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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
后知后觉的墨羽终于察觉到了什么，他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我……我……我能说话了？”
秦瑶微笑，“是啊，墨羽，你摔了一跤就能说话了。这说明好人有好报。”
墨羽闻言，开心地手舞足蹈，“哈哈哈，太好了！我终于能说话了，我……”
突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低低闷声道：“少夫人，少爷就交给您了……”
墨羽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临了，还贴心地帮秦瑶关上了房门。
秦瑶忽然觉得，段紫谦能在这个冰冷无情的段家支撑这么久，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小书僮吧？
那是段紫谦在这段家唯一感受到的温暖。
轻轻叹了口气，秦瑶端着药来到了床前。
床上昏迷的少年气息微弱，面色苍白如雪，仿佛脆弱地不堪一击。
秦瑶不由想起与段紫谦初见时的情景，那时桃源戏班里，这个名扬建康城的第一纨绔大少是何等得神采飞扬、风光无限？
但谁也不知道，这风光的背后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与痛苦。
秦瑶神色复杂地舀起一勺汤药，小心地凑近段紫谦的唇，欲将药汁喂进去，却不想，段紫谦牙关似乎咬得太紧，所有的药汁都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秦瑶拧眉，连忙拿出方巾为段紫谦擦拭干净。
他如今一直高烧不退，这药要是喂不进去，恐怕病情只会越发严重，还不知能不能支撑到池江玉到来？
微微思虑了一番，秦瑶端起药碗含了一口药汁，低下头，正欲凑上段紫谦那淡色的唇。
蓦地，房外响起了穗儿的声音：“小姐……”
莫名的，秦瑶心一跳，脸颊一烫，顿时将嘴里的药汁全数咽了下去。
还真苦。
秦瑶在心底苦笑了一声，便起身去给穗儿开门，她并没有发现，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段紫谦那浓密的眼睫微微一颤。
一开门，穗儿那张焦急的脸庞便撞入了眼帘。
“穗儿，发生何事？”
秦瑶往穗儿身后看了眼，并没有发现池江玉的身影，心头不由一沉。
“小姐……”
穗儿正欲说些什么，秦瑶却朝她摇了摇头，“我们去外面说。”
秦瑶转头看了眼床榻上依旧昏睡的段紫谦，便关上了门，带着穗儿往旁边的院落走去。
二人脚步声渐渐远离，床榻上原本闭目昏睡的段紫谦竟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眼桌上被搁下的药碗，眼底划过了一丝阴鸷。
那个小丫头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时候……搅了他的好事……
心头不由涌上一阵郁瘁烦闷，他低喝：“南宫凌，你给我滚出来。”
房间里突然多出了一名戴着半边面具的黑衣少年——正是策影。
策影如同鬼魅一般飘到了床前，嘴角挂着那一抹淡淡的戏虐，“段少有何吩咐？”
“把池江玉的行踪彻底放出去……”某位大少爷面无表情，周身的气息几乎能冻死方圆百里的生物。
刚才穗儿回来一定是来报告池江玉的消息。
都是那个池江玉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