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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须陀伸出右手,威吓的挥舞了两下:“我的耐心可不好呀!”
“好,好!”元宝也有些怕须陀再让自己吃苦头:“几年不见,你手上的气力怎么这么大了,我记得以前在岛上时我们俩差不多呀!”
“嘿嘿,那是我天赋异禀呀!”须陀笑道。
“咱俩都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就你天赋异禀?”元宝抱怨道:“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听说你在北边海对面又发现了一个新世界?”
“嗯!”
“那边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和镇北堡那边一样,寒冷的很?”
“怎么说呢?”须陀想了想之后答道:“那边地方很大,有的地方像镇北堡那边一样冷,只有无边无际的冰雪和森林,但往南边航行一段时间就变得暖和了,土地也十分肥沃,探险队回来报告说物产丰饶,不亚于河北辽东之地,而且基本没什么人,只有偶尔看到几个野人!”
“这么说来,那边大有可为?”元宝眼睛一亮。
“嗯!”须陀点了点头:“从现在知道的情况看,确实如此。怎么了?你也想插把手?”
“那倒不是!现在光是关外、倭国的关东都还有大片大片的荒地呢!”须陀笑道:“再说我就是个沧州刺史,插手你那边也轮不到我!”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须陀笑道:“那你问这些干嘛?”
“父亲很在乎你那边的事情!”元宝伸出手划了一个圆圈:“你刚刚有看到海边那些造船厂了吧?平均下来,每天能铺下一根龙骨。父亲这几年不断在改造、兴建新式船舶。比你现在用的,新船更大、更坚固、更快。”
“那可太好了!”须陀笑道:“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不光是这些!”元宝冷笑了一声:“范阳周边的铁矿、煤矿、炼铁厂、各色工坊更是如雨后春笋,前些日子,父亲还在范阳城外专门新建了一所学校,用于培养各式工匠。这说明父亲想要做大事,而你,在这件大事你将会起首要作用!而我想要的是,那时候你要拉我一把,一定要带上我!”
“这,你恐怕想的太多了吧?”须陀苦笑起来:“父亲连长安都不呆了,还要做什么大事?”
“做大事不一定就要在长安!”元宝冷笑道:“尤其是咱们父亲,你应该很清楚他这人,一向是闷不做声的各项准备,等到事情真的发作,就一发不可收拾!他这几年花费投入这么多,你觉得他不是为了做大事?”
“好吧!”须陀思忖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你要这么说也有道理,好,我答应你!”
“那就好!”见须陀答应了自己,元宝高兴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兄弟,你不会后悔答应我的。这么说吧!我怀疑父亲打算借着自己五十一岁寿辰的机会,把自己的后事安排好?”
“后事?”须陀吓了一跳:“父亲他生病了?”
“没有,没有!”元宝赶忙摇头:“我的意思是把自己的身后事安排一下,你想想他这么多儿子,还有那么大的基业,连个太子都没定,要是不先安排一下,万一他不在了,还不打翻天呀!”
“打翻天也不至于!”须陀摇了摇头:“护良兄长在长安,彦良控制着倭国,算起来他们两个实力最强。只要他们两个不闹起来,其他人就算心里想,也打不起来!”
“你倒是笃定!”元宝笑了笑:“那阿盛呢?他母亲可是正妻,又占着河北之地,有当地士族支持他。要是父亲真的出了事,他手头的实力可是最强!”
“没用,阿盛年纪太小了!他母亲那边虽然有河北士族的支持,但却没一个能顶门立户的人。彦良和护良两个兄长都是沙场上久经历练过的,一个控制着长安,一个长期统领倭国、三韩的武人征战,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崔夫人要是想就凭自己一个正妻身份拥立阿盛,只会被彦良护良两个兄长东西两面夹击,死的要多快有多快!”
“哈哈哈哈!”元宝笑了起来:“须陀,想不到你人在天涯海角,脑子还清醒的很嘛。不错,如果崔夫人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做,只有死路一条。可如果加上咱俩呢?”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崔夫人把咱俩拉过去,拥立阿盛继承父亲的基业呢?你觉得能不能抵挡得住护良彦良两个兄长东西两面夹攻?”
“咱俩拉过去?你什么意思?”须陀变得警惕起来。
“没什么意思,就是随口假设一下!你权当游戏,说说看呗!”元宝笑道。
“游戏?”须陀警惕的看了元宝一眼,想了想之后答道:“说实话,还是很难,除非一开始就能把三韩之地拿下来,把彦良兄长的人马堵在九州岛,然后整个河北关外的力量,打赢护良兄长的关西兵。其实这也很难,吐蕃上次被护良兄长打败之后,实力大衰。朝廷能够从陇右安西朔北调回来的兵马更多了,护良兄长掌握中枢,又有大义名分。父亲如果不在,只凭我们几个真的很难赢!”
“你也是这么想吗?”元宝听到这里,叹了口气:“那也只能如此了,对了,你知道吗?前些日子,吐蕃大将钦陵被赞普逼死,噶尔一族覆灭,钦陵的儿子弓仁带着数千帐部众投靠大唐了!”
“你看,这样一来护良兄长的实力更强了!”须陀道:“父亲这般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劝你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元宝叹了口气:“这样吧,你在沧州休息一天,让我尽尽地主之谊,然后再去范阳见父亲如何?”
“行,都听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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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阳,河间郡王府。
寝室。
“听说你打算招孩子们回来?”崔云英一边小心的按摩丈夫的肩膀,一边低声问道。
“嗯!”王文佐眼睛微闭,似乎半睡半醒,双脚惬意的放在装满热水的木桶里,一个婢女正在替他洗脚,发出轻轻的水花声。
“所有孩子?”崔云英犹豫了一下,小心的问道:“护良和彦良也——”
“所有的!”王文佐睁开眼睛,有些不耐烦的答道:“还有沈法僧、元骜烈、贺拔雍、崔弘度、张君岩、黑齿常之他们成器的晚辈,也都叫来了!马上就是我五十一岁寿辰,我想好好热闹热闹一下!”
“哦,哦!”崔云英有些尴尬的应了两声,不过从她的脸色看,对丈夫的回答还是十分高兴的:“对,确实应该好好热闹热闹!那我让人去好好准备一下!”
“那就不必了!”王文佐从木桶中抽出双脚,婢女赶忙用干毛巾细心的将其擦干。王文佐把双脚插入拖鞋里,站起身来:“人来了就行,大操大办的也没什么意思,除了花钱之外,就是把人弄得累得要死,正事一点没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