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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画得很不错,谁教你的?”
欧博瑞说:“我不会画钢笔画,那幅画不是我画的。”
不待辛悦问,欧博瑞说:“是卡洛尔画的,在她的记事本里。”
辛悦不知卡洛尔是谁,但从欧博瑞称呼卡洛尔的态度和时间等方面来推断,辛悦认为是指丁贤。丁贤怎么会画出这样的自己?
“是她让你给我的?”
欧博瑞笑,“你喜欢吗?”没正式回答。
辛悦一时哑然,“喜欢”一词意义顿时凝重了许多。一阵风过,鼻头一酸,猛打了一个喷嚏。
欧博瑞转身为辛悦开了舱门,“你着凉了,我们进去。”带着辛悦进了船舱,为她斟了热水。
易应延在外面收蟹笼,似乎收获颇丰。辛悦看见笑问:“你爸爸很爱钓鱼,经常来吧……你陪他?”这话问的有私心,辛悦反应过来已经出了口。靠在桌沿,四处张望着掩饰。
欧博瑞说:“不,我不常来,很闷。以前卡洛尔常陪他来。”
辛悦原本以为还有一番兜转,不想话套的这般容易,只是一个问题出口,又引出一堆问题。易应延和丁贤到底什么关系?真的是——传说的那样吗?
辛悦笑,“你很喜欢卡洛尔?”
小男孩儿并没防备,“是的。她是我的好朋友。”
辛悦想问,“那你爸爸呢?”话未出口,易应延转进舱,“战友们,这次运气不佳。六七只都是母蟹……公的个头也小。”
辛悦听闻此语,问说:“这里面有什么门道吗……还是说,母蟹不好吃?”
易应延道:“这边渔业处的规定,母螃蟹一律放回大海,公螃蟹也要达到尺寸才可以带回家,而且每个钓鱼证一次最多可以带四只,管得很严。”
辛悦握着水杯,从余热中汲取温暖,身上不由一阵阵地发抖。“那不是白费心机了?”
易应延提着桶笑道:“有sole、saln……”
……
在易应延海边的别墅用过战利品大餐,回程车上辛悦就开始喷嚏连连,头也隐隐作痛。
易应延说:“对不住的很,把你弄感冒了。”
辛悦说:“没事,遇见药店,停一停,我在前面买点contac就行。”
病来如山倒,辛悦在鼻涕眼泪齐下中,被载着缓缓靠近酒店大门。晃神间,似乎在一旁停靠的车上看见一副熟悉的面孔。辛悦一怔,迷糊醒了大半,坐起身,极目远瞩,人已是看不清了。
辛悦暗自思量不可能,丁贤怎么会在这里?她说过,不会再打搅自己。
虽是如此,心神仍不免恍惚。车停定,忙忙地心不在焉道了一句:“谢谢易先生。”就下了车。
一脚高一脚低踩到酒店房门前,像在高低起伏的乡道上铺了十层毛毯子。辛悦把赘重的头靠在门壁,感到无比凉爽舒适。后面有人拍肩,辛悦一回头,却是易应延。
“易先生,你怎么——”
“你把药忘了……”易应延手上递来药,脸上有些意外,“你是不是发烧了,你的脸好红……”说着已伸手探在辛悦额头上。果然滚烫。易应延说:“你这样恐怕不行,不如去我那里,迟些要是不退烧,我可以送你去医院。”
辛悦接过药,“没事的。吃了药就好。谢谢你,你回去吧,我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易应延反复确认,辛悦只说无妨。
送罢易应延,这才推门进屋,倒水吃了药。正在洗脸,外面响起敲门声。
辛悦自忖,“这个易应延还真是热心……”一面说着:“易先生,我吃过药,好多了——”一面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丁贤。
辛悦思疑自己昏了,睁了睁朦胧的眼,摸了摸滚烫的脸,“你在这儿——干嘛?”
丁贤眉头一抬,神情倨傲说:“我以为你安心结婚了。想不到你还是贼心不改……怎么着,改目标了?易应延?你胃口不小啊……他还带着一个儿子呢,你都不——”
门重重一震,关上了。丁贤站在门外,咽下一口气。早前姓易的问辛悦拿手机号码就该引起警觉,易应延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为了避免让辛悦和易应延接触,自己已经送了那幅画给她了。这个女人未免太贪慕权财,出尔反尔。一转眼就能和易应延勾搭上,约会了一整天。
辛悦气极,一再地反问自己的爱慕究竟出于何种畸形的心理。手撑在门上,整个脊背在打抖。
门铃又响起来,辛悦叫:“我要睡了!”
门铃不屈不挠地响,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辛悦烦躁,来回在房间踱步,心中一会儿一个主意:开门和她对骂?无视!凭什么忍她?没必要和神经病争论!
外面叫:“你开门!开开!”
辛悦上前,狠狠拍砸在门上,叫:“你走不走?不走我叫服务台,我——我报警了!”
外面静了两秒,“你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