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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俏脸疼得拧成了麻花状。
“疼，好疼……”谢妤捂着小腹，只觉腹中一声脆响，一股暖流从身下流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又向她席卷过来。
谢妤疼得唇色泛白，近乎哀求地道，“求、求你，救，救救、我的孩子，求你了……”
可谢妍半点不为所动，蹲下与她平视着，娇笑道，“大姐姐羊水破了，这儿也没合适的稳婆，不如就由我替大姐姐接那孽种出来吧！”
“不！”
谢妤一听，心底恐惧蔓延，拼命地摇头，“谢妍，我对你不薄，你不能杀了我的孩子！”
不薄？
谢妍冷笑，目光忽然狠辣起来，“你一个庶女，抢尽我这个嫡女的风头，这也叫不薄？”
“今日·我便要将大姐姐剖开看看，大姐姐究竟长了一颗怎样的心，能得上苍百般眷顾！”
说完，谢妍便命人将她摁住，又塞住她的嘴，拿了柄匕首出来。
“大姐姐你说，我从这儿划下去，就能见到那孽种了吧？”谢妍勾唇轻笑。
匕首从她小腹划过，冰冰凉凉的。
谢妤绝望地闭上眸子，心底却存了一丝希翼。
殿下，会来救她的吧？
就在这时……
“妍儿，你在这儿做什么？”
一道好听的男声传进来，谢妤略略一愣，猛地睁开双眼。
是殿下！
谢妤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拼了命地挣扎，却只能发出细碎的“咿咿呀呀”。
“殿下怎么过来了？”谢妍娇柔轻笑，起身走了过去。
男子朝她宠溺笑道，“酒醒了，没见到妍儿，所以就找了过来。”
“殿下对妾身真好！”谢妍唇角上扬，顺势歪进他怀里，“妾身是在替殿下处置大姐姐和那个孽种。”
男子便扫了眼地上的谢妤，嫌恶道，“不过是个下堂妇，妍儿，这等事让下人来做就行了，不要让她脏了你的手。”
“殿下说得是，妾身这就扶殿下回房。”谢妍勾唇，目中划过一抹得意。
男子“嗯”了声，并未再多看谢妤一眼，只扔下一张纸，便和谢妍走了。
谢妤勉强看清纸上的字，再没了希翼。
那是一封休书。
没等她多想，小腹就被人狠心划开。
啊！
谢妤疼得无法呼吸，想逃脱却逃脱不了。
半响后，不知是谁说了句，“竟是个男婴，可惜了。”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一个孽种，赶紧把他们都扔下河，免得沾了晦气！”
谢妤艰难地侧过头，盯着院外的那道门，气息越来越微弱。
若是，若是，能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