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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往生剑打横放在桌上，任由往生剑溢出剑鞘的煞气侵蚀着桌子。
“这……这也是只恶灵。”
看到血瞳恶灵的双眼，风溪惊讶的往前走了几步，确定殷素没有杀意，这才大着胆子靠近那只恶灵，仔细的打量了一遍，才皱眉道：“这是一具恶灵的空壳。”
“空壳？”殷素不理解。
风溪唉了一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解释道：“灵体鬼怪最高的等级就是恶灵，像我和姐姐就是积万千怨念化形的，因为没有主导的怨念，所以会形成新的灵魂，除了没有活人的躯体，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已经和正常的人类一样。但除去我们这种拥有独立性格的恶灵，还有许多经过术士操纵，或者其他等级的灵体鬼怪吞食同类，净化成的恶灵。”
“他，属于哪种？”殷素眯起了双眼。
她隐隐觉出一些秘密，却不愿意去相信，毕竟唐律在她的心目中那般完美，以她对唐律的认识，优秀如他，不应该会被人操纵，还炼制成了这副模样。
“应该是受术士操纵，灵魂和躯体分离。”并没有给殷素逃避的机会，风溪说出的答案，就是她最不愿意承认的那个，只不过：“这具分明是没了灵魂的躯体，做成傀儡容易，做成这副样子的恶灵，施术人必定十分高明。”
“那他的灵魂……”
“我也不知道。”知道殷素想问什么，不等她说完，风溪就摇了摇头，伸手拉着血瞳恶灵的手臂敲打了一番，确定还有活人的弹性，这才转向言臻问道：“老板的诡鉴，可以通过躯体探查灵魂的去向吗？”
“不知道，不过可以试试。”
殷素很在乎唐律，哪怕她不说，旁人也能一眼看出来，更何况言臻还知道，她的过去就是荒古平原战死的罗刹鬼剑，古籍野史里都曾记载，罗刹鬼剑对零族族长一往情深，想来殷素即使知道这人忘记了罗刹鬼剑，不记得自己做过的承诺，也还是喜欢这人，所以言臻毫不犹豫的祭出了诡鉴。
任由诡鉴的光芒将血瞳恶灵笼罩，殷素紧紧握着拳头，晦暗的眼睛里隐藏着满满的期待。
作为可寻过去，可窥未来的远古法器，诡鉴并没有让他们失望，很快就引领着她们，进入了某段历史。
那是浊气四溢的死地荒古平原，经过无数次战火洗礼后，这片土地荒无人迹寸草不生，一身藏青色儒衫的唐律，缓慢的走在这片土地上，似乎在寻找着某样东西。
“阿律！”
殷素下意识的想要冲上去，叫住他，不让他往死镜中过多的逗留，却在冲出去的那一刻，被杨策死死拽住。
“放开。”
殷素冷冷呵斥了一声，杨策像是没听见，依旧拽着她，双目直视前方，透过浓浓的浊气，看到了一个背着棺材的年轻人，那人生的十分丑陋，大大的眼睛却黑的透亮，仿佛可以看穿一切事物，炯炯有神，却也诡异非凡。
“这里是死地，活人来这里做什么？”年轻人看到了唐律，不等他靠近，就先扔出了一张黄纸符咒。
那符咒飘在空中，嘭的一声，冒出了一团火，挡住了唐律前进的道路，他只好停下来，拱手冲年轻人行了一礼，极为谦卑的说道：“在下唐律，来次寻找一位故人留下的踪迹。”
“你要找的故人，是什么人？”
“炎城城主，罗刹鬼剑。”
“你认识她？她早死了，这片死地里都是她的踪迹，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在下似乎忘了很多事情，隐约记得，好像承诺过她，一定要回来找她，为了搞清楚那些事情，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人死不能复生，你快些走吧。”年轻人又扔出了几张黄纸符咒，那些符咒飘在空中，有些冒出了火焰，有些则变成了雪花。
看着那些古怪的符咒将年轻人团团围住，唐律又朝他行了一礼，转身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看他的样子，并没有离开死地的打算，反而越来越靠近炎城的遗迹，似乎真的要寻到什么，才会作罢。
“我说了，这里不适合你这样的活人，还是赶紧滚吧。”随着年轻人的一声怒喝，原本围在他周围的符咒，全都像有了灵魂，直冲唐律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