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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库姆和周围人好奇地围观这个仅冰箱大小的设备。
“我们可以先在一个村落试点，”秦浩提议，“如果你们满意，再扩大范围。如果不满意，我们立即停止项目并恢复原状。”
这一坦诚的态度让原住民代表们感到意外。过去的能源公司总是带着大批律师和合同而来，很少尊重他们的意愿。
“为什么与其他公司不同？”图库姆直接问。
秦浩真诚回答：“因为神经矩阵的创始人来自一个小山村，我亲眼见过能源如何改变人的生活。我不是来征服自然的，而是来寻找与自然共存的方式。”
正当会谈取得进展时，杨静匆匆走来，低声告诉秦浩：“刚收到消息，科瑞科技的代表也在雨林地区，他们提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方案——在雨林边缘建立大型太阳能基地，通过输电线路向区域内供电。”
秦浩立即意识到这个方案的隐患：“雨林气候多变，云cover量大，太阳能供电不稳定。而且输电线路需要砍伐大量树木。”
“更棘手的是，”杨静补充，“科瑞科技承诺立即提供2000万外元的基础建设资金，已经获得厂分地方官员的支持。”
秦浩沉思片刻，然后走向图库姆：“首领先生，听说有其他公司提出了不同方案。神经矩阵愿意资助一个独立评估小组，由你们选择的专家来比较哪种方案最适合雨林。”
这一出乎意料的提议赢得了原住民的信任。图库姆与其他长老简短商议后，点头同意：“如果你敢让第三方评估，说明你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
当晚，在简陋的雨林营地，秦浩与团队连夜修改方案。
“科瑞科技打的是快节奏牌，用立即资金吸引地方政府，”秦浩分析，“但他们的方案实际上需要更多基础设施，长期成本更高。我们要突出神经矩阵方案的分布式、低干扰特性。”
杨静提出担忧：“但分布式方案的前期投入更大，回报周期更长。”
“所以我们需要重新设计商业模式，”秦浩眼睛一亮，“不只是卖能源，而是建立整个能源服务生态系统。当地社区不仅可以获得电力，还可以通过维护设备、管理网络获得收入。”
凌晨三点，新方案初步成型。秦浩走出帐篷，发现图库姆正坐在篝火旁。
“睡不着吗，秦先生？”图库姆用不太流利的英语问。
秦浩有些惊讶：“您会英语？”
“年轻时在城里工作过几年，”图库姆示意秦浩坐下，“为什么大公司CEO要亲自来雨林受苦？派手下来不就行了？”
秦浩望着跳动的火焰：“因为只有亲自来这里，呼吸这里的空气，听你们的故事，我才能真正理解这片土地的价值。办公室里做出的决策往往是错误的。”
图库姆点头：“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很少有人类去过的地方。”
第二天，图库姆带着秦浩和少量随从深入雨林。经过数小时徒步，他们来到一片罕见的开阔地带，一条瀑布从山崖倾泻而下，在阳光下形成一道彩虹。
“这里是雨林的心脏，”图库姆庄严地说，“我们的祖先在这里居住了几千年，从未破坏它的平衡。”
秦浩被眼前的自然奇观震撼，突然理解了自己肩上的责任有多重。
图库姆继续说：“你知道为什么我愿意相信你吗？不是因为你的技术或承诺，而是你的眼睛里有尊重，不是征服的欲望。”
回程途中，秦浩接到林凡从马拉维打来的加密电话。
“情况比想象的复杂，”林凡语气严肃，“科瑞科技确实囤积了大量催化剂，但他们不是唯一买家。还有第三方在扫货，似乎是想挑起我们与科瑞科技的全面冲突。”
秦浩警觉：“能查出第三方身份吗？”
“线索指向一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最终受益人不明，但操作风格很像我们熟悉的老对手。”
秦浩立即明白：“‘幽灵’？”
三年前，神经矩阵曾与一个匿名黑客组织“幽灵”交锋，对方试图窃取神经网络技术未果。这个组织以挑拨企业斗争、从中渔利而闻名。
“正是，”林凡确认，“看来他们想浑水摸鱼。”
秦浩沉思片刻：“改变计划。不要与科瑞科技正面冲突，而是应该让他们知道第三方的存在。”
“你要与科瑞科技共享情报？”林凡惊讶。
“在共同威胁面前，竞争对手可以暂时成为盟友，”秦浩说，“况且，科瑞科技也不希望被第三方操纵。”
回到营地后，秦浩做了一個冒险决定：直接联系科瑞科技CEO刘剑锋。
视频接通后，刘剑锋面露惊讶：“秦总，我们在谈判桌上见面还不够，还需要深夜视频吗？”
秦浩直入主题：“刘总，我知道你们在马拉维收购催化剂。但你可能不知道，还有第三方在同时操作，试图让我们两败俱伤。”
刘剑锋表情微变，随即恢复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浩发送一组数据：“这是收购记录和分析。你看看最后十个交易模式，与中间厂分明显不同，显示有两个不同实体在操作。其中一个指向你们，另一个指向神秘第三方。”
刘剑锋查看数据后，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你想怎么样？”
“暂时休战，”秦浩提议，“至少在合马孙项目上。第三方希望我们激烈竞争，抬价收购催化剂，最终两败俱伤。我们可以建立临时信息共享机制，稳定催化剂市场。”
刘剑锋明显动摇：“我需要与董事会商量。”
“当然，”秦浩点头，“但时间不多。明天这个时间前我需要你的答复。顺便说一句，合马孙地区需要的不是又一个掠夺者，而是真正的合作伙伴。神经矩阵愿意与科瑞科技共同开发这个市场。”
挂断电话后，杨静担心地问：“他们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