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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来到决战之时。
“又来到这里了吗?”穆斯猛地一醒,发现自己身处曾经和凯特琳在一起的船上。
“嘿!凯特琳!”穆斯向凯特琳打招呼,可惜凯特琳没有听见——不,凯特琳似乎听不见他也看不见他,他是仿佛是站在另一个位面观察凯特琳。
“那是——我?”穆斯定睛一看,凯特琳的旁边有一个俊俏的蓝瞳男子,正是年轻时的自己。
“又是一批财宝,卖出去能得到很多钱!”穆斯兴奋地说:“至少今年,我们不必再为生计奔波了,船支修理的费用,再加上食物费用,淡水费用,燃料的费用,全在这里!”
凯特琳没有说话,只是沉思着,勉强露出了微笑。这时的凯特琳已经穿上了本不该属于她的,个性极度张扬的赏金猎人服,手上随时都是挥之不去的黑火药的味道。
”你应该高兴才是,这一年的东跑西跑的生活结束了。我们要去安全的港口过日子了!”穆斯兴奋地双手捏着凯特琳的双肩,使劲摇晃。
“不,永远不会结束的。我们已经被通缉了。杀戮从来不会有终点——”凯特琳把头偏向一边,不愿直视穆斯。
“即便如此,也有杀戮歇息的时刻,是需要我们去享受的。你的想法我很能理解,从那天开始,我们所有人的风花雪月的生活,就此终结了——出门了,我终于知道,人要变得现实,少看一点童话,才能活得自在啊。”穆斯的柳叶眉微皱,露出悲伤的样子。
“我知道的,只是——我仍然会怀念过往。”
“那就在歇息的时刻,尽量复原过往的生活如何?”穆斯大胆提议,“我们也开一家孤儿院,收留因为各种意外事而丧失双亲的孤儿。从他们身上,我们也许可以看到我们过往的影子吧?”
“你最近有和父母联系吗?”凯特琳试探性地问穆斯,她想测试穆斯的诚实。
“没有,我早就不依靠他们了。”穆斯耸耸肩表示自己对独立生活的自信之充盈。
“没错。你果然就是那个丹尼斯家的人吧。穆斯.丹尼斯。”凯特琳的话一语道破天机!犹如晴天霹雳炸开在穆斯的脑中!
“说什么不想再继承家族名号,而舍弃黑帮家族的名字——你就是想隐瞒你是黑帮后裔的事实吧!既然你想要自由,那就别隐瞒过去啊!”凯特琳怒吼,“你自己玩这些个航海的游戏不行吗?为什么要带上我们——”凯特琳的愤怒在她浑浊的眼泪里被仔细地包裹好,由这些年的经历做燃料,推出眼眶。
“我不是为了找刺激而航海的!我也有我自己的理由!你又懂我什么!请你不要主观臆断好不好?!”穆斯无力辩解,因为辩解太过无力。因为,有一个秘密,只有他知道——这个秘密,绝对不可以说出来!
“是什么,那是什么嘛!”凯特琳的愤怒与不甘一直在左右着她,“你有什么苦你倒是说出来啊!行,那我给你说说我的苦!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是孤儿吗?”
穆斯沉默了,他思考一种可怕的事实,不,不是的,绝对不是的,但是,她在这种场合下,除了这种事实,还会是什么事实?
而那事实真真切切地爆发在可怕的下一秒!
“我的父母,在和丹尼斯家族的冲突中丧身了。”
穆斯瞳孔张大,是的,最坏的情况发生了!他们是世仇!
于此同时,那枚戒指,那枚藏在他们刚刚收获的战利品里的尼福尔海姆戒指,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悄然召唤他——
“啊!”穆斯惊叫,打破了睡眠咒,从冰冷的王座上醒来,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旁边被吓到的侍女。
“穆斯大人?您醒了?”旁边的穿着黑白女仆装的脸色虽然白,但是本来就是白的皮肤的所以没有关系的侍女立刻上前。非常关心地问道。
这个侍女不是趋于权威而侍奉穆斯的,而是她本来就敬重穆斯。她原本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死亡之后来到尼福尔海姆,被指派做基本的除冰工作,直到有一天她偶然被穆斯发现了,穆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她进宫当侍女,但就在这一天,她穷苦的命运改变了,她的新工作的酬劳让她在尼福尔海姆过得很好。
穆斯头很痛。虽然他不需要睡觉,但他仍然需要用睡眠咒来假性睡眠用以度过枯燥的时光。但每次他尝试用睡眠咒,都会被这样的噩梦打断。
“我做了个梦。”
“关于什么?”
“一个长得像你的人的梦。”穆斯说得很委婉。
“好还是坏?”侍女追问,以确定接下来的动作。
“不怎么好。”穆斯摇摇头。
“那请好好在我膝上休息吧,如果害怕噩梦,就请不要睡着,我会呼唤您。”侍女温柔地说,穆斯看着“凯特琳”的脸,心里很复杂,他渣男,是,但他有没有爱过其它女人呢?没有,说实话。
但这又不能成为借口,就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