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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慧揉了揉双眼，见郭凡已经起身，招呼一声，就是一阵傻乐。
“你没事吧？”
郭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我没事。”
真慧摇头，顿了顿，看其他人还没醒过来，小心翼翼的靠近道：“师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
郭凡穿上鞋袜，跺了跺地面。
有菩提心法守护，此时的他心神宁静，整个人都显得轻松许多。
面上也没了往日病恹恹的色彩。
“什么秘密？”
“这件事师兄可不能告诉其他人。”
真慧神神秘秘的小声开口：“我快离开杂役院了，要去般若堂。”
“嗯？”
郭凡动作一顿，有些诧异的看过去：“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前两天我去菩提院打扫院落，遇见了般若堂的玄难师叔，他亲口对我的。”
真慧笑嘻嘻的开口：“当时玄慈师叔也在，还邀请我去菩提院来着。”
“对了，这事玄法师叔不能告诉别人，我只告诉师兄一个人哦！”
“……”
郭凡砸吧了一下嘴，问道：“为什么？”
少林寺名满天下，杂役院众沙弥，除了某些心怀鬼胎之辈，无一不想成为真正的少林弟子。
但每年，只有寥寥几人成功晋升，大部分都是十几年熬不出头，愤而离寺。
要知道，做杂役可是没有工钱的，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清规戒律。
武技也只是罗汉拳这种烂大街的东西。
若是没有个盼头，谁人能坚持那么久？这里积怨那么深不是没有道理。
而真慧入寺数年，身子骨都还未长成，竟然直接进了般若堂。
杂役院走出去的沙弥，都是如武僧院，其中出挑之人才会入其他地方。
尤其以戒律堂为多。
般若堂，佛门清修之地，无需辛苦劳作，丹药吃食却是最好。
这算是一步登天了！
“玄难师叔，我天生佛心。”
真慧双手合十，嘿嘿傻笑，脸上还有鼻涕眼屎，让郭凡有些无语。
“天生佛心之人外像不显，却是与佛门有缘，不管是参经悟道、还是习武论法，都远超常人。”
他挠了挠头，继续道：“师叔还，我这种比先天之体还少见。”
“先天之体？”
郭凡愣神。
“所谓先天之体，就是天生百脉俱通之人，踏入武道，先天之前畅通无阻。”
“现今素女宗的小妖女，就是先天之体！”
一个沉闷之音在门口响起。
玄心壮硕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瞪着一双铜铃大眼直视两人。
“师叔。”
“师叔。”
两人急忙合十施礼。
“哼！”
玄心冷哼一声，盯着真慧道：“你这家伙，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多。”
“不尊长辈教诲，我看你暂时别去般若堂了，待过两个月再！”
“是。”
真慧双眼泛红，有些委屈的合十一礼。
“还有你。”
玄心瞪向郭凡，道：“把刚才真慧的话统统忘掉，就当没有听到过，明白没有？”
“明白。”
郭凡点头：“我什么都没听到。”
“嗯。”
玄心面色微松，慢慢点头：“还算听话，你若体格好些，不定也能进武僧院。”
摇了摇头，他又是猛拍大门。
“起来了，都赶紧的起来，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还睡懒觉！”
他嗓门极大，瞬间把附近禅房的沙弥惊醒。
“真悟，你还是继续去菩提院。”
“真慧，收拾好过来！”
玄心招呼一声，转身负手大步远去。
“抱歉。”
郭凡轻拍真慧肩头，表示遗憾。
“没事。”
真慧抹了抹双眼：“我其实也不舍得离开，再待两个月也挺好。”
“你倒看的很开。”
看得出，真慧此话并不是作假，郭凡笑了一声，也放下心来。
其实在他看来，如果玄心的话不假，少林寺不可能放弃真慧。
堪比先天之体的特质，无论哪个势力都不会放弃！
要知道，少林寺虽传承千年，却也未必代代都有先天，至少玄字辈目前还没出现。
先天之体……
郭凡抬头看天，前不久改修功法成功后的满怀壮志，也不禁深受打击。
这种体质，对其他人来也太过不公平了！
奈何，这世上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
摇了摇头，他踏步朝菩提院走去。
如今真慧确定要去般若堂，他也要努努力，看能否进入菩提院。
再不济，也要做个煽火童子当当，如此也更容易接近各种丹药。
…………
依旧是一日忙碌。
待到郭凡回返杂役院，真慧还没回来。
一直等到众沙弥准备歇息，才见到面色发白的他脚步蹒跚而回
郭凡盘坐床铺，看着真慧有气无力的躺下，眼神微微闪动。
看模样，好似真慧饱受折磨，经历了一日的辛苦劳作，才会累成这般模样。
但在他看来，却非如此。
真慧今日的疲惫，不是劳作导致，而是因为修炼了武功。
看他双手抽搐的模样。
应该是一门掌法！
郭凡单手轻托下巴，眼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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