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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鸭舌帽，帽檐压低遮住上半张脸，侧对大门，坐在吧台旁。
风见裕也走过去，坐到那人身边：“一杯加冰的波本。”
说这话时，他感觉自己像电影里秘密接头的007特工。
嘛，虽然确实也差不多就是了，警视厅公安部，公安警察，某种程度上的确算得上半个特工。
“降谷先生，”风见压低嗓音，“您紧急把我叫到这里，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身侧的男人哼了一声表示肯定：“你迟到了十分钟，风见。”
这人打扮得相当色气，黑色紧身马甲搭配波洛领结，勾勒出完美的腰线，如果不是周身笼罩着神秘危险的气质，恐怕会教人以为他是哪家娱乐场所的模特或调酒师。
风见裕也咽了咽唾沫。
咳，别误会，他可没胆子起坏心思，单纯紧张罢了。
这不怪他，正常人见到上司都会紧张，尤其这个上司虽然年纪比你小，行事风格却高深莫测，现在又跑到某个犯罪组织当卧底，一个眼神就能让可怜的下属瑟瑟发抖。
男人抬起头，露出被阴影挡住的、漂亮的紫灰色眼睛。
如果牧野苍在场的话，就会发现这个连公安警察都能随意指使的家伙，正是前两天才见过面的波本，安室透。
一个小时前他发来讯息，要风见裕也立刻来这家酒馆会和。
“非常抱歉，降谷先生，”风见鼻尖直冒冷汗，“雨太大，所以我……”
“算了，”降谷零挥了挥手，示意他安静，“说正事吧，风见。今天急着把你叫来，是为了一件事。”
风见裕也竖起耳朵。
“十天后，有两个犯罪组织准备在东京进行合作会谈，地点是晴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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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牧野苍驱车前往警视厅，等候红绿灯的时候，扔在旁边座椅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响。
他瞥了一眼屏幕，来电显示是伏特加。
目前已知的情报显示，知晓他卧底身份的，只有boss最信任的几个高层，其中包括琴酒和贝尔摩德；而伏特加这种等级的成员会有他的联系方式，只可能是琴酒偶然间透露的。
问题是……大清早的，这个傻大个找他做什么？
牧野苍探身捞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科纳克？”电话那端的背景音乱哄哄的，格外嘈杂：“我看到你的车了，我现在在路边的便利商店，能载我一程吗？”
这什么奇葩的请求。
你自己没车吗？让他一个准备打卡上班的刑警，载你这个黑大衣黑帽子黑墨镜、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脑子秀逗了吗？
“好啊，”牧野苍说，“一亿日元一分钟，谢谢惠顾。”
“科纳克，我认真的！”伏特加似乎有点焦急：“离交易开始还有十五分钟，现在再叫车已经来不及了，错过了任务，琴酒大哥会一枪崩了我的！”
……所以你为什么不提前赶去交易现场，反倒在便利商店里闲逛啊！
牧野苍感到无语。好歹是同伴，他也不好见死不救，于是他问：“交易地点是？”
伏特加报出一个地址，恰好位于去警视厅的必经之路。
“行吧，”绿灯闪动，牧野苍脚踩油门调转车头，“正好顺路，你到旁边的地下车库等我。”
等到了地下车库，某个体型魁梧的家伙刚坐进副驾驶，便被牧野苍一脚踹下去，嘴巴与混凝土亲密接触。
“……？”伏特加捂着屁股，一脸懵逼。
“自己躲进后背箱，”牧野苍面无表情，“万一路上遇到熟人，看见你坐在车里，我这个卧底还当不当了？”
“可是……”
“不坐就滚。”烦着呢，你个干啥啥不行的琴酒小弟，搭个便车还唧唧歪歪的。
“......”
想到错过交易的后果，伏特加咬牙缩进后备箱里，牧野苍再次启动车子，然而刚行驶到下一个十字路口，又有人拦住了他的黑色本田车。
“牧野警官！”戴眼镜的小男孩夹着滑板跑过来，一把拉开副驾驶的门，“可以载我们一程吗？东京铁塔被犯人安装了定/时/炸/弹，马上就要爆炸了！”
没等牧野苍拒绝，他已经熟练地坐进车里，紧接着，一个淡粉色头发、鼻梁上架着方框眼镜的眯眯眼也打开车门坐进后座：“拜托了，这位警官！”
“......”牧野苍回头看了一眼后备箱。
好吧，接下来可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