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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了,”褚莲音没什么诚意道,“看来某人这半年,需要挑两人份的大粪了。”
森柏一张脸黑跟锅底似的:“挑大粪便挑大粪,再挑大粪我也是甲字楼的。”
“起来,你那好表妹经去了山长那了吧?你她那娇娇弱弱的模样,何必来书院,书院稼穑农桑,课业繁重,哪一样适合她?还不如在家吹吹风、绣绣花,等着嫁人。”
“森柏,你话过了。”
褚莲音板起脸。
森柏平素最怕褚莲音板脸,可江蓠一现,他又觉这娇柔的小表妹更衬他心意,笑笑:“不住,我只是关心令表妹,怕她在书院吃了苦。令表妹生花容月貌,若分去汀字楼……”
“汀字楼那帮没脑子的纨绔,可没什么分寸。”
“森柏!适可而止。”
褚莲音警告,手落到一旁,似想抓起什么东西,却只拿到一把小扇。
扇柄的印花,烙她手指微微发疼。
“我闭嘴。”
森柏手往嘴一放。
褚莲音被气笑了:“你当觉我表妹会进汀字楼?”
森柏点头:“令表妹有如貌,若当有才,名声早便传来了。”
褚莲音知道森柏这话不错。
时人重名,三分才恨不吹成七分,七分更要吹成十分;若江蓠当有才,绝不可能毫无名气。
可偏偏她这阿蓠妹妹并不重名,她常居江南,便是偶尔跟着阿爹回京述职,也不在汴京的闺秀圈里『露』脸,是以并无人认识。
便是褚莲音自己,这个表妹的才学也并无把握。
不过,输人不输阵。
她道:“森柏,你意欲何?”
森柏重翘起二郎腿:“打个赌。”
“森公子近来跟赌过不去了。”
“那你敢不敢?”
“自然敢,”褚莲音道,“赌什么?”
“就赌你表妹进不进汀字楼。”
褚莲音却道:“要赌便赌个大的,赌我表妹能不能进乙字楼。”
至于甲字楼,她却是不敢想的。
当年她进来,还有靠了一手剑术的关系。
白鹿书院不禁杂学,骑『射』弓马、剑匠织『药』,三项能甲标,便能进楼。
“褚小姐不愧是宰辅大人的千金,”森柏拍手,“好!便赌!”
“彩头是什么?”
褚莲音道。
“若我输了,写一份罪己书,每日着门口念一遍……”
森柏还未话,就被褚莲音打断了。
“你读罪己书于我何用?”她道。
“那你想……
“若我赢了,我和表妹这一年的粪,都归你挑了。”
森柏一愣,紧接着,牙便咬了下去:“若你输了,我这一年要挑的、包括输给李岫的粪,你和你家小表妹都挑了。”
“成交!”
褚莲音拿笔来,不一会写就一份契约。
两人同时按下手指印,又将契约给了旁边的旁边——
那座位空着,却摞了厚厚一叠各种“契约”。
那是朝玉公子的座位。
便是他有一年不在,可其他学生也默认他的地位,若将契书放在那,便等同于由朝玉公子见证。
旁边学生“啪啪”鼓起掌:
“两位,赌可大……”
那是粪。
挑粪啊。
**
在褚莲音将她和江蓠一年的挑粪任务拿去赌时,江蓠正手持弓箭,站在一个靶前。
靶子的红心正着她,一人一靶相距约莫百米。
江蓠右手箭壶里取三支红羽箭,搭在弓弦。
箭尾的红羽在风中一抖都未抖,她拉起牛筋制成的弓弦,弓如满月,三只箭“咻的”飞了去。
三支箭同时正中红心,红羽因力量的余波抖了抖。
靶前的一位检查了下靶心,敲了下铜锣。
一位先生看着这小娘子细若嫩柳的手指,以及纤细窈窕的体型,道:“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
“甲。”
他道。
其他几位先生也纷纷道:
“甲。”
“甲。”
……
一溜六个甲,毫无异义。
一箭三雕,百步穿杨。
就算是男子,这实力也称乘。
山长捋了捋胡子,道:“前两项,一项作诗,一项『射』箭,你都了甲等,接下来一题便至关重要。若没甲等,你就失去了进入甲字楼的机会,可入乙等;若甲等,你后续也不用再考。”
江蓠前,在山长的“再选一题”中,取了一张岸的纸。
纸只有一个字,便是——
“字。”
要考她写字?
江蓠想着,待要提笔,又觉不。
脑中隐隐闪过什么,过了会,她将手中先生的笔放下,去笔架重拿了一支最简单最粗陋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