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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
“巧合?”
苏亚拉拿出手里的黄色信封。黄色信封的表面上写着“柳埃拉·普罗夫特”的名字。克洛蒂尔斯看了一眼信封,摸着刻有同样名字的石碑,无奈地笑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还不如就这样把我当成坏人,永远分手呢。为了我们所有人。”
“但既然都来了,就不能再这样回去了。“
苏亚拉握住了克洛蒂尔斯的手。抱着绝对不放的想法,她用力地又说。
“现在请告诉我。为什么你来找我,为什么你那么主张要谈这种奇怪的恋爱。“
“那么在那之前,我也想听听你的故事。这个人为什么去找那个杜酒店?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死在那里的。”
“那是……。”
克洛蒂尔斯似乎下定了决心,在石碑前坐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的苏亚拉也放弃了,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该从哪里说起呢,想了半天她才开始说。
“大约在3年前……有一个人来到了杜酒店。她是一个像你一样红头发的女人。那时候妈妈还在杜尔酒店,我还不是护士,只是帮妈妈做事……那时她第一次来咨询,对我说。我是来找死亡的地方的。”
“…你是这么说的吗?”
“是的。自从住院那天以后,她就再也没有从最角落里的房间里出来过。现在想来,那好像是她自己的关怀。结核是飞沫感染(通过空气感染),所以一般不会出来……妈妈也吓唬我说绝对不能进那个房间,所以没能进去,但还是见过几次面。给门前送饭一直是我的责任。”
……
她说她是来找死亡的地方的,她好像真的失去了生活的欲望。无论母亲说多少次,结核病是一种消耗性疾病,她都不碰食物,直接把结核病推到门外。
实在是太郁闷了,有一天在纸条上问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得到的回答就是“鱼”。所以真的找到鱼放进去后,第一个空碗回来了。那个盘子多高兴啊。秀雅忘记了因为靠近房间而被妈妈骂的事实,只是高兴得笑嘻嘻的。
此后,苏亚拉一有机会就蹲在201号的门前,在纸条上写下什么,放进门下。“小杜酒店的其他患者的故事”、“今天自己吃的饭的菜单”、“天气如何,朋友如何”等。有时干脆坐在门前给患者读当天的报纸,里面的患者可能是靠在门上听着,偶尔房门上会响起身体碰撞的声音。刚开始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听着故事的柳埃拉也逐渐开口了,几天后,虽然只有一扇门,但已经和苏亚拉聊了很多。从门那边传来的声音给人一种力量不足的感觉,但还是像认识很久的人一样温暖而多情。
“普罗夫特女士来这里之前做了什么?”
“我在一家鱼店工作。”
“所以你才喜欢吃鱼吗?”
“其实工作的时候不太喜欢吃……辞职后突然想吃东西了。我的家人中有喜欢吃的人…”
我以为你没有家人,原来你有。那么,他的家人现在在哪里?虽然很好奇,但不知怎么的,感觉是很敏感的部分,苏亚拉就沉默不语。柳埃拉安静地问,可能是在想那个家庭。
“苏亚拉先生怎么样?你的家人只有你吗?”
“是的。听说爸爸很久以前就去世了。好像也没有再婚的想法……”
“但还是很羡慕。要是我也快点结婚就好了。”
“你可以出院了吗?”
问了一下,真想吐。她所患的病是结核末期。据母亲说,结核菌也侵犯肾脏,泌尿系统也一塌糊涂。恐怕没指望了吧。怕她会生气而战战兢兢,但她却扑哧一笑转过了回答。
“代替我,让苏亚拉小姐找个好人结婚吧。”
“我还很年轻。”
“即使不是现在。像苏亚拉小姐这样善良的人一定会遇到好的姻缘。”
啊,这是多么慈祥的人啊。我想对她说:“柳埃拉先生也很和蔼,一定会遇到不错的人。”但是又怕说错话会受到多大的伤害,所以忍住了。
对于面临死亡的人来说,什么话能成为安慰呢?也许这个人也是因为在任何事情都无法安慰的绝望的情况下,才选择这样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但是,苏亚拉很想安慰这个人。这不是作为“杜酒店的人员”,而是单纯的“人对人”,作为同样的女人,在没有见过阳光的情况下死去的“腿”想成为这个人小小的喜悦之情。
“好,我会的。我会告诉普罗夫特女士的。”
“好,我很期待。会遇到多好的人。”
*
苏亚拉和201号室病人的对话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她仍然没有走出房间,但有时还说她的状态好像变好了。刚开始,苏亚拉也以为事情真的是这样,非常高兴,但克伦巴切女士摇了摇头。
“这是结核病患者在晚期的幻觉。”
如果不是错觉,而是事实该有多好。但与苏亚拉的这种愿望不同,柳埃拉的状态真的越来越差。现在连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劝她打营养针,但她连这个也拒绝,呆在房间里。虽然她仍然和苏亚拉拉隔着房门交谈,但她也有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声音里透出生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