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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琛的吻带着酒后残留的薄凉，又裹着压抑了太久的灼热，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席卷了陆希所有的感官。
陆希的脑子“嗡”的一声，酒劲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点燃，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推他，指尖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却怎么也推不开。
叶琛的力道很大，扣在她后颈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执拗，仿佛要将这些日子所有的思念，遗憾和不甘，都揉进这个吻里。
他爱她，想她，念她，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陆希的心跳得飞快，像要撞破胸腔。
唇齿间传来他的气息，熟悉得让陆希心慌，这是她刻在骨子里的味道，哪怕分开再久，哪怕她再怎么逼着自己忘记，还是会在这样的触碰下，瞬间破防。
她想起以前无数次他这样吻她，有时是在清晨的阳光里，有时是在深夜的路灯下，那时的吻带着温柔的宠溺，而现在，却只剩不顾一切的偏执。
“唔……”陆希用力偏头，想躲开这个让她心慌意乱的吻，唇瓣却被他轻轻咬了一下，不算疼，却带着一丝惩罚般的委屈。
叶琛的吻渐渐放缓了力道，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急切，反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像是在恳求，又像是在确认。
陆希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恨这种失控的感觉，恨自己在他面前还是这么没用，更恨这个吻里藏着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熟悉感。
她猛地用力推开他，力道大得让自己都踉跄了两步，抬手擦了擦唇瓣，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叶琛，你混蛋！”
叶琛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里带着一丝猩红，还有一丝慌乱。
他刚才太冲动了，看到她眼底的防备，听到她要报警的话，脑子一热就做了最荒唐的事。
他看着陆希泛红的眼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小希，我……”
啪。
陆希赏了他一个耳光，“你这算什么？流氓行为你知道吗？叶琛，你给我滚！”
叶琛没有躲，也没有抬手去揉，只是缓缓转回头，眼神里的猩红褪去，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落寞，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好几次，却没说出一个字。
他知道，任何解释在这一巴掌面前都显得苍白。
刚才的冲动，确实是无可辩驳的流氓行为，是他亲手打碎了最后一点可能存在的缓和余地。
“我……”叶琛终于挤出一个字，良久后才开口，“对不起。”
这三个字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无力。
陆希的手还僵在半空，掌心传来的刺痛感让她清醒了几分。
看着叶琛脸上的红印，她心里莫名地抽了一下，可很快就被愤怒和委屈压了下去。
是他先越界，是他先强迫她，她没做错什么。
“对不起有什么用？”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强硬，“叶琛，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懂？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恶心！”
“恶心”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叶琛的心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他看着陆希泛红的眼眶，看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终于意识到，他所有的执念，在她眼里都只是令人反感的纠缠。
他慢慢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像是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
“我知道了。”叶琛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却还是让陆希听出了颤音，“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要是不舒服……”
陆希已经懒得再听，捂着脸跑进电梯，和他彻底隔绝。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陆希靠着冰冷的金属壁滑坐下来，捂住脸的指缝里渗出温热的眼泪。
电梯里灯光惨白，映得她指尖的颤抖格外清晰，刚才那一巴掌的力道还残留在掌心，连带着心里那点莫名的抽痛，一起搅得她不得安宁。
电梯缓缓上升，陆希抹掉眼泪，撑着墙壁站起来，对着电梯镜面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镜中的女人眼底泛红，嘴唇还带着被吻过的红肿，狼狈得让她自己都陌生，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都结束了，以后再也不会和叶琛有任何牵扯了。
而楼下的叶琛，还站在原地没动。
夜风吹过，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得他衬衫下摆轻轻晃动，脸上的红印在路灯下愈发明显。
他抬手摸了摸脸颊，指尖触到发烫的皮肤，却没觉得疼，比起心里的空洞，这点皮肉伤根本不值一提。
他刚才还没说完的话，是想提醒她记得喝温水，胃里别再难受。
叶琛慢慢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去，却没发动车子。
他从副驾驶储物格里翻出一个旧盒子，打开后里面全是陆希以前落下的小物件：一根断了链的手链，半块没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