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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方向。
……
眨眼，你就会遇到一个女孩。
……
亨利第一次见到塔比莎·马斯特斯时，她正在跳舞。
台上肯定有十个人。
亨利在那里观看罗比的表演，但她的四肢有一种拉力，她的身体有一种重力。
他的目光不断地落向她。
她是那种会让你屏息的美丽，那种你无法在照片中捕捉到的美丽，因为她的魅力在于她的动作。
她走路的样子，就像在讲一个故事，除了一段旋律、一曲脊梁、一只伸出的手、缓缓地走到黑暗的地板上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余兴派对上。
在舞台上，她的容貌就像一个面具，一块画布，用来展示别人的艺术。
但在拥挤的房间里，亨利所能看到的只有她的微笑。
它占据了她的整个脸，从她的尖下巴到她的头发线，一种他无法转移视线的全部喜悦。
她在笑什么——他一直没发现是什么——就好像有人走过去，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就在那时，他的心开始疼痛。
亨利花了三十分钟，喝了三杯酒，才鼓起勇气跟他打招呼，但从那一刻起，打招呼就容易多了。
同样的频率、同步的节奏。
那晚结束时，他坠入爱河了。
他以前消沉。
索菲娅在高中，罗比在大学。
莎拉，伊桑，詹娜，但这总是很艰难，很麻烦。
到处都是起起落落，错误的转弯和死胡同。但和塔比莎在一起，很容易。
……
两年，这就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
两年的时间里，我们在公园里吃晚餐、早餐和冰淇淋，参加舞蹈排练和玫瑰花束，在对方家过夜，周末吃早午餐，看电视，去北部见父母。
两年来，他为她少喝酒了，为她戒酒了，为她打扮了，买了他买不起的东西，因为他想让她开心，想让她开心。
两年了，没打过一架，现在他觉得也许那根本不是什么好事。
两年的时间——在一个问题和一个答案之间的某个时候，它崩溃了。
拿着戒指单膝跪地在公园里，亨利真是个白痴，因为她拒绝了。
她拒绝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词。
“你很棒，”她说。“你真的是。但你不是……”
她没有说完，她也没必要说完，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是不正确的。
你是不够的。
“我以为你想结婚。”
“我做的。一天。”
那些话，明明白白的，尽管从来没有说过。
但不是对你。
然后她就走了，现在亨利就在酒吧，他喝醉了，但还没醉到那种程度。
他知道，因为世界还在，因为整晚的感觉还太真实，因为一切都还很痛。
他俯下身去，下巴搁在交叉的手臂上，盯着桌子上收集的空瓶子。
他从半打扭曲的倒影中回望过去。
那里挤满了人，噪音就像一堵墙，所以罗比不得不在嘈杂声中大喊。
“骂她。”
出于某种原因，来自他的前男友，这并没有让亨利感觉好很多。
“我很好，”他说，当你问他过得怎么样时，人们总是会用这种自动的方式回答，即使他的心都悬在铰链上了。
“这是最好的选择，”
比娅补充道，如果其他人这么说，她会因为他们的陈词滥调而把他们驱逐到酒吧的角落里。
十分钟的陈词滥调暂停。
但这是今晚所有人能给他的。亨利喝完了面前的杯子，又拿了一杯。
“慢点，孩子，”比娅揉着他的脖子说。
“我很好，”他又说。
而且他们都很了解他，知道这是个谎言。
他们知道他心碎了。
他们都能让他度过难关。
他们是他生命中最好的人，是把他团结在一起的人，或者至少是让他免于崩溃的人。
但现在，裂痕太多了。
现在，他们的话语和他的耳朵，他们的手和他的皮肤之间有一道鸿沟。
他们就在那里，但感觉很遥远。
他抬起头来，研究着他们的表情，全都是同情，没有惊讶，他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仿佛打了个寒颤。
“你知道她会拒绝的。”
沉默太久了。
比娅和罗比瞥了一眼，好像要决定谁先走，然后罗比伸出手去。
“亨利——”他猛地收回。
“你知道。”他现在站起来了，差点撞到身后的桌子上。
比娅的脸起皱。
“来吧。坐回去。”
“不。不。不。“嘿，”罗比扶着他说。“我送你回家。”
但是亨利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