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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愣了一下，随即兴奋起来：“对！那个集群的处理器是定制型号，其量子比特稳定性和相干时间远超市场同类产品！我立刻带团队去分析！如果能够破解它的制造工艺甚至直接利用……我们就有可能在短期内搭建一个‘长城原型’系统！”
“不惜一切代价，尽快完成！”秦浩下令。如果“长城”能够问世，不仅将彻底粉碎技术后门的谣言，更将为企业级数据安全树立一个无法逾越的新标准，彻底扭转战局。
与此同时，秦浩决定主动出击。他让林凡通过那个加城的服务器地址，反向给“守夜人”发送了一条经过多重加密的信息，只有一句话：
“礼物已收到。想合作，拿出诚意。奥丁是谁？”
信息发出后，石沉大海。
股价在公司的强力反击下暂时止跌，但依然低迷。市场仍在观望。开图雅儿项目悬而未决。董事会内部暗流涌动，张绍华在最近的电话会议中，语气明显变得挑剔和质疑。
一周后，秦浩接到了周云峰从加城打来的紧急电话。
“秦总，我可能找到了数字未来科技的一个破绽。”周云峰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兴奋，“他们承诺的‘全本地化运营’团队，核心成员几乎都是从验尼和菲律宾高薪挖角，真正在开图雅儿本土招聘的多是中级和基层员工。而且，他们承诺的‘自有技术’，经我们初步分析，很可能部分是基于对神经矩阵早期专利的侵权和修改。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发起商业诉讼和舆论反击。”
“干得好，云峰！”秦浩精神一振，“立刻组织材料，准备在合适的时机发动。同时，把我们合资运营的方案，通过非正式渠道透露给开图雅儿媒体，强调我们的本土化诚意和技术可靠性。”
“明白。还有……”周云峰略微迟疑了一下，“秦总，关于董事会……请您务必小心。最近有些风向……不太对。”
周云峰的提醒让秦浩心中一凛。他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挂断电话，秦浩沉思片刻，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让助理预约了独立董事张绍华，表示要就“公司近期股价波动和战略方向”与他进行一对一的非正式沟通。
会面安排在张绍华位于香城的私人俱乐部。张绍华表现得一如既往地绅士且关切，但对秦浩提出的几个关于那家香城咨询公司的问题，回答得滴水不漏，甚至反问秦浩是否听到了什么不实的谣言，表现出适当的惊讶和委屈。
谈话似乎一无所获。但就在秦浩准备告辞时，张绍华看似无意地说了一句：“秦浩啊，年轻人有锐气是好的，但企业经营，尤其是跨国经营，讲究的是平衡和智慧。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与更强的力量合作，未必是坏事。奥丁资本……我也有所耳闻，实力雄厚啊。”
秦浩瞳孔微缩。张绍华主动提及奥丁，是警告，还是试探？
“谢谢张董提醒。”秦浩面色不变，“神经矩阵更习惯于依靠自身实力和战略伙伴共同发展。合作可以，但必须基于平等和相互尊重。”
离开俱乐部，秦浩确信，张绍华即使不是内奸，也必然与奥丁资本有着某种程度的接触或默契。
返回酒店的路上，秦浩的加密手机终于收到了“守夜人”的回复。内容同样简短：
“奥丁是猎手，亦是哨兵。诚意在于：小心即将到来的‘闪电’。‘长城’是关键。”
信息阅后即焚。
“闪电”？秦浩眉头紧锁。这指的是什么？一次突然的市场攻击？一次技术入侵？还是别的什么？
他立刻将信息转发给林凡，要求全力破解“闪电”可能指代的意义，并加强所有核心系统的安全监控，防护等级提升至最高。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但这种平静却让人愈发不安。秦浩与开图雅儿方面的谈判重新启动，对方对他的合资方案表现出浓厚兴趣，但对数字未来科技的超级低价方案也无法完全拒绝，谈判进入拉锯战。
林凡团队对泰坦遗留的量子处理器的研究取得了重大进展，确认其核心性能指标确实足以作为“长城原型”的心脏。模拟测试显示，“长城算法”一旦激活，其加密强度将超越现有任何标准数个数量级。
就在“长城原型”即将进入实际搭建阶段的前夜，“闪电”来了。
并非预想中的金融攻击或网络入侵。
一场突如其来的安全事故，发生在神经矩阵与验尼公司合作的一个边缘化智慧城市项目的数据中心。由于当地操作员的违规操作和系统老旧，导致小范围的数据泄露和服务中断。
这本是一次常见的、可控的三级安全事故。但在事故发生后的两小时内，一场精心策划的舆论风暴瞬间席卷全球财经和科技媒体。
报道角度惊人的一致且恶毒：他们将这次边缘事故与先前“技术后门”的谣言直接关联，夸大事故影响，暗示神经矩阵的整个量子安全体系存在根本性缺陷，并质疑其管理所有重大数字基建项目的能力。大量来源不明的“分析师评论”和“内部人士爆料”充斥网络，形成一个自我论证的谣言闭环。
神经矩阵的股价再次暴跌，这一次的力度远超上次，开盘即熔断！
更致命的是，开图雅儿方面紧急通知，要求无限期推迟原定于次日举行的签约谈判会议！
“闪电战……”秦浩站在指挥中心的大屏幕前，看着公司股价断崖式的下跌曲线和满屏的负面新闻，终于明白了“守夜人”的警告。
这不是单纯的商业竞争，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多维度的、旨在彻底摧毁市场对神经矩阵信任的全面战争。奥丁资本和其背后的先知会，操纵舆论、利用内奸、发动金融攻击，无所不用其极。
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