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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宽阔的马路，躺着一道残躯，如此显眼。
柳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当那双冰冷双手触摸到了他的身躯时，她知道那是他，错不了。
“醒醒？楚子河你醒醒……”
柳如烟欲要抱起楚子河，可是，瘦弱的她又哪有那么多的力气，她只能紧紧将他抱在怀里，感受冰冷的躯体上残留的一丝体温。
雨水洗刷掉楚子河双眼上的血水，伤口上生不如死烧灼感，刺激他的感官他睁开沉重的双眼，见到了一生的所爱，柳如烟。
不错，是柳如烟！
“楚子河...楚子河...你醒醒...”
一声声嘶哑的呼喊，让楚子河感觉在做梦，很快，他才发现这不是梦，是现实，眼前的柳如烟是真实的。
“哈...哈...”
楚子河突然嘲笑了起来，双臂挣扎，身体试图在用尽最后的力气脱离柳如烟的怀抱。
满地的污水再次抨溅到一脸。
“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来可怜……”
满天的落雨声掩盖了一切，他已经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对不起，楚子河...对不起……其实不是那样的……”
柳如烟的道歉充满了无助，最后的一句，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她知道，此刻恐怕再说什么，都无法弥补自己给楚子河带来的伤害，可是，时间不容许再耽误下去，时间越长，楚子河就越可能会死去。
“对不起，楚子河，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让我带你去医院。”
柳如烟再次伸手抱住楚子河，企图一点点将他背到身上。
楚子河没有再动，因为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大量的血水在从他的体内抽去。
“你在可怜我吗？呵...呵...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柳如烟的嘴唇在颤抖，身躯也在颤抖，慎县夜里，都被这场暴雨中的寒意所笼罩。
“对不起......”
知道自己说什么于事无补，柳如烟明白，这种非人伤害，想让楚子河谅解自己已不可能。
可是，她不求原谅，只愿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能够为楚子河做些什么。
两道无助的身影在暴风雨中缓慢移动，宛如怒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破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