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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为小队长的战友明明同样是金丹境，剑阵之中的沙尘，怎也不该如此寒冷，再看她和自己一样的神情，李初后终于明白了。
怕的。
这一看，不知多少人神情惊恐，忐忑。
他稍稍捅了捅女子的胳膊。
女子收回胳膊，看着李初后蹙眉，她那沾满灰尘的面容闪过一丝尴尬，而后咬牙低语，“别捅我，二十年来走出永恒城墙外死的人几十万，我害怕还不成吗？”
李初后沉默了片刻。
他看着军阵四方，千里苍茫，只有他们一支孤军，空荡的前方似乎随时都会涌来滔滔洪水，那些杀死数十万南境修士的仙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祂们会像情报里的一样恐怖。
李初后脖间青筋暴起，用尽力气抑制着内心的恐惧，“你别跑，军阵不能乱。”
“我知道！”
女兵也不怕了，恶狠狠瞪了眼李初后，“我一乱，我全家都抬不起头，我要你说？你也别给我乱，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李初后脸上浮现出笑意。
站在最前方的李耀铁逐渐蹙起眉头。
青云军虽然多年训练，但是也多年没有再战，更别提面对情报里可怖的仙人。恐惧化作低语，随着风沙声响。
这些嘈杂的耳语，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风沙形成扰人心神的乐章。
李耀铁长吐出一口气，他到底不是领军的材料。
正准备呵斥。
忽然他双目失神，那些在沉默中尽量放低声音的士兵中，忽然有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在李初后身旁的女兵双目失神，那是他身边的李初后。
军中的仙兵逐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那道声音逐渐响亮。
“铮铮青云，卫我河山。”
青云军里，原本低语的仙兵们怔了片刻，不知不觉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长夜天明，不惧仙神。”
“铮铮青云，共赴沙场。”
“血肉筑城，天下安康......”
李初后在高喊，他的喊声愈发清晰可闻。
直到青云军的仙兵们在恐惧中跟着呢喃，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比风沙更响亮，风沙拍打在他们的身体无法挪动他们的身躯，他们的喊声驱散了恐惧和迷茫。
他们的双眼凝视着前方，直视着洪水与野兽。
李耀铁的身体在颤抖。
他没有阻止，他如钢铁般站在最前方，伴随着仙兵的高歌。
风沙为奏，他也和这些昂首眺望远方，守护着身后永恒城墙的青云军一同高喊。
“铮铮青云，卫我河山。”
“长夜天明，不惧仙神。”
“铮铮青云，共赴沙场。”
“血肉筑城，天下安康。”
“铮铮青云，永不退让。”
“以我兵戈，死守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