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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时间看，下班了，您得还我。哎哟，现在九点了，我这正巧下班了。”
“…………”
最后两个老头子差点闹起来。
相处三十多年，早就已经熟悉地一塌糊涂，不仅仅是雇佣关系了。
总算，两人掰扯半天，成功分配了后续每天的观看时间段。
趁着贵妇不在，他们两张苍老的脸就凑到了一起。
一个拿着手机架在原文书旁，一个还随手拿了块眼镜布擦了擦屏幕。
没多久，他们面前小小的屏幕就出现了画面。
【哇，崽崽帮妈咪洗头，好贴心哦~】
【v21:崽，奶奶来咯，奶奶也想试试你洗头的手艺~哎呀，但是你那么小的手指，给妈咪洗完，再给我洗也太累啦，奶奶还是找专业的阿姨洗哦~今日份的(*￣3)(e￣*)，奶奶爱你哟~~~】
两个老人看到这里，脸皮都抽搐了下。
尤其是国字脸男人，“最近银行卡的消费，她就是在资助这孩子？”
陈镇算是了解比较多的。
“这孩子是偷偷直播，夫人给他的钱，他都暂时取不出来。”
厉志国摇头，但刚要叹气，就见到画面陡然一个翻转。
好像是直播的手机卡哒一声倒了。
整个摄像头翻了一圈。
那一刹那，画面上有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孩，因为不够高，伸出白嫩嫩的手也够不到沙发上女人的头发，他似乎就只能立在一张小椅子上，小短腿踮起一点脚丫子，努力伸长着自己的小手臂。
而两只有涡旋的嫩嫩小手上，都是一团蓬松的白沫沫，朝那年轻女人的头上抹去。
画面一闪而逝，但如果刚才铺捉到，还是能看见他粉嘟嘟的侧脸跟长长的黑睫毛，抿着小嘴巴，一副很认真很隆重的样子。
“啊！”
陈镇发出一声惊叹。
“好像少爷小时候！”
他拍了下大腿。
桌上的手机一下子倒下去。
厉志国瞪了眼他，忙把手机扶起来，“都没看清楚呢，你乱叫什么？哪里像了？”
“这鼻子……这皮肤白……”
“胡说，皮肤白算什么像，明明也就是侧脸比较像！”
“侧脸……那您的意思是，这孩子整张脸都像厉钧少爷？小孩的婴儿肥，您确定？”
两个老头子对视，差点吹胡子干起来。
而很快，直播画面上出现了成年男人的修长手指，像是把倒下去的手机默默扶了起来。
两个争得面红耳赤的老头子，顿时一愣。
还没等他们发声，直播画面就飘过了一堆弹幕。
【这是叔叔的手指吗？】
【什么情况？叔叔把摔下去的直播手机扶起来了？】
【靠！果然叔叔一直潜伏在直播间？】
【妈呀，叔叔这是亮身份了？他妥妥狼人啊！】
【吓尿，叔叔突然自爆狼人，之前一直假装自己是预言家？】
【嘤，呼唤课代表~】
“果然是少爷！”
陈镇都来不及读这些快速飘过的字。
但他深呼吸一口气。
“少爷小时候被烫伤，左手食指有一块痕迹！”
刚才那个在经过镜头的食指，正好被照得清清楚楚。
石锤了！
“这真的是少爷的孩子？天，我陈镇终于在六十五岁退休前，可以见到小小少爷了……”
厉志国眉眼一肃。
但却更认真地眯着一双老眼，去看镜头里此刻正好露出的小孩双手。
因为被调整过手机位置，小孩的侧脸已经看不见了。
但这双小小的手、正轻轻搓洗妈妈头发的细致动作，却被看得清清楚楚。
“小小少爷真是细心呢，还这么孝顺。”
陈镇忍不住开口赞美，一张老脸都是欣慰。
厉志国看了一会，想要点头，但又克制住，只是他一双犀利的眼也一直停留在这双小手上。
很快当直播间的声音传出来，他更是老脸一紧。
‘妈咪，你头发哪里痒？我帮你挠一挠~’
小家伙还懂这个。
‘唔，崽崽，这里，上面一点，对对，……’
‘妈咪，还要重一点吗，还是我再轻一点？’
这小家伙声音好软。
厉志国眯眼，刹那就想起了张家老爷子前几天把四岁孙子带到他们一堆人面前显摆的模样，说什么他张家孙子可爱到不行，以后长大方圆一百里的姑娘都要被他孙子迷倒。
哼，大放厥词，他可算了吧！
明明，就没有眼前这个小孩可爱。
“哎，这小孩确实跟夫人说的一样，萌到我心坎里去啦，哎，他还这么懂事！”
“也就这样吧。”
厉志国努力板起脸，轻咳了声。
“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