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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辞随其他鬼王离开香韵楼，又折返回来的时候，楼中所有术士的目光都被风冰吸引了。
轻轻松松的潜进言臻所在的雅间，为了避免麻烦，黎辞一开始并未现身，直接凭借一些特殊的法子逃过了苗青青的感知，直到他接近言臻，想要从她身上搜出藏有鬼王羽祁的折扇时，诡鉴的异动才惊醒苗青青，让她知道，这雅间来了位不速之客。
“黎辞？”
“你醒了？”
黎辞没有主动现身，苗青青还是看不到他，不过她对危险的感知很强，即使看不到，也能预判出黎辞下一步转移的位置，幸好黎辞碰到折扇时，诡鉴将言臻直接从那些历史里弹了出来。
听到言臻的声音，黎辞立即现身，朝她打了声招呼。
“青青，这位是客。”
见苗青青欲对黎辞出手，言臻唤了一声，才皱眉瞪着黎辞道：“极渊盛会已经开始了，你不赶紧回去，怎么又跑回来了？”
“你当知道，我为何而来。”
“附在折扇上的，真是鬼王羽祁？”言臻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毕竟四方鬼王各自占地称王，私底下的关系也不见得有多好，羽祁若是遇上了什么是，应该不会找黎辞才对。
“是。”
黎辞点了点头，找了个凳子坐下。
偏头看向床榻上的杨策，见他透明的身影正在慢慢修复，不由笑道：“以前只道诡鉴有重现过去，窥视未来的能力，没想到你竟然还可以当疗伤圣器使用。”
“往来居出品的折扇有其特殊的规则，一旦附身其上，有缘人才能将其唤醒，就算羽祁是一代鬼王，我也没办法借用诡鉴将其治好。”
“我来，并不是为了羽祁。”
“你不想要回扇子？”
“那些人将羽祁追杀至我的领地时，我手边多的是东西可以让他附身躲藏，之所以会选择你的折扇，为的就是让你出手保他。”
“那些人，是哪些人？”
“我一开始认为是无垢城的人，后来发现，他们并非术士，所施展的也不是什么完整的术技，反倒是占卜术和封印术使得非常顺畅。”
“占卜术和封印术，零族人。”
介于殷素的原因，北域众人对零族的了解，还是挺盛厚的，尤其是占卜术和封印术，毕竟这两种术是他们的传承术技。
“此前我收获了一份名单，名单上不仅有帝允和殷素，还有你和幻凛，这份名单泄露之后，无垢城熄灭了整整三只长明灯，也就代表着三位长老已经逝世，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妨告诉我，那三位长老是不是你们猎杀的。”
“你觉得，我们有那实力？”
“你是没有。”黎辞自认为了解言臻的实力，在他的心目中，眼前这位漂亮的姑娘，顶多是从孩子长成了大人，所学之术还如当初一般，不堪一击。
看到了黎辞眼中的不屑，言臻耸了耸肩，并没有为自己争辩什么，只是将实情说了一些：“幻凛不管怎么说都是神袛，他出手所有人都会看到，至于殷素，前段时间她去了深海墓穴，出来就被零族人追杀，哪里会有时间猎杀别人。”
“那帝允呢？”
“她是堂堂帝族大小姐，枉死城代理城主，平日里都躲在城中城中，我哪里知道她做了些什么。”
言臻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她和帝允并不熟，帝允要做什么，她也管不着。
不过黎辞倒是觉得，她和帝允应该有些联系，自然而然的将她的话理解成，人就是帝允动的，只是大家心照不宣，不会将话挑明了说。
可怜帝允其实什么都没做，就白白替言臻背了个黑锅。
“其实无垢城长老消失多少个，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我手里还有一份名单。”
“什么名单？”
“长老团下达的诛杀名单，一份是我刚才提到的，还有一份是针对灵体鬼怪的。”
“难不成四方鬼王全在名单上？”
“不错。”
黎辞的回应，让言臻瞬间愣住，因为她想不明白，长老团作为术士中武力值最强大的队伍，为什么还要担心四方鬼王的威胁，不是将其收归己用，而是想要将其诛杀。
“其实除了我们四个，你的这位也在名单之上。”
“嗯？”
“不仅有他，还有少将军右白。”
“可你刚刚才提过，追杀鬼王羽祁的人，是零族的人。”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事。”黎辞将手放在桌面敲了敲，计算着风冰压制住所有术士的时间。
难道，无垢城长老团真的和零族联手了？
言臻想起了幻城里发生的事情，以零族对殷素的怨恨，的确可能和长老团联手，只是之前言臻总以为他们想除掉的是殷素，现在看来，他们想要除掉的，是所有瞧不起零族的术士。
“也许……老顽固们有些共同目标。”
“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