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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珍吞口口水，“小杜，快出去看看。”
杜春分把木柴往路上一扔，跑外面，朝东，啥没有，转向西，看四个女人。其中一个人的背影格外眼熟，正是陈月娥。
“是不是？”李慕珍不等她进来就问。
杜春分：“是她。”
家属区能牵动两人神经，还能让李慕珍失『色』的人，只有陈月娥。
姜玲好奇：“陈月娥又咋了？”
李慕珍看杜春分，因为她不能确定。
杜春分：“没有网抓鱼，改学我们，拎桶捡田螺去了。”
姜玲顿时忍不住担心：“不会她们祸害光吧？”
“不会。光河这边她们就捡不过来。”杜春分想起什么，扯了扯嘴角。
姜玲：“嫂子笑啥呢？”
笑陈月娥。
杜春分总觉得陈月娥不会做。否则发现渔网买错，她可以去捡螺。陈月娥反倒像实在没办了才去。
可惜她没证据。
“现在我说不准。明儿就知道了。”杜春分把绳子解开，长长的树枝摆成小段，码放齐整搬去厨房。
杜春分做事快，她把木柴弄好，又跟姜玲和李慕珍把衣服拆了，太阳将将落山。
李慕珍和姜玲家做饭，杜春分去洗菜煮挂面。
翌日上午，杜春分带着四个孩子买两斤大虾。
不论售货员还是买菜的军属都忍不住打量杜春分的一兜子虾。
杜春分一句“给几个孩子补补”。众人一看平平和安安瘦瘦的模样，口气瞬间变成赞同。有人甚至建议杜春分买只母鸡。
杜春分才不会说，她吃鸡不用买，山上多的是。半真半假表示母鸡太贵，鱼虾没用再买母鸡。随后就带着孩子家。
姐妹四个不缺伴儿，杜春分家把门一关，她们就蹦蹦跳跳去卧室玩过家家。
苞米饼子吃完了，杜春分把虾倒菜盆里就去和面，中午蒸窝窝头。
“春分，春分，在家吗？”
杜春分手上是玉米面，勾头说：“门没锁，直接进来。”话音一落，门打开，“凤仪嫂子？”
“干嘛呢？”江凤仪看她就『露』出一个脑袋，“这么早就做饭了？”
杜春分整个人出来。
“和面？”江凤仪把东西递过去，“这给你放哪儿？”
杜春分看过去，粮票、油票和布票，“放案板上吧。我一会儿收起来。谢谢嫂子。”
“客气。我就是管这个的。”江凤仪不禁朝四周看了看，“几个孩子呢？”
“这儿呢。”
稚嫩的童音传过来，江凤仪循看去，堂屋门口多出个邵甜儿，上披着一个很大的衣服，拖拖拉拉跟龙袍一样。配上她手舞足蹈的动，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杜春分又嫌她丢人：“屋去！”
小孩吐吐舌头，扮个鬼脸，扭西卧室。
江凤仪忍不住说：“你家甜儿真是，古灵精怪。”
“古灵？太看得起她。她就是个精怪！”杜春分不禁朝西北方向瞪一眼。
江凤仪失笑：“哪有这么说孩子的。”顿了顿，“你忙吧。我给姜玲送去。”门口猛停下——姜玲和李慕珍联袂而来。
这都快做饭了，她俩来干什么啊。
江凤仪心中好奇：“找春分？”
姜玲顺嘴问：“嫂子来找春分嫂子？”
“给她送补贴。”江凤仪打开包拿出一叠票，“这是你家的。慕珍嫂子，你家份在余团长儿。”
李慕珍点一下头：“没啥事了吧？”
江凤仪当然有事，可看俩人巴不得她快点走的样子，反而决定留下来看看，“春分妹子在和面，找她什么事？”不待她开口就喊杜春分。
人就在她家门口说话，杜春分早听见了，怕面吹干了不好和，端着和面盆放外面青石板上。她边和面边问：“啥事？”
李慕珍和姜玲直接往里走。
江凤仪犹豫片刻，跟进来：“要不要我帮忙？”
姜玲不擅长跟领导家属打交道，老实巴交说：“不用了。一点小事。”
江凤仪一万个不信。
什么事不能等饭后啊。
“嫂子不是外人。”杜春分道。
姜玲看一下李慕珍。
李慕珍是团长家属，廖政委的级别是副团。李慕珍不怕廖政委给她家老余穿小鞋，“这事还得从昨儿说起。”先说陈月娥打算用网眼只有一根手指细的网抓鱼，不巧她和杜春分拦下来。陈月娥不甘心，又带人抓田螺。说此，李慕珍怒上心头，大骂：“个败家娘们，不知道咋做，么多又大又好的螺她们扔化粪池里。缺德玩意，不怕老天爷劈她！”
轰隆隆！
一阵春雷从头顶划过。
李慕珍倏然住口，像人掐住喉咙。
江凤仪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去，一片乌云打西边迅速飘来，顿时忍不住打个寒颤。十分不安看看李慕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