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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这么多酒，若是再吹了凉风，对身体不好。
相对于两个醉鬼。
傅子臻还是比较清醒的。
他一手拉一个。
把两个小姑娘拉起来，就往酒店里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酒店服务生的帮助下，才把两个人带进酒店房间。
一个坐在地毯上，一个趴在沙发上，睡得像猪一样。
傅子臻双手叉腰松了口气，正要离开时。
小十的手机嗡嗡震动。
傅子臻提醒小十，“手机响了，赶紧接电话。”
小十懵懵然。
下意识地往身上摸了一周，也没有摸到手机，“我......
小满的手印还留在奠基石的模具上，阳光斜照，映出她指尖微微颤抖的痕迹。她望着那只飞向天空的纸鸟，忽然松开沈知远的手，朝着风的方向奔跑起来，嘴里发出断续却清晰的声音：“飞??了??！”
守守紧跟在她身后，尾巴摇得像春天里最欢快的枝条。
陈婉站在原地，眼眶微热。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发来正式函件：**“听见春天”项目被列为全球融合教育典范，拟推荐申报“人类发展特别贡献奖”。**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周临的消息跳了出来：**赵承业主动提交忏悔书，请求见小满一面。**
陈婉眉头一蹙，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许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字：“等。”
她知道这道伤疤从未真正愈合，只是被爱与时间层层包裹。而揭开它，必须由小满自己决定。
当天傍晚，夕阳将山谷染成一片金橙。小满坐在院子里的小木凳上，正用蜡笔给新画的图画上色??画的是念安学校未来的模样：红砖墙、大操场、教室窗外开满了樱花。她一边涂一边低声练习发音：“学……校……姐……姐……的……梦。”
沈知远蹲在一旁，轻声纠正她的口型：“‘梦’要圆唇，像吹蜡烛那样。”
她试了几次，终于发出一个接近标准的音。她咧嘴笑了，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笑容，扑进他怀里蹭了蹭。
就在这时，守守突然竖起耳朵，朝院门口低吠两声。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视野，在篱笆外停下。车门打开，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官扶着赵承业下了车。他穿着灰蓝色囚服，身形佝偻，双手戴着手铐，脸上再不见昔日的傲慢，只剩下岁月与悔恨刻下的沟壑。
陈婉第一时间挡在小满面前，目光冷峻：“你来干什么？”
赵承业没看她，视线越过她的肩头，落在那个抱着画本的小女孩身上。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我想……亲口说一声对不起。”
小满从陈婉身后探出头，眼神平静得不像一个八岁的孩子。她没有尖叫，没有躲藏，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曾把她推入深渊的男人。
沈知远走上前，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你可以道歉，但不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如果你真想赎罪，就让她问你想问的问题。”
赵承业点头，泪水无声滑落。
小满慢慢走过去，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开一页，写下一句话，然后举起：
>**你为什么不要我？**
空气仿佛凝固。
赵承业浑身一震，跪了下来??不是作秀，而是膝盖再也支撑不住内心的重量。
“我不是……不要你。”他哽咽着，“我是……怕你。”
“怕我？”小满歪头，眼神疑惑。
他抬起泪眼：“你长得太像她了……像我死去的女儿。每次看到你，我就想起那天没能接住她从楼上跳下去的画面。我疯了……我以为毁掉一个新的生命，就能填补旧的那个空洞。可我错了……错得彻底。”
他深深叩首，额头触地：“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所有被我伤害的人。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能活得比我勇敢。”
小满怔住了。她低头看着本子上的字，又抬头看看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男人，忽然转身跑回屋里。
众人屏息等待。
几分钟后，她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张画??是她之前画过的那幅全家福：沈知远牵着她，陈婉搂着山果，守守趴在脚边，天上飘着一朵粉色的云，云里有个穿白裙的女孩，那是念安。
她在画角添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角落，低着头。然后，在旁边写下一排字：
>**我也怕过。但现在不怕了。**
她把画递给赵承业。
他接过画，颤抖的手几乎拿不稳纸张。当他看清那个被轻轻画进去的自己时，终于崩溃大哭，像个迷路多年终于看见家门的孩子。
警官默默上前，准备带人离开。临行前，赵承业回头望了一眼小满，轻声道：“替我……好好活着。”
车轮碾过碎石路，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