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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之下,拥出一个八尺好汉,徐徐放马入核心.两人知道那汉子便是这一山之主,不禁同视.好一个精壮的青年将军,但见;
方头肥面,口大气粗.发冠箍扎锦纶,身披银甲涂霜.肩扛重斧赛袁达,胯下飞骑胜赤兔.眼放寒光,未言先怒.豪杰生世原有路,却待天恩将罪还.
那将军直腰挺腹的马至核心,见李云贵亦是八尺禀禀玉躯,气势吞山河.哪敢视为等闲,失以礼数?就提起大斧还施了一礼后,问道;两个壮士是何方人士?又为何事要过我飞龙山?
李云贵道;在下是逍遥山庄左先锋李云贵,因赶赴恒山宴会,行至宝山,未敢擅闯,故此冒然借道.指着柳青道;这位是仙剑山庄少庄主柳青儿.请大王放我等北去,自当感激不尽.
那将军闻听两人的来历,暗自一惊.’一个是逍遥庄的好汉,一个是仙剑庄的少庄主.两方皆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如何敢去得罪生事?’遂呵呵回笑道;原来是中原左先锋李大侠和柳少庄主,真是久仰大名.今幸从飞龙山大驾,也算是我等有缘.’率先下了马,转首对众喽罗喝令一声,那孩儿们便各自归规有序的退回山寨,真是来也如初,去也初如.’
李云贵见他毫无敌意,却有诚心.遂下马道;看来将军原也是朝廷命官,方才以严令治军,如此阵容,在下也是第一次所见,真个是非同常闻.柳青笑道;阿贵哥,你原先也是一山之王,也懂得像将军这样排兵布阵,号令众人吗?李云贵笑道;和将军相比,真是羞愧难当啊.那将军笑道;小人倒不曾为将,只原是扬州都头,一介末官,让李兄见笑了.柳青问道;那将军为何不做都头?要来川中做大王,想必是厌倦了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做上大王才自由自在.
李云贵怕柳青这句话引来尴尬,连忙笑道;将军休听这冒失鬼的胡说,他初省人事,满口胡柴,将军莫与他一般见识.柳青将嘴一努,自知此地无险,便策马四处闲溜.
那将军却也是个落落大方的好汉,并不计较什么.反而心直口快道;小人在扬州做都头时,职位倒也清闲.去年在城内路见不平,失手打死了一个恶霸,吃了官司.不料本州知府与那恶霸是沾亲带故,要与他报仇.便诬陷小人是什么私练兵甲,意图谋反的罪名,打入死牢,只待秋后处斩.小人本情愿吃那窝囊的官司,却怎生受得那狗官的侮辱,说什么谋反之事.小人世代忠良,怎敢谋反?索性不做不休,一怒之下,带人杀进了府衙,一刀斩了那贼官.李云贵听得痛快之处,大喜道;干的好,将军真个是好汉.
那将军笑道;延安府经略与家父原有旧交,小人本欲投他的帐下,寻个差事,日后博个功名.路过这飞龙山时,正直这山主糊涂自大,以为小人要来夺他的山寨,便摆阵厮杀,争斗中小人将他杀死后,本欲自去.却当不住这一山孩儿们的请求,便留下来住了这山大王.只待朝廷招安,那时便一心一意的报效国家.
李云贵闻言,伸指赞道;将军真乃忠义豪杰.忽然省悟起还未曾请教彼处姓名,便已说了这么多话,暗下自责失礼.笑道;请教将军高姓大名.那将军道;小人姓方名鸿.家父方天南,原是江州兵马都监.
柳青道;方老英雄的威名,我曾听过,攻打黑山,为民除害.真是了不起的英雄,小弟仰慕已久.李云贵瞪了青儿一眼,寻思;方天南是南方官府中人,连我也只是听说过其名.这青儿初涉世事,却想着拾人牙慧,这番弄巧成拙了.
方鸿默然失色道;家父五年前在攻打黑山一役中,身中毒箭身亡,方某无孝无能,连家父的尸首也未曾找到,如今又是占山为盗,不忠不义,真个是枉为人子.’言毕,泪如雨下,甚教人闻之伤心.’
柳青原是囫囵说些赞美他人的言语,哪料反是在方鸿的忌讳伤口撒了盐.’他本无此意,但总因此事由己生起.一时也不敢胡乱说话,只能是将无助的眼神将旁边的阿贵哥哥来看.’
李云贵劝道;方兄保重,尊父累代忠义将门,黑山一战,虽死犹荣.方兄定要激励图强,替天行道,为国为民,为报家仇,也该当剿灭黑山,杀绝贼寇.
方鸿闻言,就泪声中双膝拜道;久闻哥哥是中原威名远扬的豪杰,小弟敬佩多时.逍遥山庄是天下豪杰云集之地,小弟也向往久矣!只因身在官府,又不得高人推荐,实是小弟的憾事.今日天幸遇见了哥哥,还请不惜费着唇舌之劳,举荐携带,小弟愿终生与哥哥生死一处,唯命是从.
李云贵慌忙上前扶身道;方兄不必行如此大礼,你我年龄相当,如此岂不是折我阳寿?此事足可商议.方鸿道;若是哥哥不答应小弟所请,便是跪死此处,也决不起来.
李云宗见方鸿肯归附逍遥庄,内心中早是欢喜不已,但又恐他是一时气愤,只为报己私仇而无明白的大义.便道;此事须从长计议,非是哥哥我能自作主张,若方兄真有入盟逍遥庄的诚心,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