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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翠衣急急忙忙跑了进来,面上带着笑,恨不得嘴角都咧开。“小姐,好消息。”
云宝儿从医书从抬起投来,揉了揉酸疼的肩膀,看着翠衣有些无奈。“什么好消息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这些日子她一直呆在房中看书,日子没什么变化,只是始终不知道这情花到底是何物。
“小姐素来喜欢热闹,这次听了这个消息,必定要夸我呢!”
“是什么?”
“是魏太傅府中的赏画大会,听说赢了能有不少银子呢!”
云宝儿有些哭笑不得。“你怕是掉进了钱窟窿里了不是?你跟这我这么久,可有什么时候你见过我曾经有一刻将一幅画拿出来欣赏过?”
翠衣听了吐了吐舌头,好像真是如此。
“小姐,奴婢不也是看您经常在府中,害怕您呆久了出毛病了,这才想着法子的让您出去逛逛?再说这次赏画大会据说与众同乐,公开找人,不管是王公贵族,亦或是平民百姓,都有机会参加呢!”
云宝儿一愣,记忆当中并未有过这样的事情。
“你可知为何魏太傅会突然有此一想?”
翠衣疑惑,摇了摇头。
“小姐,奴婢开始也奇怪,许是魏太傅作为文坛大家,心中难免有些想法,小姐这段时日不曾出去转过,趁着这次热闹还是去看看吧。”
闻言,云宝儿点了点头,她倒是想去看看。
到了赏画大会那一日,云宝儿跟着翠衣,翠衣早就已经张罗好了,大会在南湖举行,翠衣早先就找了一处好地方,将云宝儿带过去之后,便出去了。
云宝儿心生好奇,不知翠衣去做什么,正准备站起身来寻找时,台下魏太傅突然出现,慢慢走上台子。
由于站在亭台之上,下面看得一清二楚,今日有不少人前来,只是不都和她一样幸运,得一个好位置。个个踮着脚看着台上的魏太傅。
云宝儿也看过去,发现魏太傅身边站着魏子玉,今日的他与往常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同之前比起来,垂眸站着,好像多了一两丝稳重。
“多谢诸位参加此赏画大会,众所周知,我天启向来是风雅簪缨大邦,前几日我偶然得了几幅上好的画作,只是可惜一直未参透这话中的玄机,若是今日有高手能够指点一二,老朽拿出家中白银五十两作为谢银,略尽心意。”
魏太傅说完,全场一片哗然,毕竟这五十两银子不在少数,所以即使大多数人并无信心真的说出魏太傅即将放出来的几幅画中的玄机,多多少少也存了看热闹的心思,看看究竟是谁,有了那个好运气,能够将那五十两银子收入囊中。
魏太傅看着下面引起的轰动,满意的点了点头,朝身后的魏子玉使了个眼色,魏子玉会意,微微一挥手,下面便自动让出一条道来,给那两列十几个小厮上前,摆上画布架子,接着又有十几人手中端着画卷,在架子前摆开挂在上面。
一时间,十几幅画卷成了一面白墙,严严实实的挡在面前,只供下面的人观察欣赏。高台之上的云宝儿撇了撇嘴,单手撑在木窗之上,这哪里看得到啊,本来还抱着几丝侥幸的心态,但是现在想都不要想了,毕竟见都见不到一面。
不过话说回来,这翠衣到底去哪儿了?
云宝儿回头看了看,室内只有她一人。
但她刚扭过头去,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再回头一看,正是翠衣。
她手上端了不少袋子,有糖炒栗子,云片糕,还有各色的好吃的。
云宝儿看了眼睛一亮,翠衣见了咧开嘴笑了笑。
“翠衣就知道小姐定是会喜欢的,这可是翠衣挤了好久才买到的,今天街上人多,特别是铺子面前恨不得堵得水泄不通,所以翠衣就稍微晚了一些。”
云宝儿接过翠衣手上的袋子。“你也真是,开始也没有同我说上一声,对了,你方才在下面有没有看到那些画?”
翠衣颇有些遗憾。“没呢,方才奴婢只顾着从人海中挤过来,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画卷已经摆出来了,小姐可有见到?”
云宝儿摇了摇头。“要不我们现在下去看看?”
云宝儿对下面那些画实在是有些好奇,毕竟方才摆出来的时候,众人面上的表情那可叫一个奇怪,要不是翠衣还没有回来,怕待会翠衣找不到她的话,她早就下去一探了。
翠衣有些为难,看了看下面的人山人海,就连桥上都站了不少的人,这要是下去了,可想而知,是举步维艰。
但没等翠衣劝说出口,云宝儿便抓上了一把糖炒栗子,拉着翠衣就下了亭台。
“走啦走啦,我们难得来看上一次,再说这么长时间没出来了,在府中也快呆出虱子来了。”
翠衣没有办法只得同云宝儿一起,到了楼下。谁知刚走没几步,就被堵在了人群之中。
“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在台子上等着,人少一些了我们在过来瞧瞧?”
云宝儿一心只顾着如何上前去,再加上周围环境嘈杂,完全没有注意到翠衣说了些什么。
翠衣无奈之间,再抬眼时,小姐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周围人流拥挤,硬生生将她挤到了湖边上的白玉栏杆上,前不行,进不得,实在是有些举步维艰。
顿时心中着急,四顾寻找小姐的身影。
云宝儿知道挤不过人家,便随波逐流,正巧被人流带到了画墙面前,还占了一个较为前面的位置。
看到那画的时候,却是愣了一下,展现在面前的这十几幅画,并不是天启传统的水墨画,亦或是花鸟虫鱼写意文人画,反而是带着一股粗犷豪放之气,画风微微有些诡异,不像是天启文人的画作。
云宝儿向来不大懂得这些东西,但从周边的人的嘴中,也能听得出来不对劲。
“诶,你说这画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十几幅画当中,没有一幅是天启本土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不是想来最标榜自己懂画吗?怎么,今日这几幅画,你有何高见啊?”
云宝儿竖起耳朵听着,只听到那人说了一句。
“这我哪儿知道啊,画作从来都来源于生活,北疆的画作,自然是根植于北疆的生活当中的,我又没有去过北疆,我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