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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傻瓜。”
她主动仰头贴上了他的唇。
没有记忆没关系。
没有过往也没关系。
她的心告诉她，她爱这个男人。
那便足够了。
下了一夜的风雪终于停了下来。淡淡的天光撕裂了厚重的云层，一缕缕投射在绽放着红梅的雪地上，晕起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当阳光透过窗台轻洒在床头，秦瑶不由伸手轻轻遮住了双眼。
原本模糊的意识在这一刻一点点地清晰起来，浑身的酸痛也在提醒着昨夜段紫谦有多么得疯狂。
微微侧过头，她看了眼身边熟睡的男人。
男人呼吸沉稳绵长，神色满足而平静，睡得极为安稳。
昨夜他们几乎折腾到天亮才睡，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疯了，不知疲倦，似是没有止尽。
若不是凌晨时，她受伤的手突然疼起来，想必还没那么快结束。
但入睡前，男人还是忍不住轻抚着她平坦的小腹，低柔轻问：“阿瑶，你说，现在我们那个臭小子是不是已经在你肚子里了？”
那时她其实无语的。
女子怀孕那有那么快？可那一刻，她却从他的眼底瞧出了一抹急切。
在他们夫妻俩都命不久矣的情况下，他竟这么强烈地想要一个孩子，这其实有违常理。
她知道，段紫谦一定有事瞒着她。
只是他不肯说。
失神间，受伤的右手上突然又隐隐传来了疼痛感，她微微拧眉，不禁伸手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右手上缠着的纱布上有鲜血渗了出来，而且越流越多，血腥的气息顿时在空气里渐渐弥漫开来。
段紫谦霍然睁开了眼睛，“阿瑶。”
他一眼就看到了她渗血的手掌。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盯着秦瑶手上的血，他脸色煞白，比秦瑶还要难看三分。
“没事。重新换过就好了。”秦瑶神色淡定。
虽说手掌上的灼痛感有些超出了她的预料，但她还是神色淡定地低声安抚。
“可能是刚才睡觉时不小心碰到哪里了？”
段紫谦紧抿着唇，翻身下床，翻出药物和纱布开始替秦瑶清理伤口。
当染血的纱布被揭开时，伤口里的血就像泉水一般猛地涌了出来。
段紫谦眼底暗芒一闪，疾点住伤口周围的几处穴道，这才堪堪止住了流血的驱势。
上药，重新缠纱布。
段紫谦全程一言不发，周身的低气压几乎连秦瑶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别担心，我没事。”秦瑶终于出声。
“是我不好。”段紫谦深深看了秦瑶一眼，眼底写满了自责还是懊恼，“若不是我太心急，缠着你一晚上，你的伤口不会裂开这么严重。”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秦瑶失笑，“昨晚这只手可没怎么动过。”
虽说昨夜战况有些激烈，但他一直很小心地在避开她手上的伤口，保护得小心翼翼。
段紫谦垂下眼帘，依旧在坚持，“不，是我的错。”
“紫谦……”秦瑶正想劝导些什么，眼前竟忽然晕眩了一下，下一刻，意识中断，竟毫无预兆地倒在了段紫谦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