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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暮南倾彻底毛火之前,齐虹幽幽地开口:“我不该让你下山的,我明明知道,你这个人,冷血无情,根本不是我能驾驭的,当年,你置我于不顾,如今也一样,暮南倾,天亮以后,请你离开。”
“你赶我走?”
暮南倾的声音透着低沉的危险。
“不。”
齐虹侧身,指着自己的心口,缓缓道:“我在驱逐我的心魔。”
暮南倾,你不会知道,你让我背负了多么沉重的枷锁。
我父母的死。
肖晚晴的死。
盛环的牢狱之灾。
这些。
所有的一切一切,是不是都与你有关?
暮南倾站在那里,气息很急促,手指很用力,捏的整个门框都跟着颤动,但他没有走,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就连齐虹做好了面,端着碗要出来,他也不让,像一尊石像般挡住了整个厨房的门。
齐虹说:“让开。”
暮南倾只看着她,脸上面无表情。
齐虹也看着他,冷若寒霜。
暮南倾动了一下,他伸出手端走她手上的碗,说:“我来做。”
“不用。”
齐虹抢回自己的碗。
“等你吃过这顿饭我就走,我很久没有做你喜欢吃的鸡汤面了,今天给你做。”暮南倾说着就将厨房的门关上,一并将齐虹锁在了里面。
齐虹说:“暮南倾,我现在不喜欢吃鸡汤面了,很久都不吃了。”
“是么?”
暮南倾脸色很难看:“我做的,你肯定喜欢。”
齐虹出不去,也不愿意看到他,就端着碗背对着他,一口一口地吃着蛋花面,等暮南倾做好,她也吃的差不多了,搁下碗,她说:“我要去休息。”
“把面吃了。”
暮南倾打开门,将做好的面端到餐桌上。
齐虹走出来,目不斜视,直接往楼上走,等她上了楼,洗好澡出来,看到暮南倾坐在床上,而床头柜摆着他端上来的碗,碗上冒着热气,鸡香味飘满整个卧室。
齐虹在看着那碗面。
暮南倾在看她。
刚出浴的她显然让暮南倾的荷尔蒙又蹿了起来,他控制住自己想把她狠狠压在身下的冲动,指了指碗说:“吃完我就走。”
“不吃。”
暮南倾危险地眯了一下眼:“是你吃面,还是让我吃你?”
“两个你都别想。”齐虹冷冷的。
暮南倾诡异地笑了:“是么?”
他站起来,径自走向她。
齐虹猛地往后退了好大一步,捂紧睡衣,防备的很:“暮南倾,我告诉你,你若敢再强迫我……唔……”
话没说完,男人已经一个剑步猛地冲到了她面前,将她往墙上一推,唇就覆了上去。
齐虹穿的是长睡袍,暮南倾轻而易举地将她睡袍的带子扯断,蛮横地将她脱了个光,不顾她的挣扎和大声嘶喊,将她抱起来扔在了床上。
这个本应该染满情慾的男人在低头的瞬间,眸底涌现出森寒无尽的冷意:“让我下山的是你,赶我走的还是你,你以为,我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嗯?”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染满泪痕的眼。
齐虹偏头不看他,也不看自己,她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狈,她从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也从不愿意在他面前表露自己爱他的心迹,可他伤她如此,害她齐家至此,她……
暮南倾,为什么非要逼我恨你!
心底在咆哮,在愤怒,在狂乱不堪中,把对他的爱埋葬。
“告诉我,晚上去了哪里?”
暮南倾脱掉衬衫和裤子,压住她的同时,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他吻着她眼角的泪,轻声问。
齐虹不说话,沉默而固执地看向床外。
暮南倾扶正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两个人,面对着面,身体是热的,气息是紊乱的,但眼神却都是冰冷的,他缓缓低头,嘴唇贴在她的脖颈处,问:“你晚上去肖晚晴的住所了?”
齐虹蓦地一声冷笑:“暮南倾,你到底是谁?”
“所以,你是真的去肖晚晴的住所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件事,不要管,为什么你偏不听我的?非要这么固执?”暮南倾狠狠咬了她一口。
齐虹吃痛,身子颤了一下,就是这么一下,让暮南倾呼吸急促了起来。
“别碰我!”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齐虹立马低喝。
暮南倾转头就封住了她的唇,连着她唇内破碎的挣扎和抗拒,一并湮没在他强有力的讨索里,这一夜,隔音特别好的卧室内,时不时地传来男人粗喘的声音和女人哭泣的声音,但一门之隔的窗外,是平静如水的夜色,缓缓绽放在无人问津的窗台下。
第二天。
齐虹醒来的时候暮南倾已经不在了。
空荡的房间里还残存着浓厚的气息,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