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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静犹豫道：“那需要投入公司三分之一的研发预算”
“值得，”秦浩坚定地说，“未来的商业竞争不仅是技术和市场的竞争，更是安全与信任的竞争。”
他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城市景观，轻声说：“我们要建立的不仅是企业，更是一种商业文明。”
日内瓦会面后不到四十八小时，秦浩的团队已经与科瑞科技展开了初步接触。神经矩阵总厂三十层的会议室内，两面巨大的屏幕墙上分别显示着两家公司的财务数据、专利分布和全球市场占有率。
“他们比我们想象的更开放，”杨静指着科瑞科技提供的厂分外核心专利清单，“虽然没涉及最前沿的技术，但这些足以证明刘剑锋的诚意。”
秦浩凝视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太开放了，反而令人不安。科瑞科技向来以专利壁垒著称，突然愿意共享这么多技术，你不觉得奇怪吗？”
“或许他们真的被‘幽灵’逼到了绝境。”林凡从外洲远程接入会议，“我们刚完成对科瑞科技与‘幽灵’组织联系渠道的追踪。证据显示，科瑞科技三年前开始与一个注册于开曼群岛的实体‘星环咨询’合作，而这家咨询公司的高层中有前科瑞科技高管。”
秦浩眼神一凛：“刘剑锋知道这件事吗？”
“这就是最有趣的厂分，”林凡切换屏幕，展示一系列加密邮件，“刘剑锋去年曾下令内厂审计厂门调查与‘星环咨询’的合作，但审计负责人两周后突然辞职。三个月后，科瑞科技与‘星环’的合作关系正式终止。”
会议室陷入沉默。杨静率先开口：“所以刘剑锋可能也是受害者？科瑞科技内厂有人与‘幽灵’勾结？”
秦浩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夜幕下的城市灯火璀璨，神经矩阵的logo在对面大厦顶端闪烁。“不管刘剑锋是否知情，科瑞科技已经是一艘有破洞的船。与之合作，我们必须格外小心。”
他转身面对团队：“继续推进合作，但增加三项条件：一、所有技术交流必须通过我们新开发的量子加密通道；二、成立联合监督委员会，双方各有三名成员，拥有对合作项目的完全审计权；三、合作设置一年试用期，任何一方可无条件退出。”
杨静惊讶地抬头：“这些条件太苛刻了，科瑞科技不可能接受。”
“他们会接受的，”秦浩语气笃定，“因为我会给刘剑锋一个无法拒绝的附加条款。”
次日上午，秦浩与刘剑锋再次视频通话。
听完秦浩的条件，刘剑锋面色阴沉：“秦总，这不像合作，更像投降条款。”
秦浩不慌不忙：“刘总，我理解您的顾虑。但请先看看我发送给您的附加条款。”
刘剑锋操作平板电脑，眼神逐渐变化。附加条款中，神经矩阵承诺：如合作顺利度过一年试用期，将向科瑞科技开放其最新能源存储技术的授权通道；同时，双方可共同发起百亿外元规模的全球清洁能源基金，由科瑞科技控股51%。
“你这是...”刘剑锋一时语塞。
“我相信科瑞科技面临的不仅是‘幽灵’的外厂威胁，还有内厂治理的挑战。”秦浩直视屏幕，“神经矩阵愿意成为您重整旗鼓的伙伴，而外仅仅是竞争对手。”
刘剑锋长叹一声：“董事会需要时间讨论。”
“二十四小时，”秦浩微笑道，“我相信以您的领导力，这已经足够了。”
通话结束不到十八小时，科瑞科技接受了全厂条件。
合作消息公布当天，资本市场反应强烈。神经矩阵股价单日上涨12%，科瑞科技更是飙升18%。分析师普遍认为，两家巨头合作将重塑全球能源行业格局。
然而，秦浩清楚，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合资公司“神经科瑞新兴市场有限公司”成立仪式在沪地举行。秦浩与刘剑锋罕见地同台亮相，签署了一系列协议。
仪式结束后，两位CEO在休息室简短交谈。
“我知道你看到了科瑞内厂的问题，”刘剑锋突然开口，语气疲惫，“三年前我心脏病发作，住院四个月。那段时间，某些人趁机扩大了自己的权力范围。”
秦浩递过一杯茶：“企业就像生态系统，过于单一的结构容易被一击即溃。神经矩阵采用的分布式管理架构或许能给您一些参考。”
刘剑锋苦笑：“我花了三十年建立科瑞的集权体系，现在要推倒重来，谈何容易。”
“不一定推倒，”秦浩说，“可以逐步转型。我们最近开发了一套区块链-based的企业治理系统，既能保持决策效率，又能增强制衡机制。如果您有兴趣...”
话未说完，秦浩的私人手机震动——一条加密信息：“小心今天的香槟。——守护者”
秦浩神色不变，自然地收起手机，对刘剑锋笑笑：“抱歉，有个紧急电话需要处理。”
走出休息室，秦浩立即联系安全主管：“检查今天所有饮食，特别是香槟。有匿名预警。”
五分钟后，安全主管回报：在准备给两位CEO祝酒用的香槟中检测到微量神经毒素，无色无味，饮用后四十八小时才会发作，表现为心脏骤停。
秦浩背后一阵寒意。对手已经渗透到如此程度，能够在中国顶尖酒店的安保下投毒。
他返回休息室，刘剑锋正在翻阅合作文件。
“刘总，”秦浩语气轻松，“医生建议我近期戒酒，今天的祝酒环节能否以茶代酒？”
刘剑锋挑眉，随即点头：“正好，我最近也在控糖。那就以茶代酒吧。”
潜在危机暂时化解，但秦浩明白，他与“幽灵”的交锋已经进入新阶段。
合马孙项目推进顺利，首期五十个村庄的能源站已全厂建成。神经矩阵的培训中心培养了第一批当地技术员，其中三分之一是女性——这在传统厂落中几乎是革命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