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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错乱，秩序崩塌？”
“瞧你说的，我既然会回来，那自然是规则需要我回来。”幻凛想隐瞒心思的时候，就连最亲近的冥幽都未必能够看的出来，言臻自然也瞧不出，他这话说的是真是假，只得当他说的是真的，转而问道：“你们也是来见村长的？”
“本来不想管的，不过他摆了一盘残棋，幽有些技痒，所以陪他过来看看。”幻凛回答的很自然，被他摔在后面，此刻才走过来的冥幽，礼貌的冲言臻拱了拱手，唤了声“言姑娘”，目光就越过她，落在了杨策身上。
显然，在他这个掌管幽冥城的城主眼中，杨策这样的万年魂才是他想接交的朋友。
幻凛又和言臻聊了几句闲话，可不管言臻怎么试探，他都没有说出村长的下落，最后还是唐律过来，直接招呼了一句“城主大人”，才惊的幻凛往后退了退，警惕的说道：“幻某当不起唐族长的尊敬。”
“城主说的哪里话，唐律一日在幻城，便是您一日的城民。”
“哦，可本城主听说，零族已经不在了。”幻凛的言下之意很明白，没有了零族，那么唐律就是个无家的浪子，比起做幻城的城民，他更像是洛炎城的城民。
零族不在了？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砸在了殷素的头上，她非常震惊的看着唐律，却发现这人依旧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仿佛那个消失的庞大家族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发现她的目光后，他立即看过来，冲她笑了笑。
殷素本能的皱起眉头，质问道：“零族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大事。”唐律笑着摇头。
幻凛哼了一声，附和道：“是啊，只不过被某人除了名，没留一个人而已。”
“是你！”
唐律到底是殷素刻在心底的伤痕，幻凛一说，她便知道，那个屠尽零族，将整个零族大院彻底洗劫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一手创造了零族的男人。
“是我。”
动手的时候，他就没想过要隐瞒，所以殷素猜出的那一刻，他毫不犹豫的承认了下来，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殷素会因此发怒，那股充斥在她周身的煞气，就像往生剑控制了她的心神，形成了肉眼可见的红黑色，若不是言臻祭出诡鉴压制她的同时，冥幽也祭出了神草凝魂，她这会早就暴走了。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要毁了零族？那不是你亲手创造的家园吗？他们那般渴望找回你，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会创造零族，是因为作为洛炎城主的你需要世家贵族做背景，教他们封印术和占卜术，是为了让他们能够生存下去，继续发展，此前会离开荒古救他们，也是因为你说，应该救他们。”唐律直面殷素的控诉，脸上的微笑慢慢凝结成严肃，比起差点失去冷静的殷素，他此刻更像是来自地狱的杀神：“我做的一切，是为了能够帮助你，可不是让他们用来篡改我的记忆，让我忘记你，错过你，更不是让他们用来奉承我，将我捧着强压在族长的位置上，催长自己的野心，占领整个大陆！”
“唐律，他们是你的家人！”
“他们不是，我的家人只有你。”
“你……简直混账！”
殷素气的神魂动荡，她肯定从未想过，自己会像今天这样，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可她越是责骂，唐律就越是轻描淡写，慢慢收敛周身的杀气，恢复此前温文尔雅的模样，他笑着朝殷素伸出手，道：“你若是想杀我，等此间事了，我便陪你去寻往生剑，如何？”
“那是我的剑，不用你陪我也能找到。”冷哼了一声，殷素转过身去，周围的煞气跟着退散，早就快坚持不住的言臻松了口气，软绵绵的倒在了杨策怀里。
冥幽本来也想收回神草凝魂，却见幻凛摇头，只好继续控制凝魂，时刻准备着净化之力。
“言臻，你的诡鉴拿出来我看看。”
听到幻凛的话，言臻强打着精神将诡鉴祭了出来，七彩的光芒一闪而过，围绕在法器周围的光圈，因为接触到幻凛释放的术力后，立即变成了墨黑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言臻愕然。
幻凛微微迷眼，盯着越变越古怪的诡鉴问道：“此前你是不是受过致命伤？”