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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个英俊的小郎君吗?呦~难不成你是他的~?”毒姬嘻嘻笑着,“呦,姐姐看上他了,先玩够了再说!”她转身刚要施展轻功,突然顿了一下:“等玩够了,我就把他的内脏都掏出来,然后再做成冰雕,哈哈哈~”继而迅速离开。
“你别走,站住!”灵蕴想现在就有白石一样的功夫,转而对着他大声喊着,“你愣着干嘛?快追啊!”
白石一手拉住她,一手把头发上挂着的面纱扯下来,不急不缓地对她说:“别追。你先看看。”
灵蕴接过面纱,上面赫然显现出两道细细的划痕。面纱虽然中途掉了下来,但是无论掉还是不掉,它都算白石的“贴身之物”,靠近太阳穴的位置。若不是毒姬手下留情,那白石可能就命丧当场。她攥着那块面纱,突然想起什么,而后拽起白石就回客栈。白石也没挣扎,任凭她拉回客栈。
灵蕴只会防身功夫,自然不会轻声轻力地走进客栈,那脚步声可谓是“惊天震地”!掌柜的本来还在柜台后面打盹儿,结果被活活地吓醒了。他心想,谁得罪这小郎君了。但他也不是蠢人,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就看不见。
灵蕴一脚踹开客栈的门,把白石摁在凳子上,然后取出随身的药箱,“咣当”一声置在桌子上。声音太大,把隔壁的人都惊到抱怨:“什么时辰了!能不能安静会儿!”灵蕴阴森森地看了白石一眼,说:“老实待着。”白石听完,一副看戏的表情。她这是怎么了?
只见她取出银针,怒气冲冲地跑到对面,同样将门踹开。隔壁的人也不罢休,估计正睡得香呢,被灵蕴搅了清梦,心中一股邪火冲了上来,急急穿上衣服,就要出门打人。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相貌秀美,年纪不大的男子,可整个人看上去阴恻恻地,手里还攥着一把银针,莫名有些胆怯,悄悄退后了两步:“你谁啊!有病吧!”
“最好别惹老子,要不老子让你变刺猬!”灵蕴气冲冲地说。
“哎呀,不服是吧,来,我们比试一场。”那个男子反而被激起了斗志。
只见灵蕴对着那人小腿骨那里踢了一脚,转身就走。那个男子以为她要动用银针,谁知道会动脚踢人,随即捂着腿,满地打滚。他可是自己一个人来住店,没依没靠的,只能憋着一口气了。
白石一直在门口看着,到今天才真正从灵蕴身上见到了小公主该有的模样,任性,无理取闹。然而,不知为何,在他眼中并不讨厌,反而更加灵动。见她已经转身要回房,他赶紧回屋坐好。
灵蕴进屋,放下银针,随后捧着白石的头,从上至下,仔细看看。看完之后更加阴沉了。她不言不语,从随身药箱里取出药膏,迅速将那道细小的伤口处理好。然后,快手快脚地把药箱收拾好,坐在桌旁一言不发。
“依你的力道,隔壁那人的腿估计断了。”白石平静地说。
“怎么可能,我才有多大力气。”灵蕴还是不解气。
“无妄之灾。”
“你管我,要是断了,我再给他接上。”灵蕴不知哪里来的气,就是不痛快。
一时间,两人无甚言语。过了片刻,灵蕴冷静下来,也不抬头,说:“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没什么,这是你的自由。”
“我......”灵蕴欲言又止,“那人确实是受了无妄之灾。我其实就是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一着急就会失去理智,气自己要让你铤而走险,不能考虑周全......”
“你不是神。”
“嗯。”灵蕴回应着,“等天亮了我去道歉。”
“不失你的身份就好。”
“嗯。”
休息一夜后,灵蕴去敲隔壁的门,但很久未开。她就下楼去问掌柜的。掌柜的说,隔壁的客人已经走了。再说也不是一个年轻人,是个老人。
“我能到这人的房间里看一下吗?”灵蕴问。
“这不行,”掌柜的摇摇头,低头继续看着账本,“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订下那间房。”
“......”灵蕴在一瞬间就腹诽着问候了掌柜的祖宗十八代,然而也无奈,又去摸钱袋。结果她忘了,她没有钱,钱都在孟安那里!她喃喃:“头一次觉得你不在身边,还真是伤感呢。”
那掌柜的有些不耐烦:“那姑娘,你还订不订了。”
“订。”
闻声,灵蕴回身一看,白石正拿着一锭银子置于柜台上。掌柜的见此,喜笑颜开地记录并将隔壁房间的钥匙递到白石手中。白石拿着钥匙,对灵蕴说了句:“我平时也有攒钱的。每月百金。”而后转身上楼。灵蕴一愣,赶紧跟上。
打开房门,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灵蕴觉得有异,白石亦会信她。于是两人就细细查找。在梳妆台上,灵蕴发现了一张易容用的脸皮。她拿着那张脸皮,问:“普通人会学易容术吗?”
“不会。这都是江湖中人的把戏。”
“有多少人的易容术能逃过我的眼睛?”
“不超七人。”白石说得很有把握,“自然也不会有药农住得起上房。”之后将桌子底下找到的药篓残条拿在手中。
“这人是那个给我们指路的药农。”灵蕴深吸一口气,站定,“他那么着急,并不是回村报信,而是为了给毒姬报信。他表现的恐惧与不安,并嘱咐我们来新昌城,就是为了将我们引至错误的方向,离关押孟安的地方越来越远。”
“也有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个易容者和毒姬不是一路人,甚至于是她的仇人。他的出现就是来捣乱的。”白石说出另一种可能性。
“无论怎样,这两人都不好应付。若有一点儿差错,孟安就......”灵蕴紧攥双拳,使劲儿摁在桌子上。即使从毒姬口中能觉出,孟安还未遂她愿,也是安好的。可她真的很担心。
阵阵怪味儿传来,说辣不辣,说香不香,像是某种药,又像是辣椒被烤糊了,反正不怎么好闻。孟安睁开了双目,他是被这怪味儿给熏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