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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
“分析的不错,不过你怎么敢肯定有几个碗就证明有几个人在,也有可能我奶奶只是用来盛菜的。”她冷冷一笑“你接着说。”
“老太不是他杀,而是自己失足造成的,你的头像给了我很大的启示,老太信佛,房间里有不少玲珑宝塔,老太应该是摔倒在塔尖上,失血过多而亡。有人在伤口上动了手脚,那天早上碰到你弟弟,他并不是取作业本,而是你觉得只有伤口比对并不能定案,所以你让你弟弟找到老太的房产证,嫁祸给赖三。”敖海冷静的分析道“只是我有几点不明白,你是医生,为何不救她?”
“不错,那天晚上的确我和我弟弟在,虽然我们分开住,但我们的感情很好,奶奶的管教一直很严厉,弟弟不想留下,想回妈家里住几日,没想到奶奶依然没有放下从前,她认为我妈用什么蛊惑了我弟,大发脾气,摔碎了碗碟,骂骂咧咧的上了楼。”叶子吐了口烟“趁着雨停了时候,我和弟弟出去散心,顺便买了盒烟,回来的时候发现奶奶已经没气了,发现窗外有一团黑影,是一只黑猫,我奶奶应该就是受到那只猫的惊吓,不慎摔倒,却正巧倒在了塔尖上。”
“你怎么就确定赖三没有不在场证明?”
“买烟的时候我看到了赖三去了红房子。”
“洗头房?”
“对。”
“可她说赖三没有去。”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利益。”叶子掐灭了烟头“赖三被定罪,拆迁办脱不了干系,这事经过网络很快就会发酵,整个老城区的补偿款都会受到重视。”
“为什么是赖三?”
“你在揭我的伤疤。”
敖海想起来老板娘说的话,赖三喜欢年轻的姑娘。
“难道你被——”
“行了,那个时候我还小,全家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刚出生不久的弟弟身上,根本没有人听我说。”叶子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我现在依然会做噩梦。”
“这个真相你满意吗?”叶子离开前转过身冷冷的说道“可你又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叶子删了敖海的微信,敖海在点进去头像的时候,发现那个宝塔头像不见了,变成了一只黑猫。也许她从头到尾都是故意的,头像是故意的,让她妈妈添加自己的微信,以她的聪明很容易做到。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偏偏发生在自己头上,即便她说的都是真的,可他没能在结案前发现这些疑点,这依然让他觉得无比受伤,这种无力感就像别人不由分说的打了你一巴掌,可你不能还口,也不能动手,像一个无能的废物。
真相有的时候并不是拨云见日,也有可能是行走在黑夜里的鬼魅。
敖海看着刘妍热情洋溢的工作状态,并没有向刘妍说出这个叫做真相的真相,刘妍也在女孩删除了敖海微信之后放下了戒备,只是她始终不相信敖海的手是打篮球摔倒,又恰巧拍到了碎玻璃碴上。
敖海最近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实习期眼看就快要结束了,敖海无意中知道了刘妍的母亲竟然是秦局长,外公之前是省里重要的高官。终于,他的大男子主义占据了整个头脑,他明白了平日里的同事的谄媚的笑脸,领导特别的关心,这一切让他感到无比的恶心,他知道每一张笑脸,每一句问候背面所隐藏的人性的丑陋。他更讨厌刘妍,是她让自己陷入了这种境地。
在一个休息日,正当刘妍满心欢喜的在商场挑选敖海的生日礼物时,敖海漫不经心又带着些冷漠的态度让刘妍再也忍不住了。
“敖海,你到底怎么了?!”她放下手里的浪琴牌手表,她想冲过去抱着敖海,几乎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请你告诉我,不要再这样对我。”
敖海没有闪躲,看着眼前这个抱住自己的弱小女人,他并没有动情,就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好,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妈妈是市局局长。”敖海冷冷的说道。
“如果是因为这个...对不起,是我不想给你压力。”刘妍向后退了一步,仰脸看着敖海,好像一只乞求主人原谅的吉娃娃。
“呵呵,压力,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敖海并没有因为她的解释而释然“是怕我有压力,还是怕我这个从偏远小镇来的穷学生没见过大世面、大领导吗?”
“呵,看来我不说,你真当自己是白莲花!”看到敖海这个态度,刘妍失去了耐心“说,你怎么进nj市局的?!”
“我自己申请的。”
“还申请?每年全国那么多公安大学的顶尖学员想要来这里实习,凭什么就选择你?一个普通二本警校的学生?!”
她这么一问到真难住了自己,因为他曾经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按理来说,按他的硬性条件来着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申请表也只是试了试而已,根本没有报太大希望,直到辅导员来告诉了自己这个好消息。
“你真以为自己是运气好吗?我早就问过我妈了,是一个姓王的厅长亲自推荐的你。”
“你放屁,我从来不认识什么姓王的厅长。”
刘妍自知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的,又向后退了两步,似乎从自己出生以来,没有人敢这样质疑冷落自己,虽然仅仅是他的一面之词,却好像有上千个人在自己面前唾骂。她再也无法忍受他的这种幼稚的想法,她想到此前的种种付出,愤怒冲昏了头脑,破口大骂道“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不是我带着你,你能有机会立功破案吗?不是我,局里上上下下谁拿你当回事!”
说罢,一手将自己手里的浪琴表摔在了地上。
“唉,小姐,您还没付钱呢。”店员在一旁慌张的提醒道。刘妍迅速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拿去刷!”
“小姐,不好意思,这是...公交卡。”店员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不好意思,拿错了。”刘妍边哭边更换了卡片。
“破案,呵呵。”敖海冷笑了两声,这两个字深深的戳中了他的痛点“刘妍你愚蠢!无知!大脑炎患者!”
至此敖海与刘妍的关系彻底决裂,不过,刘妍很快便后悔了,因为她发现对敖海的爱早已超过了敖海任何言语对自己的诋毁。
敖海与刘妍的破裂的小道消息很快传便了局里,热情的师哥师姐又恢复了之前见到自己的冷谈,同辈的甚至当着自己的面调侃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提前结束了实习期,并不是洞知了人性的丑陋,他只是想回林场尝一尝母亲做的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碰到儿时的老友。
敖海在火车上做了一个梦,他梦到林场镇有一颗很大的树,很多人在往上爬,他和陈一航,付小博,章辰阳却坐在顶端的树杈上,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南方,那是林场的护城河——白河。他抬头发现章辰阳躺在最高的那节树杈上,好像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他突然听到树底下有人在喊他,他低下头努力的寻找,却发现视线突然变的模糊,地上白茫茫的一片,一阵晕眩,他从树上摔了下来,下落的过程他想要呼喊,却发现连一个音符也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