。
是她十几岁的证件照。她穿着校服,看向镜头,下巴微微抬起,颧骨凸显脸部线条,双唇微抿,给人一种恃才傲物的感觉。
邢嘉禾有点陌生,继续小心翼翼翻动纸张,发现这并不是日记本,而是素描簿。每一页都是钢笔以交叉阴影线画出的宗教图案,偶尔页边空白处画有粗略的面部轮廓的草图,看样子是耶稣或圣母玛利亚的。
一张从纸片从纸张中滑落,边缘参差不齐,上面写着一段话,笔迹潦草:【我好恨,我好恨,我好恨,若无法摧毁,我一定疯掉,也许我已经疯了,我必须去做,只有我能做,可我害怕……】
纸片上的话还有下文,剩下的字好似绝不能被人发现,从纸片的边缘跃了出去。
她翻看纸片背面,什么都没有,嘉树在害怕什么不得而知了。
指尖划过文字在纸面留下的凹痕。她举起纸片对着灯光,光亮显现纸片纹路,钢笔锋利的笔尖戳破纸片的小孔。
它透露出的信息有着紧迫性,令人感到不安,如今看来,嘉树写下这句话的时候精神很不稳定。
真有那种强烈到使人发疯的恨吗?
在不可救药的绝望中无法自拔,这对她而言太不切实际了。
可嘉树为什么有如此深的恨?他从小宽容善良——截止到十岁记忆
十五岁后他确实变了些,现在更是表里不一。
永远一身定制的西装,剪裁无可挑剔;俊美的脸庞,无论走到哪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声音透着与生俱来的上流社会的人气息,自信、优雅、从容。学识更是非凡深厚,年纪轻轻的教授。
即便他私底下是大变态,邢嘉禾也无法想象,他能因为什么事情被逼疯。
毕竟尝试惹他生气,他最多做的时候残暴了些,从未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