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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且入内再说。”二人旋即收了法宝,踏入石壁。移形换景之中,两人两手紧握,又处一室,牛堂主透过暗格远远看到,甚是激动,双手成决,密室中无数分身霎时消散,化作雾气纳入本尊。
“这十四个字是何意思?”夏王大奇,夫人亦不知底细,牛堂主本待开起机关,忽而那字排列一番,随成,‘太华神锋千尺雪,湖海游鲲万顷波!’
暗门开起,牛堂主喜悦相迎,夏王笑道,“怎知我二人不是细作?”
“这个。。。。。。”
夏九州道,“心怀九州,浮沉瀚海济芸芸,”
“眼望大千,策马群山育苍苍!”牛堂主对答。
夫人笑道,“云汉恒流,兴替无涯!”
“时观沧海,万古汤汤!果是你二人!”牛堂主摘下面具露出满面喜悦,竟原是一十五六少年,握住夏王与夫人手臂。谁知二人却恭敬道,“拜见小师叔!”
“哎呀,我早都说了,不要叫我师叔!”牛堂主笑着拉住二人,忽觉不妥,正色道,“众人早已等候多时,还请宗主与夫人入内。”
夏王边走边问,“小师叔,这十几个字到底是何时写就?又是何意?”
牛堂主瞠目不知所对,只道,“是代宗主对我所言,代宗主说,‘多设机关,以备不测!’”
夫人见夏王仍旧不解,笑道,“那年移剌瑞与杜若相好之时,你将人家‘拆散’,还送了那大胡子十四本残书,每书取其一便是墙上这十四字了。”
夏王大笑,“长生莫不是将移剌大王也招来此地了。”
夫人又笑,“那家伙在金陵,每日不是看戏,便是听书,闻听人言,竟也在写书。”
“写什么书?”夏王奇怪,夫人笑道,“自是续写那十四本咯!”
三人说话之间,已然步入前厅,牛堂主拧动机关,大门轰然开启!殿庭内如穹庐,甚是阔达。殿顶镌刻天图,乃为三垣二十八宿,三垣在中,紫微、勾陈、北斗众星,赫然可见;外饰二十八宿内罗列周天,最奇之处,在此天图骎然可动。天图紫微正下方矗立两尊南向宝座,一尊雕龙,一尊攀凤,颇有春秋玉韵,古朴华美。尊位之外,又有东西两向四方乌木宝座,分为龙、虎、雀、龟。四座与正中两座椅背之上均雕一剑形,不同者,南向两尊位坐上剑雕乃通体上赤红、洁白之纯美净玉;东向上首、西向上首、东向下首、西向下首分为上金下白、上金下赤、上银下金、通体木质四等。
无数江湖人士早从座位中起身,抱拳行礼,夏王回礼。
四尊位之人亦起身,东向首座青年腰中双刃早解于旁,在他身后侍位者,便是那身材甚高美貌女郎。少年虽带着面具仍感其神色雀跃,不断朝夏王夫妇示意。夏王与夫人并不理睬少年,游目四顾间便是一愣,心中暗道,“莫非那是杜衍侯?”
夫人笑道,“如今师哥在朝在野,已然是人尽皆知,你还带这劳什子作甚?”
夏王不住暗叹,与夫人一跃而前,落在龙凤尊位之前,“众位兄弟,夏某来迟一步!”
“宗主有命,弘仁道体,盛文极武,崇贤以礼,太上行德,剑出千里,殿庭帷幄,万帮纪,凤舒其翮。龙震其翼。”
“凤舒其翮。龙震其翼!”
庭中数百之人功力高卓,呼声震耳欲聋。
“众兄弟,请入座!”
“谢宗主!”众人入座。
下方东西角落各有两人,都是约莫而是出头年纪,因在影中,相貌模糊不清,西角落处一青年神色鄙夷,轻声道,“尽是阿谀之辈!”
“禁声!”他身旁那人急切喝止,二人交谈声被群侠磅礴如雷之音所掩盖,然仍旧感到数道目光射来。
二人激灵灵打颤,骇然变色,“那人功力好高!”
东向首座前青年随带面具,不再看那二人,眼神一变,不住瞅着夏九州,显得灵动之极,嬉笑非常,夏王瞪了他一眼,这才缓缓入座,对众笑道,“承蒙众兄弟抬爱,不顾劳苦、远涉千里来此华山之巅,夏某不胜感激。以此酒水略表敬意!请!”夏王起身,接过牛堂主递来海碗,当即一饮而尽。
众人轰然叫好,亦举起桌前酒碗痛饮。
台下一豪杰叫到,“宗主,既然我等有幸结交,何不以真面目相见?”
“是啊!宗主,当年你搭救在下,在下尚未报恩,更不知宗主是何方人物。”
“宗主,今日众聚一堂,何必再有隔阂。”
正在此时,东向坐青年起身抱拳一礼,“众位,此事实乃另有苦衷。我大哥本是官家之人,且职位不低,因看不惯朝廷官官相护、鱼肉百姓之事,这才自行豪侠之事,保境安民、惩杀贪官。还望各位海涵!”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等唐突了!”
“宗主一意为国,心系百姓,当真乃我等侠之楷模!”
夏王道,“说来惭愧,却如二弟所言,夏某本是性直之人,当今之势,百废待兴,南朝赋税虽轻,杂税却重,豪族实力强大,据守一方,又常联姻,朝廷竟知难而退,反勾结豪族压榨万民;河北亦不太平,战乱之后,民生凋敝,百姓虽暂得安居,却常食不果腹,今岁关中大涝,洛阳大旱,大户却紧守粮仓,哄抬粮价,官府无能,民怨沸腾。。。。。。”
“宗主,当今圣上乃是创世雄主,怎会被小人蒙蔽?”一青年问道。
“雄主。。。。。。”夏王喃喃自语。
“宗主胸怀,我等佩服,若有所需,只需宗主一言,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众人高声呼喝。
夏王感怀,缓缓抬手,朝面具摘去,众人无不屏息。
夫人与东向坐少年但觉不妥,本待出声提醒,正在此时,东边角落处影中站起一人,高声道,“小子斗胆,但有一问,不知宗主可愿解之。”
夏九州闻声一凝,神色甚是激动,本伸向面具的手掌再度放下,笑道,“谢兄弟直言便是,吾门立三百六十诽谤之柱者,便为众兄弟畅所欲言、直抒胸臆,但有过之,既能改之。”
那青年之旁一稍年长者,不住拉扯其身,青年置若罔闻,甩开其手掌,宏声道,“宗主开门立派,草创我教,以解民倒悬、扶保社稷为己任,然自永宁二年始,荆、扬、豫、冀、幽、青、益七州中,死于门主剑下之士人者,多达数百,人之生死,但决于宗主一念,当真可称‘生死门’!嘿嘿!”
“小畜生,老子毙了你!”
“杀了这细作!”
此言一出,庭中大乱。刹那间无数兵刃刺向谢姓青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