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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过,我做的时候你看一?”
刘翠华眼中猛一亮。
杜春分差点吓了一跳。
“那我先谢谢妹。”
“不客气,不客气。”杜春分试探着说:“嫂要不先回去?邵耀宗刚回,衣服还没洗,我得给他洗衣服。”
刘翠华听她丈夫说过,这个月二营出去执勤,“那你先忙。”不待杜春分开口,风风火火出去,一点不像时扭扭捏捏,跟姑娘上轿一样。
她声音太小,导致邵耀宗在厨房也没听清,不禁:“什么事?”
“不会做螺肉。”杜春分无奈地摇摇头,“这个时节螺哪能吃啊。”
邵耀宗意识朝外看去,哪还有刘翠华的影:“她不知道?”
“前没吃过。”杜春分忽然想起一件事,早几天李慕珍跟她说,山的洋槐花开了,“我打算跟慕珍嫂去山弄洋槐花。你说,要不要叫她一起?”
邵耀宗:“你先她吃不吃。”
杜春分想了想,是这个理。
家里没钟也没表,杜春分注意到太阳高升也没着急。
刘翠华过,她才拎着水桶端着鱼去门外收拾。
家中没有料酒,杜春分把鱼切段,上锅蒸的时候多放姜丝和葱。
刘翠华发现跟做清蒸鱼没两样,忍不住:“这样就好了?”
“你要是嫌腥或味道淡,副食厂卖的酱,挖一勺加两勺清水,搅拌均匀浇上去也行。”杜春分解释,“我家几个孩正长身体,三天两头吃鱼。我蒸别的鱼的时候会放一点。这个就没放。口味差不多,孩就吃腻了。”
刘翠华佩服:“你细。我们老家养孩,吃饱就成。”
“这不是有条件吗。没条件想吃也没得吃。”
刘翠华点了点头,“那我明天也试试。你忙吧。”
“等一,嫂,吃不吃洋槐花?”
刘翠华惊诧:“洋槐花?还有洋槐花?”
杜春分楞了一,继而一想,明白过,“你们老家的可能过了。这边天冷,山上的几棵树刚开。我们打算午去看看。”
“那我去!”刘翠华说出,意识到回答过快,跟没吃过似的,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杜春分佯装没发现,“那你回头拿个篮,的时候喊一李慕珍嫂。您知道吧?三团长的爱人。”
刘翠华知道,她家在最南边,得从李慕珍家旁边的胡同口经过,回去的时候就顺便告诉李慕珍。
部分洋槐花树都长的高,李慕珍让副食厂的职工帮她捎个镰刀,镰刀绑在棍上也不一定能勾到。这就需要杜春分爬树。
刘翠华是杜春分邀请的,李慕珍还指望杜春分弄洋槐花带上她,自然不好拒绝。说了,刘翠华一看就是个朴的农村女人,不是陈月娥那人,与人为善的李慕珍也没理由拒绝。
李慕珍得知杜春分家做饭了,刘翠华一走,她就烫一点青菜,然按照杜春分说的,砸一点蒜泥,加上酱油酱搅拌均匀,浇菜上就窝窝头吃。
邵耀宗不在家,一条带鱼娘几个刚刚好。他回了,杜春分那份得分他一半。邵耀宗饭量,在他补眠的时候,杜春分也整一个素菜。
菠菜有点老,她摘掉老的,跟豆腐一块炖。豆腐先入锅,加上葱姜、少许酱和水,煮到锅开,放入菠菜,然加少许盐和猪油,一份简单的不能简单的菠菜炖豆腐就好了。
邵耀宗这些日在某驻地吃的没滋没味。杜春分做的菠菜炖豆腐纵然简单,可火候刚好,菠菜煮的不老不生,豆腐鲜嫩,喝上一口热汤,就着软乎乎的窝窝头,那叫一个通体舒畅。
杜春分疼孩,不舍得抢孩的鱼。邵耀宗干脆跟没看见带鱼一样。杜春分见他盛第二碗菠菜豆腐汤了还不吃鱼,给他夹两块。
邵耀宗愣了愣神,反应过就说:“你吃吧。”
“又不是龙肉。”杜春分说着,看一眼几个孩,“她们年龄小,一次不能吃太多。”
甜儿歪着小脑袋:“为啥啊?”
小美和平平及安安也抬起头。
杜春分:“消化不了浪费。”
“咋会浪费啊?”甜儿还是不懂。
杜春分瞥她一眼,“变成屎拉出,现在懂了吗?”
甜儿捂住鼻,皱着小眉头,“人家在吃饭!”
“谁叫你的?”杜春分反:“跟你说多少次?我和你爹说话的时候少『插』嘴。”
甜儿不依:“我又不知道你说,说那个。”说完扮个鬼脸。
杜春分作势端走鱼:“不吃给你爹吃。”
小孩吓得慌忙搂过去,扫一眼几个小姐妹:“快吃!不给娘吃!”
“吃好饭跟爹在家。”杜春分不逗她,“晚上给你们蒸洋槐花。”
甜儿又忍不住说:“我还没吃过洋槐花欸。”
邵耀宗想笑:“你才三岁,没吃过的东西多着呢。”
小孩接受这个说辞,点一小脑袋,夹一块鱼放她爹碗里。
邵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