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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之后你不仅不能再找她寻仇，还得知恩图报……”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同她一个女子计较了。”不等言臻继续往下说，独孤珏就兴冲冲的问道：“去哪可以找到她？”
“风溪。”
“老板有何吩咐？”
“去这个地址找韩小姐，请她务必帮帮城主，城主在这里坐会，过了午时便去孟府一趟，若是韩小姐答应了，让她赶在城主进入孟府之后，立即将人带走。”
从账本上撕下一张空白的纸，言臻写下张员外告诉自己的地址后，立即给了风溪，示意他去跑一趟。
目送风溪的身影消失，独孤珏右手握拳朝左手掌心击打了一下，心里飘飘然的，竟有些期待，再次见到那个挥舞长鞭的姑娘。
并没有刻意关注独孤珏的举动，言臻为了不让他看出异样，将心思全部收回，仔细的擦拭着柜台上摆着的那些木扇。
她做的太专注，以至于独孤珏好奇的问她“这些扇子上面是不是都有灵体鬼怪”的时候，她什么反应都没有，让独孤珏很是受伤。
倒是安心在往来居住下的殷素，从后面空地看杨策和血瞳恶灵较量了一番，想趁着这个机会，避开血瞳恶灵找风溪问问情况，转回来却发现厅堂里只有言臻和独孤珏，听到独孤珏的问题后，她看了看低头专注擦拭的言臻，轻声解答道：“那些都是没有成形的木头，附上灵体鬼怪后，扇子就会形成特有的模样，就像你之前拿的桃花扇，若不是附着的是只女鬼，必定不会形成桃花扇。”
“这么说，这些是等着灵体鬼怪附着的容器咯。”
独孤珏猜的很对，殷素点了点头，反问道：“风溪呢？”
“他出去办事了。”
得到答案，殷素又点了点头，眼里明明有些失望，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分变化，也亏得是见过世面的独孤珏，不然肯定看不透她的隐藏，见她转身又要去后院空地，他赶紧喊道：“殷姑娘。”
“有事？”
“啊，我只是想问问，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什么？”
殷素不喜欢思考，像独孤珏这种话里有话的，她根本不可能去想明白。
独孤珏舒了一口气，拼命的告诉自己，往生剑还没出鞘，殷素不会变成传闻中的煞神要了他的小命，几番挣扎，他总算鼓起勇气问道：“你一直都是这样，拒人千里，特立独行？”
“朋友……是累赘。”
殷素存在于这个世上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思考相同的问题，为什么幻凛和帝允会拼了命的帮助她，大概是想的时间太长了，她自己觉得烦闷，便直接去问了帝允，帝允就是这样回答她的。
后来帝允为了她一次次涉险，她也为了帝允在北域各处奔波，这次真正领悟到帝允给的答案。
以她们的实力，若是只顾着自己，那必定活的非常自在，只有顾及朋友生死的时候，隐藏在暗处的危机，才会一次次扩张力量。
“那殷姑娘如今将言姑娘当成累赘了？”
“不，我才是她的累赘。”殷素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抬手碰了碰自己还没有痊愈的伤口，那里还绑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阿素说的什么话。”
言臻不敢招呼独孤珏，怕他看出什么，不好好咬着鱼钩，但殷素的气场很强，她一开口，言臻就本能的将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朋友不单单是累赘，还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助力，就像我面对秦王和秦王妃，若是没有阿素帮忙，我是绝对打不赢的。”
殷素沉默着。
感受到周围不断下沉的气温，知道自己牵扯的话题不怎么愉快，独孤珏干咳了几声，赔笑道：“不说这个了，我其实是想问问，殷姑娘的往生剑行成的伤口，有没有办法痊愈？”
“为了王妃？”
“娘亲她当初并非有意阻拦殷姑娘，只是皇上担忧德妃的安全，下了道圣旨，命娘亲日夜守护皇宫，遇到任何人擅闯，都是杀无赦。”
“往生剑伤，只有允儿能治。”
“殷姑娘说的，可是帝族大小姐？”独孤珏欣喜若狂，左香芸的剑伤的确是秦王府最深的痛，这些年他们父子辗转各处，寻了不少人不少法子，都没办法根治，他这才借着言臻的面子，大胆的在往来居问殷素本人。
点了点头，殷素回头直视独孤珏，对上他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突然明白了，言臻对他特别好的原因。
这世间污浊实在太多，难得有个没有受皇权影响的单纯少年，她们这种徘徊于世的未亡人，无聊的时候关照一下旁人，也没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