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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缺也在这股笑声中平静了下来。
“是我吃的，抱歉，我会还的。”
“嗯，既然你承认就好，那就等他三年后发芽了；来带走它吧。认你为主也好，送它去深山老林也好。全凭你自己。”
看着面前的槐树，殷无缺突然觉得，它说的是真的，真的要死了。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殷无缺仿佛看到了自己死去的爷爷奶奶。
想了想，他盘膝坐在了槐妖帝的面前。“你为什么不自己送他去？”
槐妖帝伸出一截枝叶，点了点地上那些斑驳的痕迹。“看见这些痕迹了，这叫做阵纹。这里是一处大阵，封印我的。”
殷无缺扫了一眼那所谓的阵纹，看不懂，不多做关注。
“你为什么被封印在这里？是不是为祸苍生了？我感觉现在的你，不让我那么馋了，没有太多想吃你的欲望了。”
“哦？是嘛，看来我也有洗心革面的一天，哈哈哈哈。”
槐妖帝大笑不止，眼泪都笑了出来，也不知是喜是悲是不甘还是已然放下。
笑罢，继续说道：“四百年前，我为新国征战，就在胜利的关头，我被浊气污染了。那时候的我丧失了理智，开始一心吸收浊气，没有了浊气，我就用活人培养。最后，就事发了。念在我为了新国奉献了一生的情况，妄虚饶了我一命，把我封印在了这里。”
“哦，原来还是个混世大魔王。那你为什么改邪归正了？”
“因为一百年前，我的神志恢复了，我为了不继续迷失，我凝聚了一枚种子，我的孩子，然后我用了整整三百年，将它培育完成。”
“原来是个树奶奶。”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说话真有趣，我可是天地间只此一株，不分男女的。你小子呢？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刚说完，殷无缺赶紧用手捂住嘴，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好像控制不住要说什么了，说出去的东西，完全不是自己想要说的。
槐妖帝见状，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在他看来，这三百年间，今天是自己笑的最开心的一天。
紧接着，小孩子心理发作。
“叫什么？”
“殷无缺。”
“有喜欢的人么？”
“有”
“他喜欢你么？”
“不喜欢”
“杀过人么？”
“没有”
“偷过东西么？”
“小时候偷过父亲的私房钱，差点被吊起来打。”
“哈哈哈，好玩不？”
“不好玩。”
这一套似玩闹的问话，槐妖帝笑的快要断掉，殷无缺心理怕的快要晕过去了。
所有的问题，他是有问必答。只要对方问，自己知道，那就一定会如实回答。
这到底是什么妖术？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殷无缺愤怒的问道，说完话，就赶紧紧紧的捂住了嘴巴。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不不不，你知道，你吃了什么？”
“吃了你的树干、树皮、树叶。”
槐妖帝笑而不语
殷无缺额头瞬间全是冷汗。
因为自己吃了这些东西，现在被这株妖树控制了？
槐妖帝看殷无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瞬间明白，对方已经想通了。
“你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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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告诉别人，我没机会了，而且你告诉我之前，我就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殷无缺：？？？
我穿越这么大的秘密，你都没问就知道了？
槐妖帝叹了口气：“你，不对，是他掉下来的时候就死了。灵魂都被这里的浊气冲击的粉碎了。我看的清清楚楚，这里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感知。然后一颗种子凭空出现，落入他的身体，在之后，就活了过来。而他之前的灵魂，并没有复原，甚至消散的更快。所以那时候我知道了，他已经不再是他了，而是你，那个破碎虚空而来的那颗种子。你也是植妖一族么？”
殷无缺平视着眼前的老槐树，不知道心理在想着什么。
老槐树也不恼怒，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殷无缺长长的叹了口气。“不是，我就是人，是被你说的那颗种子绑架过来的。”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被献祭的事情说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老子了。居然比我还要倒霉。不过你看，你现在就不用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因为那枚种子远远的超过了我，所以关于它的问题，我问不出来，只能你自己说。”
殷无缺一愣。
哎呀我去，你个老不死的，居然套路我。
关键是我还上当了。
不过槐妖帝没给殷无缺发作的机会，继续说道
“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