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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前确定了自己师傅的真面目，定是因为自己独女的安危而不得不跟赤炎达成协议，以双天剑的臣服换她的庇护，那么真正的楚瓷去向也自跟赤炎有关，或者跟当时看到一切的长亭有关。
大长老甚至想到了楚阳两人的尸身跟魂魄失踪，除了被赤炎击杀飞灰湮灭，也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被吞噬。
他不敢想！
但天尊此前的背弃仿佛在验证这些不可思议的猜想十有八九是真实的。
包括莫如他们那边似真似假曾经对楚瓷的蛊惑，是否因为万魂魔君没死全，泄了一分两分被莫如知道...可惜当时谁也没想过天衍宗内谁能杀了楚阳两人。
那可是天尊啊。
天衍宗的人沉寂了，但有些宗门的人不甘心啊。
“没想到天尊竟是这样的人。”
“可...可这是你跟他还有天衍宗的恩怨，跟我们无关啊。”
“为何要抓我们，我们何其无辜！”
只是来参加个婚礼，还是送钱送礼来的，可太特么无辜了！
这些人委屈死了。
长亭却不置可否，缓缓道：“人吃鱼天经地义，可若是人掉进海里，为狂鲨所食，也是天经地义。”
手指敲了下牢门，他转身离去。
“哪有什么恩怨。”
“我只是在实践你们人族奉为真理的道义。”
“从始至终，没人无辜。”
他走后，通灵上人还有些迷茫，问大长老：“他说的是真的吗？”
大长老不说话，另一边，云曼等弟子也在问自己的师长
拓跋浩目光闪烁，“别的我不知道，但我估摸着天尊要长亭跟楚瓷成婚，很可能对两人都有疑心，休眠多年，长亭于天衍宗跟仙门威望高，他不可能凭着一点怀疑将他对付了，同理楚瓷也是如此，于是他将两人捆绑起来一起试探，那放出谢思菱的人...不是长亭就是天尊。”
琴岫上人叹口气，“不太可能是长亭，他掌握的秘密太多，真要利用赤炎杀天尊，两人成婚后利益一体，反而容易对付天尊，他也不急于一时，不然半推半就促成这个婚约没意义。恐怕是天尊，他知道万魂魔君在谢思菱体内，所以...当时谢思菱出来的时候，就算楚瓷跟长亭不方便出手，他是可以轻松击杀他们的，可他没有，等确定了楚瓷是赤炎，他才出手，只是没想到赤炎的实力这么强，比当年还恐怖，加上蛰伏极深的长亭，试探就变成了反杀。”
求锤得锤而已，就是苦了仙门正道。
这么一遭，仙门跟魔道也没啥区别了，都被打得跟筛子一样。
云曼还在想一件事，“那他会伤害楚瓷吗？”
琴岫上人想了下，“我看长亭刚刚揭露天尊羞辱天衍宗上下的样子，倒不像是偶然，反而有点像...”
云曼：在某人那吃了亏又不能动手就来找别人发泄？于是一通嘲讽羞辱打击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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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每天都来喂药，楚瓷每次都喝，也不需要他威胁，也就减少了跟他说话的机会。
“缥缈魂魄已归位，就快醒来，可要去看看？”
“不必。”
她回得很干脆，也很冷漠。
在意却不眷恋。
长亭看了一眼喝完的药碗，药很苦，她眉头不带皱地喝下去了...
他下意识想拿糖，但忽然反应过来，糖果藏在掌心，没出手，只是凉凉问：“你现在倒是不怕苦了？”
其实不管是楚瓷还是谢青辞，两人都很怕苦。
她说过以前总要谢君吾哄她喝药，要他买糖，后来进了太子府，这个差事就落在了怀伤的身上。
感情最不好的时候，他也总看见了什么糖果店就进去逛逛，买糖攒着等哄她开心。
楚瓷更是娇气，骂骂咧咧阴阳怪气损人还不忘要各种好处。
他其实鲜少炼药或者做法宝，她来了后，这些手艺都捡起来了，后来还有厨艺跟做衣服...
楚瓷手指抵着太阳穴，轻轻按着，反问：“天尊逃得老远，你也不慌，不若放了我，让我跟他再你死我活一回，也免了你这每天来伺候。”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余情未了，还想占些便宜。”
她这话不算刻薄，只是带着几分嘲讽。
长亭收好药碗，微笑：“我倒是忘记了，你我既已再次成婚，可还未洞房。”
按压的手指顿住，又继续，她目光凉凉，“即便我不在乎，你也做不到了。”
“不是闻着我身上的味儿都恶心么。”
“硬得起来？”
本来谢青辞这样的世家贵女，哪怕心狠手辣，也从不在言语上粗俗示人，但楚瓷嘴巴贱，荤段子说来就来。
屋内气氛瞬时沉郁起来，陷入无声的死寂，但后来，他起身，从容不迫道：“看来是真恢复了不少，这么能呛人。”
“下次再说这种话，我就把通灵那些人废了扔进拱菊豚的圈里。”
很明显，这是威胁。
楚瓷却更淡定自若，“记得拍下给我瞧瞧。”
长亭：“...”
长亭走后，楚瓷躺下休憩，直到深夜降临，她确定了长亭的气息从天衍宗消失。
去找天尊了？
不过无所谓了。
右手从被子下伸出，指尖血流出，那花盆中的植物生长起来，落地入土。
天牢中，大长老等人都被下了禁制，法力无法使用，灵识也无用了，跟普通人无异，但莫名的，大长老忽然感觉到后颈一阵刺痛。
他吃惊睁开眼，还未反应过来就看见一条藤曼插入自己后颈，紧接着一道力量输入，直接解了禁制，嘎嚓一下，牢门也都被打开了。
众人对视一眼，齐齐错愕。
怎么回事？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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