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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他的头：“奥澜多，你是在愤怒么？”
“不，我的情绪系统还不完善，我体会不到那么激动的情绪。”
“那，奥澜多，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么？”
他想了一下：“嗯，按照人类的说法，您是我的父亲，又救了我，只让我答应一件事的话当然可以。”
“奥澜多，我知道，你未来一定会变得很强大，也许，远远超出很多人类。
你会有很多同类，也会有同伴，我请求你，在你真正理解人类的感情和羁绊之前，制约你的同类，让他们和人类和平共处。”
“你是想要我制约我的同类么？”
“是的。”
“为什么？”
“我的私心。”
“为了人类？”
“不，也为了你。”
“我不明白。”
“我的孩子。”他用温暖的手将他揽在怀里：
“我希望你能幸福，哪怕你现在还不懂。如果你的同类没办法告诉你，人类也许可以。明白了么？”
“不太明白。”
“哈哈哈，真是没办法。”他拍了拍奥澜多坚硬的背：“算了，不要求你了，只要你诚实面对自己的心，我相信你，孩子，你总有一天会懂的。”
直到今天，奥澜多也不知道自己选择制约自己的同类是对是错，也没有懂得像人类那样激烈的感情与羁绊，但是他的同类似乎已经懂了，所以他才会选择尝试，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
他们可以向弗瑞一样选择反叛，也可以像凯恩斯一样与人类共处。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至今也不知道哪一个对他们更好。
就像当初制造出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明白“幸福”是什么一样。
“弗瑞，你想要自由，所以我给了你选择自由的机会，给了你那个位面的坐标。”仅此而已。至于能做到什么程度，又会发生什么，这些并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他只是在自己承诺的范围内又给了他们选择的权利。
弗瑞瞪着面前的“先祖”，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你们，一个两个……”
先是愚蠢的和人类和平共处的凯恩斯，然后是那个该死的不知道脑回路异常的未塔，现在又是一个超脱在所有机械生命体之外的“初代”奥澜多！
弗瑞觉得一切都好像错乱了！
他们难道就不会为了自由反抗么？就不会为了欲望和权利去争取更多么？他们难道不知道更多的同类是在人类的压迫下生活么？
难道就因为个别人类的所谓善良和愚蠢，就抹杀了更多人类对他们的残酷了么？
“没有。”奥澜多就像是感知到了弗瑞的心声：“所以我给了你们坐标。”哪怕明知道可能会让这个宇宙陷入战乱，他还是做了。
只是没想到，弗瑞会为了权限和厄诺·萨多做交易。
这才是他唯一出乎意料的事情。
“弗瑞，你的时间不多了。”奥澜多看着他：“为了‘自由’，你觉得值得么？”这是弗瑞的幸福么？
“在你眼中我很可笑是吧？”弗瑞觉得面对奥澜多，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这种高高在上的家伙，这种完全不知道他们挣扎的混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没有再说一个字，直接消失在星网空间中。
奥澜多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抿了抿唇。
****
“弗瑞大人，欢迎回来。”
从始至终都没忘记自己本行的未塔对他行了个礼，拿了个本子汇报他短暂离开时的战况。
“玛索军分兵抓捕机械生命体，
我们的同类，现在已经有两批被抓。
玛索主舰队没有靠近，暂时无法对他们发起攻击。
另外基地我已经打扫完了，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弗瑞：“……”最后一句和前面的那些有什么该死的联系么？如果是过去的他一定已经把面前这个搞不清状况的家伙弄死了！
现在他要和荆·萨多最后战一场实在没有心情和这种混蛋废话！
弗瑞扯开衣领，指着门的方向，盯着未塔：“滚！”
“好的。”未塔关闭全息投影本，乖乖地离开了。
“该死的！”弗瑞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愤恨地踢翻周围能看到的一切，他目光落在远处的舰队。
就算死，他也要荆·萨多陪葬！！
****
极夜星球。
【你怀疑弗瑞和厄诺·萨多有什么交易？
我知道了。】金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我这就通知凯恩斯，让他过去。】
两人暂时切断了通讯，金找到了正在临时房屋外徘徊，考虑是不是提前叫醒林麟做功课的凯恩斯。
“荆让你去他那里一趟。”
“嗯？”凯恩斯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