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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里,所以理应是派我过来的。你悉数道来。
你怎么不问那惟一一次是谁修的呢?
总不会是你自己吧。你打趣道。
当然不是我,我是电脑白痴,你知道的。我放下悬空的酒杯,看着你,轻声地说,那一次是他修的。就是那些照片的拍摄者,他是个摄影师,也是个电脑高手。有他在的时候,我的电脑是不用麻烦你的,你看,现在他走了,不!是他把我给甩了,我只能又来麻烦你了。呵呵。
你喝醉了,蓝宝。
哦!你又喊我蓝宝了,多久没有这样叫过我了,我不是醉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你颓虚的低言。
我哈哈大笑,你就是那副老样子,佛陀般慈悲为怀,其实怎么可以怨你呢?
我把整杯的chateautour一口气饮了下去,望着暮色苍茫的天际对你说,你可以走了,秦荆。
2。春意迟迟,少年时
1997年,沈嘉蓝遇见了白衣少年秦荆。
那时的我一头利落的短发,穿哥哥高中军训的迷彩服,袖子和裤腿都长了很多,但手巧的妈妈还是可以改到适合我穿为止,再戴上爸爸钓鱼时的毡帽,活脱一个假小子。
在14岁之前,我很乐意当假小子,直到你的到来。1997年,你和你的爸爸从传说中的香港来到这座江南小城定居,你们开着自己的私家轿车过来,真的很拉风。
那是春天,绿意逶迤,天空的云朵熨帖而暖心。你穿着薄薄的白色棉质衬衣,系着黑色的小领结,踏着锃亮的皮鞋,向我们走来。我想再也没有哪个春天有那般的美好,日影下是少年莲花般洁净的笑靥,月华中是你愈发鲜亮的俊美面容。
我承认,是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喜欢。你打开我密闭的心扉,让我在每一个与你猝不及防的偶遇间心乱如麻。当我把你叫到大榕树下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对你表白而被你拒绝的准备。还好,你没有羞辱我,你只是淡淡地说,你还是乖乖地当我的妹妹吧,小姑娘。
你17岁,喊14岁的我小姑娘。
我得寸进尺地踮起脚跟,想触碰你白皙如玉的脸颊。你却捧住我的脸,温柔地用洁白的衣袖揩去我嘴唇上那刻意涂抹的厚厚的口红。
很难看,以后不要这样了。
我静静地望着你,像被魔棒点中了一般,良久才小鸡啄米般直点头。
那段时日,我们走得很近,近得让我的妈妈多次走进你的家里找你的爸爸谈话。
妈妈说,嘉蓝,以后少去他们家,他爸爸来路不正。
我麻木地点头答应着。然后,我们又在一起,相守相伴,晨曦暮鼓,我们谁也没有再说喜欢之类的言语,但是大家都知道你“诱拐”我和你谈恋爱,你亲密地喊我蓝宝。
终于,那日,妈妈发火了,甩了我几巴掌,冲到你们家质问你爸。
整个大院的好事者都一路围观而来,你爸爸用他那蹩脚的中文向我的妈妈道歉,并当场把你按在地上狠狠地踹了几脚。大家都不再说话,人流默默退却的时候,我仰望天空,是一片妖冶的蓝,刺得我眼睛生疼。
第二天,你们搬家了,没有人知道你们去了哪里。大家都觉得你们来路不明,你们穿着名牌,开着汽车,却和我们一起住在这个快要被拆迁的破大院。
只有我知道,那是因为你父亲在寻找他走失17年的妻子,也就是你的母亲。你们打听到她在这座江南小城,便不远万里地来到这儿,寻求着最后的救赎。
这些都是半年后你告诉我的。半年后,我收到来自香港的信笺,写满歉意的话语,却不曾给我回信的地址。
只愿从此两相隔,祝安。
这是你信里的最后一句话。
3。秋落,流光转
我把信收了起来,锁在抽屉里,只愿从此两相隔,真好。
一个月后,妈妈与爸爸吵架离家出走,没有再回来。
爸爸开始整天酗酒,打骂我和哥哥。时光流转,我已经没有心思再把你惦记在心中。偶尔在某个街头看见一袭白衣的少年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你,但这样的情愫很快就会过去,是流光忘却了浮生。
红姨来到我们家的时候,已经是2000年,我和哥哥都很喜欢她。她是个善良的女子,把爸爸从生死边缘拯救了回来,又重新给我们一个清醒的好爸爸与健全的家庭。
进了大学之后,我开始交男朋友,从优秀好少年到街头混混。极短的时间里就会腻烦,我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人可以再带领我回归少年时那风轻云淡的美好初恋,就像我怎么也不能明白为什么妈妈说离开我们就离开我们。
大学毕业后,我来到北京,开始安分守己乖乖地给一家杂志社编稿件,偶尔自己也写写稿子,赚些零用钱。楚格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为我们杂志拍了很多好看的封面,那些del在他的镜片下总是可以寻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